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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出国后,绝嗣大哥让我一胎三宝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

黛北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手。”此刻,坐在沙发上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沉沉开口,目光犹如逐渐苏醒的猛兽,盯着封时那只手。封时吓得几乎弹似的把手拿开,心咯噔一下。差点忘了,再怎么说林朝熹也是秦战的弟妹,碍于面子,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林朝熹是秦家人,岂是你们这群膏粱子弟能够冒犯的?”秦战威严十足,吐出的话如同冰锥落地,字字戳在众人心中。林朝熹惊诧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冷峻的脸。从来没人这般维护她,即便是因为她那个离婚的前夫,她也觉得心暖。封时哪里能承受的住秦战的怒火,连忙九十度弯腰道歉,才被放走,他顾不上林朝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所。林朝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再次提起来。如今得罪了封时,弟弟的事恐怕麻烦了。现在能求的人,她只能想到秦战。秦战在京城只手遮天,安排国...

主角:林朝熹秦战   更新:2025-03-17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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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朝熹秦战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出国后,绝嗣大哥让我一胎三宝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黛北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手。”此刻,坐在沙发上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沉沉开口,目光犹如逐渐苏醒的猛兽,盯着封时那只手。封时吓得几乎弹似的把手拿开,心咯噔一下。差点忘了,再怎么说林朝熹也是秦战的弟妹,碍于面子,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林朝熹是秦家人,岂是你们这群膏粱子弟能够冒犯的?”秦战威严十足,吐出的话如同冰锥落地,字字戳在众人心中。林朝熹惊诧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冷峻的脸。从来没人这般维护她,即便是因为她那个离婚的前夫,她也觉得心暖。封时哪里能承受的住秦战的怒火,连忙九十度弯腰道歉,才被放走,他顾不上林朝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所。林朝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再次提起来。如今得罪了封时,弟弟的事恐怕麻烦了。现在能求的人,她只能想到秦战。秦战在京城只手遮天,安排国...

《渣男出国后,绝嗣大哥让我一胎三宝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放手。”

此刻,坐在沙发上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沉沉开口,目光犹如逐渐苏醒的猛兽,盯着封时那只手。

封时吓得几乎弹似的把手拿开,心咯噔一下。

差点忘了,再怎么说林朝熹也是秦战的弟妹,碍于面子,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林朝熹是秦家人,岂是你们这群膏粱子弟能够冒犯的?”

秦战威严十足,吐出的话如同冰锥落地,字字戳在众人心中。

林朝熹惊诧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冷峻的脸。

从来没人这般维护她,即便是因为她那个离婚的前夫,她也觉得心暖。

封时哪里能承受的住秦战的怒火,连忙九十度弯腰道歉,才被放走,他顾不上林朝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所。

林朝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再次提起来。

如今得罪了封时,弟弟的事恐怕麻烦了。

现在能求的人,她只能想到秦战。

秦战在京城只手遮天,安排国外的专家很轻松,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帮她?

若是看在秦景怀的面子上呢?

刚才他便破天荒的因为秦家而护着她。

想到这里,林朝熹原本僵硬的身体缓过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秦战面前,用那双春水涟漪般的小猫眼望着他,粉润的唇瓣发抖的上下启合:“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秦战的目光顺着她闪烁的星眸向着红唇看去,他撩拨佛珠手串的手指一顿,速度加快起来。

“秦战,你刚刚出差回国,咱们哥几个这么久没见了出来约约,你和小弟妹有啥说的?

等回秦家自己说去呗?”

“小弟妹,你赶紧走吧,刚才秦战都生气了,你现在求他,他也不会帮你的,说不准,还会被殃及池鱼。”

开口的两个人完全不畏惧秦战的威严,其中之一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小白脸的帅哥是霍安,同样在军区大院长大,是背景强横的律师,更是秦战的发小。

另一个梳着小辫,着一身棕色套装西服,留着络腮胡的硬朗男人叫沈子康,是京城出了名的工程建筑师,两人都是在领域中无人能及的存在。

林朝熹闻言,心中失落。

而秦战淡然的看向朋友:“你们先走,改日再聚。”

谁都没想到,向来讨厌麻烦的秦战,会这么说。

霍安目光有些不对劲的看着他,嘴巴还没张开,就被沈子康捂住了:“走吧,那咱们改日再聚啊!”

片刻后,包厢里就只剩下林朝熹和秦战两人。

原本肃杀的气氛不知怎地,变的暧昧不清起来。

林朝熹手脚发凉,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的种种,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脸蛋就这么浮上了绯红,胸膛里像是有只小鹿,在发疯似的乱撞。

她猛地捂住了心口,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和大哥做了一次,怎么就忘不了了,清醒清醒,那可是危险的大哥啊。

“怎么?

舌头都猫叼走了?”

秦战冷声道。

“我弟弟因为心脏病在医院,现在突然病情恶化,京城的医院都没有能百分百把握做手术的医生,我想......您能不能帮我找到国外的专家来......”林朝熹不想耽搁,直接单刀直入。

早点说完早点离开,有秦战在的包厢,又热又湿,惹得她百般难受,浑身发麻。

“可以。”

秦战道。

林朝熹愣住了,他就这么利落的答应了?

她还准备了不少的说辞,想来也派不上用场了。

“谢谢大哥,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她真诚的鞠了一躬。

秦战沉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将他当长辈对待的女人,寒冰似的脸上更是冷了几分:“现在就有机会。”

“什么?”

林朝熹错愕,心底萦绕起淡淡的不安。

“之前听你唱京剧,我很喜欢,如果你真想要感谢我,就在这里,再唱一首送我,如何?”

