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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番外笔趣阁

灯芯道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见吴莱对自己做的竹弓爱不释手,陈彦笑着对其说道:“想要拜师也行啊,那就先跪下来磕三个头,叫声师父来听听!”陈彦本是想与吴莱开个玩笑,好叫对方知难而退。打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与熊罴为伍,虎豹相搏,稍有不慎便可能付出一条性命。就像陈彦之前进山猎熊,若不是箭法卓绝,兼之心理素质强悍,当日死的恐怕就是他了!却不想陈彦话音未落,吴莱竟真的撩起衣袍,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吴莱对着陈彦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神情肃穆,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陈彦将其从地上扶起,为其拍去了身上的灰尘:“你知不知道进山打猎有多危险?”“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拜我为师?”“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个无赖,我不想被这个名字框住自己的一生!”吴...

主角:陈彦赵淑   更新:2025-03-1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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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彦赵淑的现代都市小说《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灯芯道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吴莱对自己做的竹弓爱不释手,陈彦笑着对其说道:“想要拜师也行啊,那就先跪下来磕三个头,叫声师父来听听!”陈彦本是想与吴莱开个玩笑,好叫对方知难而退。打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与熊罴为伍,虎豹相搏,稍有不慎便可能付出一条性命。就像陈彦之前进山猎熊,若不是箭法卓绝,兼之心理素质强悍,当日死的恐怕就是他了!却不想陈彦话音未落,吴莱竟真的撩起衣袍,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吴莱对着陈彦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神情肃穆,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陈彦将其从地上扶起,为其拍去了身上的灰尘:“你知不知道进山打猎有多危险?”“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拜我为师?”“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个无赖,我不想被这个名字框住自己的一生!”吴...

《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见吴莱对自己做的竹弓爱不释手,陈彦笑着对其说道:“想要拜师也行啊,那就先跪下来磕三个头,叫声师父来听听!”
陈彦本是想与吴莱开个玩笑,好叫对方知难而退。
打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与熊罴为伍,虎豹相搏,稍有不慎便可能付出一条性命。
就像陈彦之前进山猎熊,若不是箭法卓绝,兼之心理素质强悍,当日死的恐怕就是他了!
却不想陈彦话音未落,吴莱竟真的撩起衣袍,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吴莱对着陈彦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神情肃穆,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彦将其从地上扶起,为其拍去了身上的灰尘:“你知不知道进山打猎有多危险?”
“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拜我为师?”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个无赖,我不想被这个名字框住自己的一生!”
吴莱,无赖!
这个名字早已经成为他的标签,也成为了村民嘲笑他的谈资和话柄。
久而久之,他也真就自暴自弃,成为了常人眼里他本就该成为的人。
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吴莱在说出这番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我也想和你一样,受人尊敬,我也想和你一样,有底气赡养自己的老娘!”
“我吴莱也想让他们看看,我并不是他们眼里所看到的那个无赖,我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也想做人上人!”
吴莱双眼赤红,声音嘶哑,似乎是有无尽的怒火想要宣泄。
他的这番慷慨陈词让陈彦颇为动容,他拍了拍吴莱的肩膀:“想要做人上人,想要被看得起,那就得付出实际行动,现在就和我去砍竹子,我教你怎么做陷阱......”
打猎不只是与猛兽正面搏杀,逞匹夫之勇。
用陷阱同样是一种重要的狩猎方式!
陈彦之前上山狩猎,曾见过地上留有许多野猪的脚印。
猎人们常将山中野兽对人的危害排比成:一猪二熊三老虎。
这里说的并不是熊和老虎对人类造成的伤害要低于野猪,而是因为熊和老虎较为稀少,往往都有自己的领地范围。
只有野猪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最容易与人相撞。
人一旦遭遇到了野猪,也极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要知道,野猪可能是将毒蛇当成辣条吃的狠角色。
再加上山里的公猪长年累月在泥潭里打滚,在松树上蹭皮,泥浆混合着松油,凝结成一套厚实的甲胄,别说是竹箭,就算是铁箭也未必能够射的穿!
陈彦早就想在山里布置几处陷阱,借机猎上几头野猪。
如此不仅能给家人打打牙祭,还能用野猪肚在集市上换两个钱花!