闻言,林朝熹脸颊肉眼可见的通红一片,娇柔的身躯微微轻颤,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她只在那次唱给他听过,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说再也不会提这件事吗?

“不想?”

秦战声音变得危险。

“好......”林朝熹艰难的吐出来一个字。

怎么就应下来了?

是害怕秦战的气场?

还是为了弟弟妥协?

“你想听哪首?”

林朝熹问道。

“天女散花。”

秦战回复。

“你!”

林朝熹羞愤的握紧了粉拳。

秦战那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双腿微微分开,靠着沙发背,佛珠在他手中啪嗒啪嗒的作响,一副不染凡尘的模样,想从他脸上找到羞耻二字,难。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物,又怎会因为床第之事心烦意乱呢。

林朝熹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求秦战帮忙,只是唱一首京剧,已经很赚了......当她清了清嗓子,打算唱出来时,秦战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京剧《天女散花》应该是有动作的,你跳给我看。”

林朝熹微微愣住,随即深吸一口气,只能遂了他的愿。

即便结婚三年,为了秦景怀放弃梦想,扎实的功底也能让她在此刻游刃有余。

没有云台衣,更没有十八米长的水袖,林朝熹唱着剧,身姿翩然起舞,修长的双腿纤细而稳,柳叶腰盈盈可握,特别是唱戏时,那双勾人的眼眸......秦战眸色深了可怕,仿佛回忆起那泛着泪花,眼尾泛红的人,断断续续的哼唱着。

“好了,大哥,还满意吗?”

林朝熹一曲结束,热的额头渗出汗珠来,微微喘着。

秦战喉结滚动,眸色晦暗不明。

随即,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明天回国,到京都第一医院,为林墨做手术。”

话落,他便挂断了电话。

“没累的话,就唱到我叫停为止。”

秦战的话,铿锵有力。

林朝熹总觉得两人的对峙,有点眼熟,累与不累,停与不停......不过,她肚子怀着孩子,本就好热体累,又唱又跳好一会,身体没多少力气了,额头上都是汗珠,不想再继续了。

“我......我累了。”

她故意放软了声音。

在秦战眼里,这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酒店房间落针可闻。

片刻后,主宰林朝熹生死的男人矜贵的款款开口。

“昨夜确实是意外。”

秦战的目光赤裸的在她的身上停留,削薄的唇畔再次轻启:“即便没做措施,也不必吃药,我秦家绝嗣,你大可放心。”

林朝熹闻言,白皙的脸颊再一次爆红,吹弹可破的皮肤快低出水来。

她隐约记得昨夜回荡耳边的抚慰声音,男人食髓知味,如痴如狂。

这般颠鸾倒凤,怀孕的几率大大增加。

昨晚就算他说过他绝嗣,林朝熹的心底也提起了害怕,想着离开这里就买点药吃。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绝嗣的男人,是秦家的大哥,秦战。

震惊的同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秦家,是真的绝嗣。

“大…大哥,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特别是和秦景怀......”林朝熹小心翼翼的询问,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床单,像只无辜的小白兔似的望着他。

秦战剑眉微皱,“你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呢,秦战驰骋京城多年,从未传过花边新闻,若是和她上床的事传出去,害的他名誉尽毁,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林朝熹想着,便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管如何,昨夜是我冒犯了你,对不起,这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她扭捏的坐起身来,小心的勾住了飞落在床头柜上的吊带裙,最后在秦战晦暗不明的目光下逃也似地离开了酒店。

秦战打开手机,连续十几条的短信和电话弹送出来,无疑是助理担心他错过了去国外出差的航班,又不回消息,怀疑是被人暗算了?

他打给助理,言简意赅:“备车,去机场。”

而离开酒店的林朝熹如获新生。

原本是为了结束这三年的单相思而举杯庆祝,不曾想,得罪了更麻烦的人。

林朝熹叹了口气暗道喝酒误事。

她回到秦家简单的收拾了必需的东西,便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牢笼。

和秦景怀撇清关系后就不能再住老宅,可若是回林家,一直盼望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父母知道她擅自做主离了婚,肯定会把她的腿打折。

无奈,她只能选择去医院照顾病重的弟弟,暂且在医院的陪护床对付几天。

“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别扭了?

以前你从来不在这留夜的。”

林墨穿着病号服担忧的问道。

即便他脸上病态十足,却依旧挡不住那清秀的少年之美,二十一岁本应该在大学度过,他却重病在床,逐渐的失去了少年的光。

林朝熹替他盖了盖被,不敢将离婚的事告诉他。

弟弟心脏不好,若是知道她老公出轨,还跑去国外找白月光,肯定会气的犯病。

她只能撒谎道:“别多想,他去国外出差,我便想来陪陪你。”

不过留一天两天还好解释,林朝熹整整待了一个月。

陪护床睡不了,她便在长椅对付对付。

林墨抿着唇,没有过多询问。

“谁是3床的家属?

快来签字!”

护士的声音将熟睡的林朝熹惊醒,她慌张的从长椅上起身,声音打颤而不自知:“我!

我是他姐姐!”

“病人情况不好,发生了恶化,要赶紧手术,你快签字吧。”

林朝熹快速的在单子上签上名字,心也跟揪起来。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以我们医院医生的技术,这么高难度的心脏手术,恐怕没办法完成......”护士看林朝熹这一个月都在医院陪护,于心不忍,便开口提醒道,“如果能联系国外的医生,就尽早联系吧。”

“如果联系不上,估计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闻言,林朝熹眼前突地一黑,倒在了医院的长廊上。

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陪护床上,刚刚做完手术的林墨躺在对面,脸色苍白,眼眸紧闭,好像还没从麻醉中清醒。

林墨的主治医生还在为他做检查,林朝熹急的从床上起来,眼眶湿红:“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我?”

林朝熹不解,“我可能只是睡眠不好而已,没什么的。”

医生点头:“不,你已经怀孕四周了,若是再躺在凉的长椅上,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我......我怀孕了?”

林朝熹难以置信,害怕的退后了一步,手下意识的搭在了小腹上。

秦家不是绝嗣吗?

即便那夜疯狂,也不可能怀孕啊。

明明......明明秦战说过的。

他还是秦景怀大哥。

这一刻,林朝熹的天塌了。

一夜的放纵,换来了如此沉痛的代价。

就算秦家绝嗣,像秦战那样的京城第一狠厉佛子,知道她怀了他这个大哥的孩子,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她还有弟弟要照顾,绝对......绝对不能被秦战弃尸荒野......孩子必须要打掉。

林朝熹攥紧了拳头,下了莫大的决心。

如今弟弟病情恶化,腹中胎儿还需要钱去打掉,她只能去联系前夫秦景怀,求他帮帮忙。

医生离开后,她便拿着手机去了走廊,踌躇了好一会,才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边便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林朝熹,你想干什么?

查岗?

你有资格吗?”

秦景怀的声音像是实实诚诚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心头。

林朝熹垂着眼睑,那股痛意席卷全身,麻痹了她的胸口和指尖。

看来他已经知道离婚协议书签好字的事了。

就算没离婚,她也没有资格查岗,她不过是秦景怀追求真爱的阻碍而已,巴不得她从他的世界消失。

“我知道我的身份,今天打电话,我只是想求你帮我一件事,就当是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景怀越发不耐烦的声音大断。

“我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找我发小封时,记住,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景怀,你在和谁通电话呀。”

林朝熹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请求的话没说出口,秦景怀便将电话毅然决然挂断。


“林朝熹你这个......”汤妤尖锐的叫声从电话里传出来,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被林朝熹果断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被拉黑了。

林朝熹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中郁气难消。

这三年,每回秦景怀去找汤妤,她都会打电话来自己面前炫耀,炫耀秦景怀送给她的各式各样的珠宝、豪车,甚至于各种名贵高定。

汤妤想要好剧本,秦景怀就当她的投资人,将她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手上,将她捧成了国际著名导演,在国际影界占据一席之地。

而这些,都是林朝熹所奢求而又得不到的。

甚至就连区区几万的名贵珠宝,秦景怀都不愿意送给她。

好在如今悬崖勒马,还算不晚。

可林朝熹不明白,明明她已经和秦景怀离开了,汤妤也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缠着自己不放?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体力消耗太过的原因,才坐了这么会儿,林朝熹又觉得头脑有些阵阵发痛,身体虚得不行,只能又躺回床上睡觉。

——A市豪华总统套房里,女人正坐在落地窗边,手中摇晃着红酒杯,红裙似火,深邃妩媚的五官映出她的美丽动人,眼角微弯,漾出无限风情。

只是下一刻,那张美丽的脸就变得狰狞起来,将红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红酒瞬间四下飞溅,染红了整张地毯,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汤妤低声喃喃道:“林朝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还敢挂我的电话,你配么?”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嘴角一挑,“不知,你的男人被我抢走,你心里快不快活?”

汤妤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冷冷笑道:“景怀,只能是我的......唯一能成为秦二夫人的人,也只能是我。”

“一个唱京剧的戏子,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么配跟我抢男人?”

“阿妤,你想吃的蛋糕我给你买来了。”

门外一声轻响,汤妤忙收好手机,再抬眼,脸上狰狞神色不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柔情,含情脉脉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景怀,你终于回来了。”

秦景怀瞧见地上的红酒酒渍,再看见汤妤微红的眼圈,眉头一拧,自是什么都明白了。

脸色瞬间大变,怒火腾上心头,心疼地看着汤妤,“阿妤,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汤妤眼圈微红,咬了咬嘴唇,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景怀,姐姐她也只是关心你罢了,你不要这么说她。”

“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姐姐很不高兴。”

“可是景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错在错在我们相遇太晚了,当年我也只是想为自己的事业拼搏,才抛下你的......景怀,你会怪我么?”

秦景怀越发心疼,忍不住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慰道:“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

“只要你回来,我始终在原地等着你。”

汤妤依偎在男人怀里,在秦景怀看不见的地方,怀里的女人妩媚的脸上露出几分算计。

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唯一能嫁进秦家的机会,就只有怀上景怀的孩子。

秦景怀这个男人,只能属于她!

汤妤的手慢慢攀上秦景怀的胸膛,在他身上游走着,柔声喊道:“景怀,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我想你陪着我。”

秦景怀只当她是听了林朝熹那女人的话,心里受了刺激,对林朝熹越发厌恶,轻轻拍着汤妤的后背,安慰着道:“好,我留下来陪着你。”

汤妤心中越发欣喜,果然,男人都过不了美人关。

像秦景怀这样的男人也是一样。

可这一夜不管汤妤如何勾引暗示秦景怀,他都无动于衷,似乎真的只想与她普普通通的“睡一觉”!

难道还要让她自己脱衣服不成?

高傲自负的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熬来熬去,熬到凌晨两三点,什么也做不了,身边的男人早已沉沉地睡了过去,连个嘴都没亲上。

可把汤妤气得不行。

翌日。

林朝熹是被管家给喊醒的,迷迷糊糊之间,她只感觉浑身发冷,便知道自己这是生病了。

“少夫人......少夫人?