陈彦将碗口粗的青竹钉成竹排,又在上面钉了数十只削出尖刺的硬竹。
只要在地上挖个坑,将竹排放下去,再用枯枝碎叶小心掩盖,加上些诱饵,就能诱使野猪上钩。
而野猪一旦踩下陷阱,当即就会掉入坑内,并被那竹刺扎成筛子!
此处的猎人就只有陈彦一个,其余百姓畏惧于山中的毒蛇猛兽,平日里鲜少上山,都对其敬而远之。
如此一来,陈彦在设陷阱时就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不需要担心有人误触,伤及性命。
师徒二人扛着竹排上山,选了一处松林,就地挖坑,将竹排埋了下去。
吴莱成功拜师,果然一改之前的旧貌,干起活来十分勤奋,丝毫不见有半点偷奸耍滑。
他一边奋力挖坑,一边对陈彦问道:“师父,为什么设陷阱要选在松林里?难道野猪就不会蹭别的树吗?”
陈彦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同时笑着对吴莱解释道:“山里虫多,叮的野猪难受,松香能够驱虫,还能够在猪身上形成一道硬壳。”
“所以那些大野猪往往都会选在松树上蹭皮,这样不仅能够防虫,还能给自己增添一层保护,让自己在面对熊虎一类的猛兽的时候能再多几分胜算!”
陈彦原本并不愿意接受吴莱对自己的这个称谓。
可奈何对方执拗。认准了既然已经磕头拜师,那自己与他就是师徒的死理,非缠着自己叫师父。
陈彦无奈,最终也只能应承下来。
而就在两人聊天之际,远处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虎啸,一时间林中鸟兽惊飞,松林簌簌发颤,陈彦见此情景,连忙对一旁的吴莱吼道:“吴莱,快上树!”
说话的同时陈彦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顺势爬上了旁边一颗松树。
吴莱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虎啸,那振聋发聩的吼声直震得他双腿发软。
“吴莱,想什么呢,就你这副怂样也想做猎户吗!”
陈彦眼见着吴莱呆立原地,迟迟没有动作,当即用上了激将法,对着吴莱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他可以下去,可以帮助吴莱。
可是他帮得了对方一次,却帮不了对方一辈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陈彦比谁都懂。
如果吴莱真的只是一个会被虎啸惊得迈不开步的懦夫,那他也就别想着如自己一般,以打猎为生了。
换而言之,他如今最该战胜的。就是那个怯懦的自己!
听到陈彦的这番提醒,吴莱猛然抬头,看向了已经站在树上的陈彦。
此时树影摇晃的频率越来越快,距离也已经越来越近。
松林中仿佛有一头身材健硕的野兽正疲于奔命,而在后方追赶它的,恐怕就是一吼惊百兽的猛虎山君!
吴莱醒过神来,双手环抱树干,三两下便爬了上去。
对于她们这些穷苦的乡下孩子来说,上树摸鸟,下河捉鱼,本就是平日里用于消遣的营生。
如今不过是爬颗树而已,又会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
眼见着吴莱已经克服了内心中的恐惧,陈彦颇为欣慰,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顺势取下背上的竹弓,并将其瞄准了簌簌作响的森林。
陈彦不知自己接下来还要面临怎样的危险。
手中的弓,似乎成为了他此时唯一的仰仗!
就在陈彦摆好了战斗姿态的同时,一头庞然巨物突然从林中窜出。
陈彦和吴莱只看了一眼,便险些被惊爆了眼球!

陈彦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日,最后媳妇和闺女却丢了。
围着自家院子整整找了三圈,也不见那对母女的踪迹。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院墙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个脑袋!
“陈彦,你咋才回来?”
原来是邻居吴莱。
也是村里唯一跟陈彦关系还算说得过去的人。
这家伙睡眼惺忪,明显是被吵醒的。
从前俩人经常聚众玩叶子戏,吴莱只要输了钱,准保找借口开溜。
因此,也与陈彦一起成为了全村人嫌狗不待见二人组。
而且这家伙更惨。
三十多岁了仍然是光棍一条,晚上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老吴,我媳妇和闺女去哪了?”
陈彦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兜里揣的什么,分我一半就告诉你!”