你发烧了,先起来喝点药,这样烧着可不行。”

管家急急忙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朝熹烦不胜烦,本来还想闭上眼继续睡的,愣是被这声音吵得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只得闭着眼,接过凑到自己嘴边的那碗汤,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声音沙哑道:“林叔,我好累啊,让我休息会儿。”

药喝完,那道不停在自己耳边直吵着的声音才算是消停了。

林朝熹一歪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药效一上来,让她的身体难受无比,感觉身处两重天似的,又冷又热,让她下意识就想蹬开被子。

可却总感觉身上被一股力量压着,让她无法放松。

挣扎了好几次,林朝熹索性放弃了。

算了,热就热吧,也不会死人。

只是鼻间涌进来的那股檀香,怎么闻着却有种熟悉感呢?

生病中的女人最是脆弱,林朝熹神志迷糊不已,连眼睛都没睁开,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之中,她能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正捏着下巴,嘴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苦涩的汤水正顺着她的喉咙灌下。

睡梦中的林朝熹紧皱着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瞬间,她就能感觉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僵,嘴唇上那股灼热的触感更烫了,像是要将她烫掉一层皮一样。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唇上传来一阵柔润湿润的触感,还伴随着一股好闻的檀香味。

那股檀香味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里边,浑身都不由得燥热了起来。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愈来愈烈,让她整个人都陷在那阵香气里边。

林朝熹迷迷糊糊地想,是谁在偷亲自己?

这股香味......是秦战么?

他回来了?!

林朝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太沉,困意渐渐袭来,很快就让她失去了意识。


“你......”秦战的话没说完,林朝熹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弟弟打来的,她从来没有不接弟弟电话的习惯,更何况这么晚的电话,若是有急事怎么办?

林朝熹顾不得秦战,连忙焦急的接通了电话:“小墨,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姐,刚才给我打针的医生说,国外的孟秋连教授愿意回国免费给我做手术!

姐,你听到了嘛!

我有救了!”

林墨在电话对面激动的说道。

林朝熹目光看向了秦战,方才看他打电话摇人,没想到是闻名国内外的心外科专家孟秋连,恐怕秦景怀都请不来这种级别的医生。

她嘴角扯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小墨,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你一定会回到学校上学的,姐姐相信你,更相信医生!”

两姐弟俩相互倾诉心情,将秦战晾在了一边。

“姐,我有件事要问你。”

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一阵,随即开口问道。

“什么事啊?

这么严肃?”

林朝熹有些紧张,难不成是发现她和她老公的婚姻有问题了?

“姐,之前你在病房,和医生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医生说你已经怀孕四周了,对吧?

你爱了姐夫那么多年,可算开花结果了,做弟弟的,也放心了。”

电话那边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紧张的不止林朝熹一人。

秦战离的不远,将电话里的内容听的真切,手中的佛珠手串瞬间崩裂开来,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林朝熹只看了秦战一眼,就被他的表情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没和弟弟打招呼,就把电话挂掉,茫然的看着滚落一地的佛珠。

原本她就因为在医院长椅上住,睡眠不足,再加上怀孕唱戏跳舞,还有今晚封时和秦战的层层惊吓,她的身体似乎到了极限。

林朝熹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并没有在医院,而是在秦战的家里。

“醒了?”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林朝熹抬头一看,那张冷峻的神颜便冲击在她眼前。

秦战已经换下了之前的那套,换上了白色的中式西服,上面绣着矜贵又不失气度的刺绣暗纹,就这么双手交叉的放在双腿之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她这才想起来,晕倒前,有怎样的致命问题没有解决。

“我......我也是刚刚知道我怀孕的事,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生下他,我会自己偷偷打掉,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有弟弟要照顾......”林朝熹搅动着手指努力的去解释,生怕眼前的人误会她想要去抹黑他的名誉,再一个快刀斩乱麻,将她除掉。

“你要打掉我的孩子?”

秦战声音骤冷。

林朝熹吓得缩了缩脖子,像只小白兔似的缩进了被子里。

她还在担心受怕,下一秒却被秦战的大手从被子里抓住了手掌,柔柔的握在手心,炙热的温度瞬间传遍了她的身体,那股熟悉的檀香再次将她包裹住。

“你怕我?”

“你是秦战,整个京城,谁不怕你......”林朝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

“我的力量,你见识过的。”

“还有,我的孩子,不许你打掉。”

秦战决然的说道,寒冰似的脸上好像浮现出了一丝愉悦。

这样的反应,林朝熹没有预想到,她以为等待她的是腥风血雨。

“我秦战不是不负责的人,等你修养好,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事情逐渐的向着不对劲的地方发展,林朝熹柳眉紧皱,难以置信:“你胡说什么,可我是你的......你不是已经和秦景怀离婚了?

怀我的孩子和我结婚,犯法?”

“秦家本就子嗣艰难,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娶的准备,没想到......我还会有孩子,而且是你为我怀的......”心急的林朝熹根本没有注意到你为我怀的这五个字的意思。

她脸色瞬间清冷,即便是怕,也得咬着牙说:“我不同意。”

秦战嗯了一声:“理由?”