别看吴莱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睛可贼的很,早就发现了陈彦怀里的熊掌。
“分你奶奶个腿!”
“再不说,老子把你嘴彻底封死!”
陈彦一个健步冲上了墙头,差点没把吴莱吓个跟头。
后者刚想开骂,但看到他那双被怒火烧红的眼睛,愣是把脏话咽了回去。
“被亭长给带走了!”
“人家以为你逃役,便把张娘子和茹儿拉去充数!”
“你今晚若是不回来,估计娘俩明日便要被送去修长城!”
吴莱边说边紧了紧身上的破棉絮。
冬天的尾巴,对于他这种穷人来说,还是太冷了。
“樊仁?”
听对方提起亭长,陈彦脑海中立刻冒出了一个名字,眼中的怒火更旺。
如果说他和吴莱不是好东西,那樊仁便是远近闻名的恶霸。
仗着有个在县里当差的哥哥,整日横行乡里。
更是对张淑觊觎已久。
实际上,让茹儿代替服徭役的主意,就是那狗东西给原身出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陈彦妻离子散,然后趁虚而入。
简直坏得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很明显,今日樊仁就是以陈彦有可能潜逃为借口,故意把张淑母女带走的。
至于到底要怎样处置,只有他清楚。
“该死的樊仁,我家娘子和茹儿若是少一根头发,老子就活劈了他!”
一想到媳妇和闺女可能遭受的屈辱,陈彦再也忍不住了。
抄起反曲弓,便如一阵旋风般冲出了院门。
把吴莱都看傻了!
俩人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未见陈彦如此硬气过。
不过两人毕竟是玩伴,吴莱自是不能眼见着陈彦把事情闹大。
就在陈彦背着冲出家门的同时,吴莱也跟着一起追了出去!
樊仁虽为亭长,但也住在这个村子里。
相比于其他村民的低矮茅屋,他家简直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大门两扇,宽一丈有余。
两侧各有一座用于值守的高台。
这座宅子就是樊仁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铁证,
每每有人从此经过,总要往地上啐两口唾沫。
而樊家那些恶仆,平日里也是眼高于顶,从不将村民们
放在眼里,动辄便是非打即骂,由此便导致了樊家人厌狗嫌,
百姓们都绕着走!
不过眼下年景不好,他家也养不起那么多仆役了,两座高台都空着,只挂了两盏灯笼。
“樊仁,快把老子媳妇和闺女放了!”
陈彦风风火火的赶到,连门都懒得敲,直接在外面喊了起来。
他这一吵不要紧。
村子本就不大,很快,不少听到动静的村民便纷纷出门看起了热闹,就连吴莱也披着一件挡风的蓑衣,凑在人群之中。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樊家的大门终于开了。
樊仁在两个仆役的护卫下,站在台阶上,趾高气扬的俯视着众人。
百姓们一见樊仁出现,个个脸色骤变,全都下意识后退几步,生怕会招致牵连。
樊仁见此情景,态度更是嚣张,将头抬得老高,只用鼻眼看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来:
“陈彦,你是作死吗?”
“大半夜在我家门口哭什么丧?”
见是陈彦,樊仁立刻不耐烦得骂了起来。
依大秦律,百姓拒缴赋税,地方有权强征徭役。
他樊亭长这次可是依法行事,并无任何徇私之举。
更何况凭他陈彦一个升斗小民,自己就算枉法,他又能拿自己如何?
自己带走赵淑和陈茹,这是在给他减轻负担,否则平白养着这两张嘴,母女俩可怕都要被他陈彦饿死!
樊仁本以为自己一瞪眼睛,陈彦就能知难而退。
可印象中从前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瘪屁的家伙,今日却出奇的强硬。
陈彦连看都没看樊仁,便径直闯进了他家院子。
“娘子,茹儿,你们在哪?”
“陈彦,你他娘的要作甚?来人,给我将他乱棍打出去!”
樊仁还是第一次在村里被人无视,哪能受得了,立刻指挥仆役就要揍陈彦。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就见陈彦弯弓搭箭。
嗖嗖!
高台上挂着的灯笼应声落地。
“再上前一步,我射的可就不是灯笼了!”
陈彦双目泛着寒光。
他本不想动手。
毕竟这可是在秦朝,律法森严。
一旦犯罪,全家都得跟着遭殃,否则早把樊仁射成刺猬了。
“樊仁,识相的赶紧把我家娘子和茹儿放了,不让今夜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说着,陈彦瞄准了樊仁。
吓得后者连忙躲到了仆役身后。
但他嚣张惯了,也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村中的地位,即使见识到了陈彦的厉害,仍旧嘴硬的不肯妥协。
“陈彦,徭役的名单我已经报上去了!”
“你媳妇和闺女,一个也别想回家。”
“就算你想替都不行!”
“除非以税费抵押,不过就凭你,有那么多钱吗?”
话音落下,村民中立刻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百姓们对于陈彦指指点点,人群里爆发出了阵阵轰声。
谁都知道陈彦家是什么情况。
连糊口的粮食都是张淑靠给人缝缝补补、浆洗衣裳换来的。
他们家怎么可能出得起天价的税费。
吴莱虽是有心帮忙,可掏了掏比脸还要干净的口袋,再看看樊仁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最终也只能叹上口气,无奈作罢。
“陈彦,要我说还是算了吧!”
“你斗不过樊仁的!”
吴莱不知何时凑到了陈彦的身后。
在他看来,与樊仁作对,后者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
“税费是吧!”
“你把我家娘子和茹儿带出来,老子立马就把税费给你!”
陈彦强压着火气。
若不是为了妻女,他早就大开杀戒了。
大秦虽禁铁器,可是凭借他手中这张复合弓,想杀樊仁这个狗官,却不过是抬手的事情。
只是如今他有了妻女作为负担,行事之前需要再三思量,万分谨慎。
缴纳赋税,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朝廷为了给秦始皇修建陵寝,已经将许多徭役带至咸阳,如今匈奴压境,步步紧逼,长城收尾迫在眉睫,朝廷屡次提高税务,也无非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强压百姓投身建设。
若是换做以前,受樊仁如此讥讽,他陈彦恐怕也就只有白受气的份!
好在钱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
“你做梦也回家去做啊!”
“还税费!能拿出一枚秦币,本官今晚都给你跪下!”
樊仁一脸鄙夷的说道。
然而下一秒,一张毛管油亮的熊皮,便猛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张熊皮顶替税费,够了吧!”
反正本来就打算用熊皮换钱,缴纳税费,就算是交给樊仁,陈彦心里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他淡定,其他人却坐不住了。
那可是一整张熊皮,哪怕是秦朝宗室,也没有几个用得起。
“陈彦,偷盗可是要被刖去右臂的!”
“你若从实招来,本官或许还能网开一面!”
不仅是樊仁。
在场所有村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熊皮是陈彦偷的。
“是吗?假如这东西真是我自己的,你可就犯了污蔑之罪,要掌嘴四十!”
陈彦寸步不让。
说完又从背囊里取出那四只熊掌:“我家中还有两百斤熊肉,再加上这四只熊掌,你说熊皮是不是偷的?”
哄!
这下,现场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被震的瞪大了眼睛!

眼见着对方答应的如此干脆,陈彦的脸上这才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见女儿正躲在门后偷偷观望着自己,陈彦笑着说道:“乖女儿,去把爹的竹弓取来!”
陈彦猎熊的竹弓就被挂在家里的墙壁上,小陈茹稍稍踮起脚尖就能取到。
眼见着陈茹当真取出了一张四尺长的竹弓,陈辉干涩的咽了口唾沫,同时转头望向一旁的樊仁:“亭长,要不还是算了,咱们别赌了吧?”
眼看着陈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连原本还咄咄逼人的樊仁,此时也不免心生惶恐。
要是自己真钻了陈彦的裤裆,那他这个亭长也就别想再当下去了!
眼见着二人都打了退堂鼓,吴莱也在人群里起哄:“亭长,您可不能怂啊,他陈彦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您叫嚣?您今天必须要亲自打一打他的脸,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陈彦将目光转向人群,对吴莱投去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这家伙关键时刻倒也有些用途,如今只用这一句话,便将樊仁架上火堆,彻底下不来了!
樊仁此时也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手撕了这个吴莱。
可奈何人前百众,他身为亭长,又岂能食言而肥?