“当年我为了追随秦景怀,放弃了京剧,嫁入秦家,却真正的迈入了坟墓,现在,我不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再与秦家有任何瓜葛。”

“如果你是为了孩子......”她凝眸,“我不会让孩子生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家庭里,对我,对你,对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但老夫人对我有恩,既然你想要孩子,我会留下的,没必要和我结婚。”

林朝熹决绝说道,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更何况,秦景怀只是纨绔子弟,他哥才是危险人物。

若不是那夜的错误,她这辈子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我和秦景怀不一样。”

秦战再次开口,却没有逼迫林朝熹,而是在她的手机里留下了他的电话:“结婚的提议,我不会变,你不用着急拒绝,好好考虑一下。”

“休息吧。”

他站起身来,走出卧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林朝熹只秦战家里待了三天。

因为秦战的关系,林墨的手术已经准备好,林朝熹亲自将他送到了手术室门口。

“姐,等我病好了,你带我去见姐夫吧,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要多活动才是。”

当年弟弟重病进了医院,林朝熹嫁人都没能参加婚礼。

他只知道姐姐口中说的爱了好几年的心上人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姐夫,却从来没见过。

林朝熹一怔,之前是为了安抚林墨的心,才虚构出了一个体贴的老公人设。

实际上秦景怀就是个人渣,不着家不说,还出轨,带着朋友一起羞辱她。

离了婚,她该怎么和弟弟解释肚子里的孩子?

“好,等你手术完成,我带着姐夫来看你。”

林朝熹心软的撒谎道。

“好了,家属止步。”

“医生,就靠你了,一定要让我弟弟安全出来,我还要带着他,去见他姐夫!”

林朝熹将所有的希望,都托付给了国外的心外科专家孟秋连身上。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冷着脸点了点头,细长的桃花眼盯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不禁心中悱恻,这就是秦战喜欢的女人,还有女人的弟弟?

手术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林朝熹的心也紧紧地揪了起来,直到手术室的绿灯再度
半个小时后,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华景海苑。

华景海苑是京城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这里的一块地皮就值千万,寸土寸金,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但凡住在这里的业主,大多非富即贵。

更重要的是,这一带离林墨的别墅并不远。

走几步路就能到。

停在其中一幢别墅前,秦战才道:“下车,我们到了。”

林朝熹掩下眼底的震撼,抿了抿唇,正想开门下车,秦战却早已走到了另一边,亲自给她开了门,握着她的手,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副霸道的占有姿态,扶着她下车。

男人过于亲密的触碰,林朝熹颇为不自在,那双滚烫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简直要烫掉一层皮一样。

林朝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熟了,正想挣脱开对方的手,秦战却很快松开了她,轻声在耳边道:“冒犯了,你穿着高跟鞋,我怕你摔了。”

林朝熹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看秦战,只见他正皱着眉盯着自己的鞋子,脸上毫无羞耻之意,仿佛真的担心自己摔跤似的。

是她想太多了么?

林朝熹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待热气渐渐散去,才轻舒了口气,也至此错过了秦战眼底转瞬即逝的暗色。

她低咳一声,一脸正经,开口道:“......大哥,下次不用这样,我不是小孩了,自己能站稳。”

秦战一脸正经,“医生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还是要小心些。”

“我扶着你走吧。”

话落,他就伸出了手,示意林朝熹抓着他。

林朝熹有些费解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被这男人套路了,可秦战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在男人催促的目光下,林朝熹只得搭上了他的大手,跟着他一起往别墅里走。

一进别墅,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见到林朝熹,管家目光一顿,有些迟疑道:“少爷,这位是......”秦战嘴角一勾,“这是我夫人,林朝熹,以后她就是别墅里的女主人。”

“这是林叔,是别墅里的管家,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

“林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话落,管家就点了点头,“少爷,已经让人去购置了,傍晚前就能送过来。”

秦战嗯了一声,带着林朝熹就往二楼走,“我先带你去我们的房间看看。”

林朝熹敏锐地捕捉到“我们”这个词,心口猛地一跳,直到走到卧室门口,才忍不住道:“大哥,我的房间在哪里?

也在二楼吗?”

这卧室,看起来就不像是没人住过的样子。

秦战侧眼看她,沉声道:“我们既然是夫妻,难道你还想跟我分床睡不成?”

林朝熹瞪大眼睛,难为情道:“难道我们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么?”

“那又怎么样?”

“二楼就只有一间卧室,其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你这么弱的身体,容易生病。”

“就这样决定了,稍后会有人将你的东西搬过来的”秦战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林朝熹头疼不已,回头看了看那张暗色的大床,似乎看到了自己往后尴尬的婚姻生活。

传闻中都说秦大少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其他女人,甚至有人怀疑他是那方面有问题,又或者不喜欢女人。

可她看,这些传闻都是假的,秦战不仅性取向正常,身体也好得很!

否则,也不至于一举得子。

想起自己不过是一夜宿醉,就和这个男人产生了交集,况且以后都要这样尴尬地和他相处下去,林朝熹就头疼得不行。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再宿醉了。

一醉就惹上了个大麻烦。

现在都这么尴尬了,以后该怎么办?

勉强能安慰林朝熹的,就只有秦战不常回家,别墅里就只有她和管家两个人这件事了。

秦战不喜女人接触,故而别墅里都没有请女佣,向来都是请钟点工来打理家务活的。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过就是九个月么,忍忍就过去了。

等孩子生下,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叹了口气,才刚在沙发上坐下,一通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屏幕上亮着刺眼的大字,“景怀”,铃声持续响个不停,似乎只要她不接就不罢休。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那股酸楚的疼痛感又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令她难受不已。

“喂。”

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边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林朝熹,你是不是有病啊?”

“勾引不了我,就去勾引我大哥?”

“你知道我大哥是什么人么?

连我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你敢舞到他跟前,若是惹怒了我大哥,连我都救不了你。”

“要不是阿时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来,等我回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等林朝熹解释,秦景怀就直接挂了电话。

半句话都不愿意听她多说。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响,林朝熹垂下眼,自己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可为何心还是会那么痛呢。

她抬起微红的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忍着心痛的滋味,将秦景怀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那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何况,如今......她还阴错阳差地嫁给了他大哥。

只要她的任务完成,自己就能彻底远离秦家了。

林朝熹坐在沙发里缓和了情绪,才擦了擦眼睛,往楼下走。

才走到楼梯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楼梯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一楼的家具全都换新了,都贴上大大的“囍”字,整个别墅布置得格外喜庆。

不止如此,所有尖锐的家具都被撤走,就连扶手也被用棉套给套上了。

应该是怕她不小心摔跤,才费了这么大心思布置的。

林朝熹无奈扶额,下了楼梯,转眼就见秦战正在厨房里洗菜择菜,而管家也不知去哪儿了,整个一楼只有他们两人。

她本以为,像这些豪门大少,向来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可秦战看起来却不太一样。

想来,应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战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林朝熹远远地望着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男人,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俩就是一对平平凡凡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像秦战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错觉,一定是错觉。


“手续办好了,我送你们回家。”

话还没说完,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林朝熹一转身,却撞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她心中一荡,脸上染上几分绯红,忙挣脱开他的手,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没......没事,我们走吧。”

说罢,逃也似的开门上车。

林墨狐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才跟着坐到了车后座。

令林朝熹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秦战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他身边的助理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

让秦战给他们当司机?!

单是想想,林朝熹就不由得浑身一抖。

“坐到前面来。”

没等林朝熹说话,驾驶座的男人就开口了。

林朝熹犹豫了一下,怕惹秦战生气,还是咬了咬牙,坐到了副驾驶。

车门一关上,转头就对上了秦战那俊脸,离她不过半米远,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林朝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近,一抬头就能亲上男人的下巴,下意识地躲避往后仰,结结巴巴道:“怎么了?”

秦战嘴角微勾,露出几分挪谕的笑容,“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替你系安全带。”

这男人......林朝熹小脸通红,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自己见色上头,每回见到秦战这张俊脸,就情不自禁想起那天的他......自己这是着魔了不成?

林朝熹别开目光,“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没摸到安全扣,一双大手就掠过她,熟悉的檀香彻底包围了她,林朝熹不由得心跳加速,一抬眼,却对上了男人冷峻的侧脸。

温热的大手在她腰上一触即离,秦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林朝熹小脸一红,忽然想起,那天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耳边抱怨着,自己抱起来太铬手。

可看这男人一脸正经,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林朝熹移开目光,含糊地应了两声,正巧错过了秦战望向她时深沉晦暗的目光。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别墅区。

最后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外。

这处别墅区位于市中心,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地皮也十分昂贵,就算有钱也买不起这里的别墅。

林墨狐疑道:“姐,姐夫,这里是哪儿,我们不回家么?”

本以为秦战送给她的只是普通小区的房子,不值几个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还特意买了市中心的别墅。

卖了她都买不起这里的地皮。

林朝熹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战就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上前。

“小墨,这是我手上的房产之一,你身体不好,这片地段安静,适合养病,最近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姐夫,这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回家住吧。”

林墨不好意思道。

“你住着便是,这房子平时也不住人,你的病情还不稳,有医生在别墅里看护,想必你姐姐也放心。”

林朝熹本来还想拒绝,可一提起林墨身上的病,她就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松了口,“小墨,既然是你姐夫的房子,你便住下吧,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家住。”

林墨只得点点头,感激地望向了秦战,“谢谢姐夫。”

秦战安排得十分周到,别墅里特意请了管家和保姆,林墨只需要在这里养病即可,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做。

林朝熹嘱咐了林墨几句,才跟着秦战离开了别墅。

“我们的新房离这里不远,以后你要是想看你弟弟,随时可以过来。”

上了车,秦战才缓缓开口。

新房......林朝熹面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有种他们两个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想起以后都要与眼前这个男人朝夕相处,林朝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嫁给秦景怀的这三年,他从未回过家,只有在秦老夫人的寿宴上,秦景怀才会勉强回来跟她装装样子。

故而这三年,她从未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过。

除了秦战。

“我知道了。”

林朝熹低声应道。

盯着女人绯红的脸蛋,秦战眸色渐深,这女人这么容易害羞,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敢去酒吧厮混。

幸好当时碰到的是他,若是遇见了别人......秦战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想逃?

门都没有!

开车去民政局的路上,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却硬生生被男人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几乎让林朝熹生出了一种错觉,他好像迫不及待就想与自己快些领了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被林朝熹否决了。

秦战平时那么忙,也是抽空出来才能和自己领证,她在想什么呢?

本以为领证会有些困难,毕竟她虽签了离婚协议书,但离婚手续还没办,一般来说是不能再领结婚证的。

但秦战提前打了招呼,不过半个小时,便拿到了证。

看着手中的红本本,林朝熹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结婚了,还是与前夫的大哥。

就在林朝熹怔愣之时,秦战却忽然从她手中抽走了红本本。

“结婚证先放在我这里,婚前协议明天就会送过来,现在我先带你回家。”

秦战启唇道。

话是这么说,可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若是自己要与他离婚,岂不是要从他手上要来?