他转头狠瞪了陈辉一眼,开口对其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动摇军心,我就判你一个嫁祸之罪,让你顶替陈彦收监!”
陈辉被吓得一缩脖子,到嘴边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迫于樊仁的淫威,他只能抬起那扇破门板,将其拦在自己的胸前,同时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陈彦手底下能多些准头,可别把自己一箭射死!
陈彦弓拉满月,弓弦紧绷。
他再度转头望向樊仁:“亭长,确定赌约不变?”
“不变!”
樊仁此时倒是有反悔的心思,可这些围观村民又哪里会给他反悔的机会?
陈彦微微颔首:“那就瞪大眼睛看好了!”
手指松开,弓弦震颤,嗡鸣之声响彻院落。
一支竹箭直如流星赶月,直朝着陈辉挡在胸前的门板射去!
陈辉因为恐惧,已经闭上了眼睛。
在场众人此时也都发出了一阵惊慌哗然!
只见那小指粗的竹箭稳稳命中靶心,大半截箭杆都没入到了门板里。
那久经风霜的门板被这一箭射的皲裂开来,上面的裂痕密布如同蛛网。
陈辉听到众人惊呼,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下腹一阵寒凉。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竹箭的箭尖已经射穿他的衣摆,将他的衣服向一旁扯开。
只差半寸,他就将被射得肠穿肚烂,横尸就地。
陈辉双腿一软,一股恐惧油然而生,胯下暖流涌出,他竟然被陈彦这一箭给吓得尿了裤子!
陈彦对于这一箭似乎颇为满意,他收起竹弓,看向一旁的樊仁:“亭长,我这竹弓,威力如何?”
两寸厚的门板都能一箭射穿,射死一头人熊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樊仁此时终于相信了陈彦并未私藏铁器,同时他也在心里暗骂了陈辉无数次废物。
“陈彦,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樊仁撂下一句狠话,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却不料就在此时,陈彦突然开口呵斥道:“不履行赌约还想走,樊仁,你是将我这里当成大车店了吗!”
樊仁不语,继续前行,摆明了是想赖账。
而下一秒,弓弦绷紧的声音直接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再敢往前走半步,我就一箭射死你!”
“陈彦,你到底想怎么样!”
樊仁内心防线彻底崩塌,转过头对陈彦怒吼一声。
陈彦撩起衣袍,岔开双腿:“爬!”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爬还是死,你自己选!”
对方屡屡挑衅,陈彦的忍耐早已经达到极限。
况且始皇帝即将驾崩,胡亥怕是明年就要登基。
乱世即将降临,区区一个亭长,又岂会被他放在眼里?
遍地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
真要将自己给逼急了,他陈彦也未必不能杀官造反,行一番慷慨壮举!
眼见着陈彦动了真格的,那竹箭已经瞄准了自己的心窝,樊仁终究还是被恐惧所支配。
他心里不住安慰着自己,没必要和陈彦这个穷棒子计较。
只要自己还是亭长,自己就有机会慢慢收拾他。
在这种自我麻醉之下,樊仁跪倒在了陈彦面前,卑躬屈膝,爬了过去......
村民们的讥讽,嘲笑灌入耳中。
樊仁老脸通红,不顾前来搀扶自己的陈辉,猛地一把将对方推开,逃也似的离开了陈家。
众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哄笑一片。
陈彦看着已经被吓尿了裤子的陈辉,眼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他原以为对方能够吸取教训,能够不再招惹自己。
却不想对方完全是记吃不记打,如今被吓尿了裤子,在村民面前丢尽了颜面,也全怪他自己自作自受!
“回去替我转告樊仁,有什么招数尽管对着我使出来,我陈彦一定奉陪。”
“但是也让他记住,他始终还是淮阴亭的亭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他日后再敢耍什么阴招,别怪我陈彦手下无情,祸及他的妻儿!”
陈彦这番话不仅是说给樊仁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陈辉,说给在场这些围观百姓们听的。
陈彦一箭射穿门板,强逼着亭长受胯下之辱,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已经烙印在了他们的心里。
他们对于陈彦的看法悄然出现了转变,而樊仁也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再不敢在陈彦的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这群差人不能白跑一趟,既然没抓到陈彦私藏铁器,那索性就将陈辉扣押,给他扣上了一顶栽赃陷害的帽子。
如今的大秦帝国正值末年,正是江河日下之际。
这群差人也只想着给自己的口袋里捞些银钱,换些酒肉,至于抓的是谁,于他们而言压根就没有分别!