可左右一想,秦战这样的男人,与她结婚只是权衡之宜,纯粹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他就不会让自己再待在他身边了。

自然会与自己离婚。

这么一想,林朝熹就放下心来,点头应声,“好。”

秦战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回家,家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直接搬进来就可以了。”

林朝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想起秦战方才给自己那串钥匙,又开口道:“大哥,等我们离婚后,房子会还给你的,我不会要的。”

“你放心好了。”

秦战手中动作一停,侧目看她,眸光沉沉,薄唇轻启,“随你。”


“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

“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

“我确定。”

林朝熹无比坚定。

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

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

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

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

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

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

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

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

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

天域酒店,总统套房内。

刚刚离了婚的林朝熹身着乳白色的吊带性感包臀裙,乌黑的秀发洒脱又凌乱的贴在她线条流利的脊背上,她醉山颓倒,醉眼迷离,白皙的小脸整个埋在男人的脖颈处。

高开叉的裙摆将她整条白皙长腿都裸露出来,指肚颤抖抚摸过男人的喉结,再向着硬而热的胸口摸索着,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开拓。

惹得身下的人屏气凝神,手腕上的手串在指尖快速转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男人手背的青筋凸起,浑身散发的檀香,将林朝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那双收敛了无尽黑夜的眸子唯映着那张令人难持的娇颜。

“他说我唱京剧难听,让我以后少说话,我少说话,他又闲我沉闷,他的朋友笑话我,笑话我守活寡三年,这些......我都不在意,可是......他竟然去国外找他爱的人!”

“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今天,我正式恢复单身!”

身底下的人一怔,似狩猎般的目光狠狠打量她:“刚恢复单身,就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你情我愿,怎么还犯法不成......”林朝熹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即便是个剪影,也能感受到他的硬朗和冷峻。

“还是连你也嫌弃我?

我和秦景怀,从没做过那等事......”手指肚划过他的眉宇,浓黑的眉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蹙起,而后又划过高挺的鼻梁,凉薄的薄唇......猛地,炽热的大手一把收紧她的腰肢,搂她入怀。

惹得未经世事的林朝熹身子一缩,整个人更是贴合在他身上。

“京剧,唱给我听。”

男人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搂着纤细腰肢的大手愈收愈紧......林朝熹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发热发麻,男人的大手好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麻的她一阵轻颤。

她红着脸呢喃的,哽着细细碎碎的京剧曲调随机唱了一段:“菩提树檐葡花千枝掩映,白鹦鹉与仙鸟在灵岩神岘上下飞翔......天女散花?”

男人动作一怔:“你知道其中寓意吗?”

“知......知道。”

林朝熹半阖着眼眸,“佛祖为了考验菩萨和大弟子,让天女去撒花......然后呢。”

男人秉着气,一点点引导她。

“花落菩萨身,即落,落大弟子身,却不落。”

“......因为......菩萨已经了却凡尘,心已然不染半点尘埃,而大弟子,修道未深,心有所恋,皆有所动......”林朝熹解释完,在男人的撩拨下,她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情绪将她吞噬,她再也忍不住的主动贴上了那滚烫灼热的身躯,生涩又笨拙。

“你道心还没乱吗?”

她没有等到回答,而是被男人直接单手抱起,大掌骨节分明,如烙刻似的托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随即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没等反应过来,就落入了男人灼热滚烫的怀抱之中,她微微睁着眼,看着男人。

“别,我还不想怀宝宝......”林朝熹在意乱情迷时,勉强找回了丢失的理智。

而男人却不顾,只是伏在她耳边轻说:“别怕,我绝嗣......”一夜未眠。

翌日,林朝熹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嗓子发哑,干渴难耐,最重要的是,身体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

昨天她喝多了,竟然和陌生男人做了这种事?

太荒唐了。

结婚三年都没有交付出去,现在却......林朝熹摇了摇脑袋,昨夜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涌入脑海之中,那人在床上英姿飒爽,简直就是战无败绩的将军,甚至还让她不言疲惫的唱了半宿的《天女散花》,越是这样,他越是疯狂......此刻,她只有逃跑的心思。

刚刚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硌了一下,林朝熹弯下腰将床边的佛珠手串捡起来,越看越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佛珠手串看着不便宜,应该是从寺庙里特意求来的,每颗晶莹剔透,颗颗价值连城,看也能看出来会被经常盘完。

“这个好像秦景怀也有一个......那是求子佛珠,秦家子嗣艰难,老夫人给我和景怀,都求了一个。”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林朝熹顿时化身惊了的小鹿,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吓的惨白一片,手脚突地冰凉起来,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竟然是秦战,秦景怀的哥哥,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她居然把秦战给睡了!

“大......大......”秦战侧目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完。

林朝熹眼眶急的发红,却不敢大声说话,最后怯懦懦的结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叫人,大哥......”大哥两个字,她还真叫不出口。

秦战可是三十岁便在京城只手遮天,如同阎王似的存在......而她,似乎强睡了秦战。

“想和我撇清关系?”

秦战那张冷峻的脸上微微皲裂,露出阴测测的光来。

“大哥 ,昨天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向你承认错误!”

林朝熹心一横道歉道,反正横竖死路一条,得罪了秦战,就等同于得罪了活阎王。

睡了活阎王的人,怕不是显命太长。

说不准他会看在她曾经是弟妹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毕竟,昨夜他也挺享受的。

林朝熹怯怯地盯着秦战,如同待审判的罪人,祈求得到宽恕。

见他沉着眸将佛珠再次戴在手上,线条流利的肌肉还渗着小水珠,宽肩窄腰,皮肤上还有几处吻痕,联想昨夜,莫名有种撕裂感。

他真的是传闻中禁欲不近女色,权势滔天的京城佛子吗?