陈辉这些年来做木匠,也算得上是小有家资。
虽不至于为了这一桩罪行丢掉性命,但一场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了!
众人相继散去,吴莱笑眯眯地凑到了陈辉面前:“你这竹弓,威力可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摆弄着竹弓:“不如我拜你为师,你也教教我呗!”

陈彦一大清早点齐税金,对着陈茹交代交代几句,便径直离开了家门。
陈母看着陈彦离去的背影,长吁短叹。
小陈茹恰逢此时牵狗经过,见奶奶扶着门框叹气,颇为天真的问道:“奶奶,您为什么叹气?”
陈母低头看向陈茹,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奶奶没事,只是担心你大伯和大娘,不知他们两个......”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陈辉是被陈彦以诬告之罪扣押。
他之前才在陈彦手底下吃过亏,如今又岂肯善罢甘休?
陈母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在牢里要吃多少苦头,如今兄弟阋墙,却又要这个做弟弟的出面解围,只是不知陈彦心里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母亲!
小陈茹童言无忌,闻听此言,颇为天真道:“大伯欺负我和奶奶,大伯坏,奶奶你不要担心他。”
陈茹话音未落,张淑的声音突然自厨房响起:“陈茹,又在奶奶面前胡说八道,快带着阿黄去玩吧!”
张淑赶走了陈茹,来至门前对陈母说道:“娘,你放心吧,陈彦手里有钱,大哥大嫂肯定不用去服徭役!”
陈母知道自己有个好媳妇,可是面对张淑的宽慰,陈母却觉得颇为羞臊:“娘没用,没管好你大哥,这些年让你和彦儿受委屈了!”
“娘,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陈彦也不会一直记恨着大哥和大嫂,我已经把药给您煎好了,您先把药喝了,咱们一起等大嫂回来......”
张淑好一番宽慰,总算是让陈母暂时打消了心结。
陈彦掂着钱串子出门,恰好遇到一脸愁容的吴莱。
“吴莱,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陈彦一声呼唤,将吴莱重新拉回现实。
“师父?你不是已经交过税了吗?还拿钱干什么?”
说到此处,吴莱神秘兮兮凑到陈彦的面前:“你听说了吗?最近村里了不太平,张婶家里昨天还丢了两只鸡呢!”
陈彦白了吴莱一眼,没好气的对其闻道:“张婶家的车还不会是你偷的吧?”
“我都多长时间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那你闲着没事乱跑什么?”
“去交税呗......”
吴莱垮着张脸,顺手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了一串铜钱:“你之前给我的钱,还没捂热乎呢,就又要交给樊仁那个王八蛋了!”
吴莱嘴里骂骂咧咧,手中的一吊铜钱也是东摇西晃。
陈彦觉得他恶心,生怕会被这铜钱打到,下意识躲得离他远了一些。
吴莱对此浑不在意,仍锲而不舍的问道:“师父,你还没说你去干嘛呢!”
“给我大嫂交税!”
陈彦本不想管陈辉和孟艳萍的破事,奈何陈辉锒铛入狱,孟艳萍还怀着陈家的骨肉,母亲所托,难以推辞,只得自掏腰包,前去捞人!
吴莱得知了陈彦此番目的,当即便对其百般吹捧:“师父您这可真是高风亮节,您这就叫以德报怨,我说实话,我要是陈辉,出来我都得给您磕几个,要不然都对不起您这肚量!”
吴莱围绕着陈彦身边,百般吹捧。
陈彦扣了扣耳朵,颇为不屑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
“嘿,您可真神了嘿,要我说您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呢,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要求您,您看这个税,您能不能替我也交了......”
吴莱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比较过分,话说到最后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陈彦转头看向吴莱:“你留着这钱,是准备赌啊,还是准备嫖啊?”
“都不是!”
吴莱脸上流露出一丝窘迫的笑容,转头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这才低声对陈彦说道:“我们吴家三代单传,总不能在我这里绝了根啊?我想攒着钱,娶个媳妇,也算有个家不是!”