凌晨两点,正是京城脚下纨绔子弟夜生活的开始。

林朝熹紧了紧外套站在会所门口,凉凉的风顺着缝隙侵袭着她的脖颈,冷在浑身蔓延。

秦景怀不回家的时候,总会在这个时候与封时等朋友在这喝酒。

她曾经来这里接回喝的烂醉如泥的秦景怀,听着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还好,错了三年的婚姻,已经悬崖勒马。

林朝熹走进会所,顿时被灯光闪烁的睁不开眼睛,音乐几乎刺透耳膜,她下意识的皱紧了柳眉,挤过人群,前往封时所在的包厢。

打开门时,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有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谁啊?

老子的兴致也敢扰?”

而坐在最中间被众人拥簇着,一脸傲娇笑容的寸头男人最先认出了林朝熹,他呲个大牙,眼底的寒意却迸发出来,弥漫整个包厢。

“我以为谁呢,原来是用尽心机嫁给景怀哥的女人啊,我们是不是得尊称一声大嫂啊?

但我咋觉得你丫的不配呢?”

封时鄙夷的看着林朝熹,讽刺意味明显。

林朝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色没有多少变化,早已习惯:“我给秦景怀打电话,他让我有什么事找你,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国外的心脏学专家......停停停。”

封时不悦的打断,咣当将手中握着的酒杯撂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景怀哥可没给我打电话说过。”

明摆着不相信林朝熹的话,她只能拿出手机自证,可再给秦景怀打电话,他还能接呢?

说不准他已经陷入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果不其然,连续几个电话,秦景怀并没有接。

封时不屑的哼出声来,眼珠微微滴溜打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听说你之前是唱京剧的,就在京城那片唱过?

你找我帮忙,我可以考虑,不过你得唱一段来听听?”

在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看笑话似的盯着她。

在他们眼里,唱京剧的和大少玩弄的戏子,有什么区别?

她紧攥着手,指甲几乎将手心刺破。

如果秦景怀从一开始就责备他们,教训他们,或许今天他们就不会这般羞辱她。

总的来说,秦景怀不爱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感受。

“我唱不了。”

林朝熹决然道,给这种人唱,简直是在侮辱京剧!

封时脸上的笑陡然消失,周围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是来求人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自觉。”

封时冷哼,“也是,景怀哥说你是破锣嗓子,唱的难听,更何况几年不唱,更是魔音穿耳!”

“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封时连手中的香槟缓缓倾倒,倒在他棕色的皮鞋之上,脸上表情带着一丝高傲,款款伸出了脚来:“你跪下来擦干净,我就帮你。”

“封时,你有点过分了。”

同是秦景怀朋友的王楷旸看不下去,忍不住出了声。

“阿楷,收回你那点同情,这女人把景怀哥害的多苦,你我心里有数,我替景怀哥教训教训怎么了?

再说,这是交易,只要她肯做,我定会帮她。”

而站在一旁的林朝熹,握紧的手突然松开了。

苍凉悲戚结结实实贯彻了她整个三年婚姻。

人人都觉得她害了秦景怀,她是追了秦景怀多年,可答应结婚的,也是他。

为什么万恶的罪名,只需要她一个人背?

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

真正有错的,是爱上秦景怀。

她决然的拿起还剩半瓶的香槟,精准的泼到了封时的脸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败类,好好洗洗吧!”

谁都没料想到林朝熹会这么做,现场顿时又惊又乱。

而她则是趁着慌乱,飞速的逃离了包厢。

封时反应过来,后槽牙都咬的咯吱作响,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气冲天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追回来!

她丫的,疯了!”

林朝熹刚刚跑出包厢,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即便一个月没见,她却依旧能够认出。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风姿卓越,一身黑色的中式西服在灯红酒绿的会所格外显眼,那双大手还在拨弄着晶莹剔透的佛珠。

仅仅一瞬,她便认了出来。

是秦战。

而下一秒,人便进了另一个包厢。

“林朝熹,你丫的给我站住!”

封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朝熹大脑飞速运转。

几乎吐息间,她脚步决然奔向那个包厢。

“大哥,救救我!”

林朝熹推开门狼狈跑进去,气喘吁吁之际,才看清包厢里的情况,下一秒便如石雕一样立在原地。

入目,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被保镖摁跪在地,正一巴掌一巴掌的自扇脸颊,嘴角一点点崩裂,渗出血来,却不敢停,嘴里还绝望的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秦爷,我不应该觊觎您,我错了!”

而秦战盘着手串,面色阴沉的坐在对面,侧着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她。

而他的朋友们,各个一头雾水。

“哎呦,今天来送死的女人前赴后继啊。”

“前脚刚来个不要命的给秦战下药,后脚就有人私闯包厢企图吸引秦战目光。”

“前一个嘴巴都扇歪了,后一个怎么也得打断双腿吧,看她还敢私闯秦战的私人包厢吗?”

听了这话,林朝熹只觉得心凉。

看样子她做了错误的决定,很明显,秦战是比封时更恐怖更危险的存在,绝不能因为他曾是她的大哥,就抱有一丝希望。

而这时,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封时也追了过来,气的他连包厢号都忘了看,一头扎了进来,当看到沙发上的人时,吓得双腿忍不住的发软打颤。

“秦…秦爷......”封时结巴的说道,哪还有刚才纨绔嚣张的样子。

在秦战面前,他们都是渣渣。

就连秦景怀这个弟弟在哥哥面前,也不敢喘大气啊。

“秦爷,对不起,这人我马上带下去,绝对不会干扰您的雅致!”

封时接着说道,他的手一把摁在了林朝熹的肩膀上,力气极大。

林朝熹吃痛的闷哼一声,有些难受的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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