吴莱本以为陈彦可能会拒绝自己的提议,毕竟话说至此,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却不想陈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娶妻生子是正经事,这钱我给你出了!”
“真的?”
吴莱如遭雷击,呆立原地,声音一时都有些颤抖。
陈彦面容严肃,微微颔首:“钱我可以给你出,但是你不能骗我,大丈夫吐口唾沫是个钉,既然说要攒钱成亲,那就别在外面狂赌烂嫖,要让别人能看得起你!”
“诶,我知道了师父,我吴莱这辈子跟定你了,我这条烂命以后就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父你就请好吧......”
吴莱近期的转变陈彦全都看在眼里。
他能定下心来娶妻生子,这对陈彦来说也不失为是一件喜事。
他揶揄了吴莱两句,师徒一路来至樊家!
此时这里已经排满了两列长队,一列是等待缴纳人头税,登记免除徭役的。
另一队是家中贫困,难以为继,只能投身于官府,等着被强征去给始皇帝修建陵寝的。
被强征的壮丁脖子上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奴役二字。
孟艳萍挂着牌子,呆立在人群当中,她平日里不修口德,常对邻里冷嘲热讽,如今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樊仁有心给陈彦找不自在,于是便将孟艳萍排在了队伍最显眼的位置。
他以为往来百姓可能会因为陈彦的漠不关心而对其暗自非议,甚至是口诛笔伐。
却不想往来之人皆唾弃孟艳萍的人品,对其如今的处境恨不得拍手叫好,压根无人对其有所怜悯!
樊仁见此情景,被气得嘴角抽搐。
他扬起手中的马鞭,用鞭把猛戳孟艳萍的肚子:“听说你怀孩子了?”
“皇陵修建乃是重中之重,你万一到时在始皇帝的陵寝落了红,那岂不是要连累着大家一起受牵连?”
“依我看还是让你帮你把这个野种打掉吧,这样起码对大家是个保障!”
樊仁说话的同时手上也越来越用力,戳的孟艳萍脸色惨白,甚至能够感受到阵阵胎动。
孟艳萍想要挣扎,却被樊家的两名家丁死死按住肩膀。
她脸色惨白,不断闪躲,同时口中哀求道:“樊亭长,樊大爷,求您放过我肚里的孩子吧,我可以去充徭役,我可以去修皇陵,只要您能放我一马,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摆在面前的熊皮和熊掌,樊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憋不出半个字来。
就连原本对陈彦抱有质疑的那些村民,此时也都乖乖闭上了嘴!
猎杀人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非有天大的胆量,过人的身手,才敢在深山老林里与那喜食人肉的熊罴相搏。
陈彦为救妻女,不易以身犯险,如今俨然成为了村民心目中的英雄。
就连平素跟随在樊仁左右的那些狗腿子,也不免对他心生敬畏。
“樊仁,我陈彦今天不是来找事的,放了我的妻女,咱们的事情就此罢休!”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樊仁只觉得脸颊一阵热辣。
他做了这么久的亭长,从来只有自己让别人受气的份,几曾轮到陈彦之流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
他刚想说话,却对上了陈彦那副足以洞穿人心的目光。
樊仁心下一凛,竟平白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意。
一名手下看出了樊仁的心虚,于是赶忙对陈彦说道:“陈彦,这次算你糊弄过去了,可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来人,把赵淑,陈茹都带出来!”
这名手下倒还算机灵,凭借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陈彦的手原本已经搭在了弓上,可听对方说要释放自己的妻女,他又将手缩了回来。
没办法,在妻女面前,他还需要保持十分的克制!
随着脚步声逐渐临近,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再次出现在陈彦的眼前。
陈茹如同乳燕归巢,直接扑进了陈彦的怀里:“爹......”
陈彦屈膝蹲下,一把将女儿拥入怀中,他轻拍着陈茹瘦弱的肩膀,轻声对其安慰道:“没事了乖女儿,爹已经为你和娘免除了徭役,以后咱们一家可以在一起了!”
不论原主有多混蛋,在女儿的眼里,他始终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父亲。
听到陈彦对女儿的这番宽慰,看到丢在地上的熊掌和熊皮,赵淑对陈彦的态度也不免出现了些许改观。
陈彦重新将熊掌装回背囊,又将熊皮踢到了樊仁的脚下:“刚刚的四十个巴掌,我先给你记下了,下次要是再敢招惹我的晦气,我就让你和那灯笼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陈彦说着,一把挽住妻子的手臂,抱起女儿陈茹,一并离开了樊家。
被他射落得两只灯笼,此时已经燃烧成了灰烬,风一吹便四散而飞,仿佛是在印证陈彦的威胁。
现场之上鸦雀无声,樊仁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红一阵。
刚刚那名手下看出了樊仁情绪不对,于是赶忙组织村民离开,以免招惹到樊仁的晦气。
只是在刚刚围观的人群当中,还有一束目光一直锁定在陈彦的身上。
眼见着陈彦已经离去,那人也急匆匆回到了家里......
“当家的,出大事了!”
陈辉此时正在饮酒,听到那一声声呼唤,当即破口大骂道:“臭娘们,鬼吼鬼叫的,把老子喝酒的兴致都给搅和了,我就该把你送去服徭役,也好换得个耳根子清净!”
原来刚刚躲在人群里偷看陈彦的,就是陈彦的嫂子,孟艳萍。
陈彦有一个大哥名叫陈辉,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当初陈彦父亲才刚离世,嫂子孟艳萍便提出了分家。
陈辉那时已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按理来说应该多照顾陈彦这个胞弟一些,奈何陈辉无心,以侍奉老娘的名义抢占了父亲留下的几间房产,将陈彦给排挤出了家门。
自那以后,陈辉对老娘不闻不问,孟艳萍这个恶媳更是对婆婆非打即骂。
始皇帝收了天下之金,陈辉这个木匠摇身一变成了炽手可热的红人。
如今家境宽裕,交了税费抵押了徭役,在家中地位真可谓是水涨船高,只一句话便将孟艳萍骂的一缩脖子,就此息声。
陈辉吃了两口咸菜,又喝了一盅小酒,这才不紧不慢的对孟艳萍问道:“出什么事了?”
“樊仁之前把赵淑和陈茹都给抓了,说是要去服徭役,陈彦不知哪里听来的风声,刚才竟然跑到樊家去要人了......”
孟艳萍是个长舌妇,说起话来口沫横飞,喋喋不休。
陈辉扣了扣耳朵,随即一巴掌甩在了孟艳萍的脸上:“老子懒得听你废话,挑重点说!”
孟艳萍手捂着脸颊,眼含热泪,含糊不清的说道:“陈彦去山里猎了头人熊,用熊皮抵税,换回了赵淑和陈茹!”
陈辉对自己这个弟弟可谓是十分了解,听到孟艳萍此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个废物还敢进山猎熊?那熊皮该不会是他从哪里偷来的吧!”
“肯定不是,樊仁之前也说他的熊皮是偷来的,可他随后又拿出四只熊掌,还说自己家里有二百斤熊肉呢......当家的,你去哪啊当家的......”
还不等孟艳萍将话说完,陈辉便起身只朝着门外而去。
听到孟艳萍的追问,陈辉没好气的说道:“去找陈彦要熊掌,我养了咱娘这么多年,他也应该给我些回报了!”
陈辉说话间已经出了院子,而在他之后,一道身材佝偻的人影也从房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衣着破旧,两鬓斑白的老妇人。
手中拄着一根木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赫然便是陈彦的老娘。
一见婆婆出面,孟艳萍眼中当即闪过一丝深切的厌恶,她没好气的对老人吼道:“老不死的,你出来干什么!”
“我,我要去看看彦儿,看他有没有受伤......”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年来陈母一直对陈彦感觉有所亏欠,如今听说儿子为救妻女进山猎熊,老人家更是忧心忡忡,只想确定儿子是否无碍。
孟艳萍狠狠白了老人一眼,随即紧追着陈辉而去:“当家的,你等等我,那熊肉足有二三百斤,你一个人可拿不动......”
陈家,灶台前。
陈茹紧盯着沸腾的锅灶,口中不住吞咽着口水。
熊掌肥厚的香气顺着锅边不断传出,使得小陈茹馋诞欲滴。
房间内,赵淑正在为陈彦涂抹伤药,他之前在林间穿行,手脚都被野藤蛰伤,红肿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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