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被大火烧得只剩最后一小截。
那是母亲怀着二胎时,看我心神不宁,知道我担心有了弟弟妹妹后会偏心他们,特意亲手给我做的簪子。
就为了让我安心。
怀胎十月,母亲便在房里给我磨了十个月木簪子。
从选料、打磨再到最后的上色、装饰,全都是母亲亲力亲为。
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母亲离世前,拉着我的手,把簪子放在我手心。
叮嘱我往后定要小心谨慎,安稳地过完这一生。
我拿着最后这一小段檀木,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魏瑾州闻声赶来。
“好了,一支簪子而已,再去买一个就是了。”
我却偏不罢休,眼眶泛红,死死盯着魏子轩。
魏子轩站在魏瑾州身后,扯着他的衣角,冲我恶作剧般地吐舌头。
“就是,一支簪子而已,至于么?果然是庶女养出来的贱婢,一个破木头簪子也哭成这样!”
魏瑾州看我哭得格外伤心,便先把世子支走。
走上前,大手一挥将我拦腰抱起,放到床榻上。
手也拨开我的外衣,还想更进一步动作时,我却推了他一把。
“王爷,我还发着烧,今日怕是不宜侍寝了。”
每回我哭,魏瑾州都会忍不住在我房里风流一夜。
他说是因为我哭起来可怜,忍不住想欺负。
但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我哭起来像极了我过世的姐姐,宋琼晚。
也就是魏子轩的母妃,唯一被魏家认可的正室。
十年前姐姐难产去世,留下尚在襁褓里的魏子轩。
魏子轩胎里不足,出生便一身的病,魏瑾州平日里极为放纵,年纪轻轻便已精神萎靡。
魏家知道我在皇城医馆学习医术,直接拿出金银盐庄,想要把我买下,一则是填房,二则是为王爷和世子调理身子。
我看着姐姐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脉,实在不忍心丢下他,便答应了。
只是没想过把自己彻底卖了,而是让家里来了长辈,和魏家签字画押,定好十年之约。
从此,一家盐庄,便买下了我的十年。
那一年,我刚及笄,带着对姐姐的责任和少女的憧憬,被抬上了永嘉王魏瑾州的床榻。
十年里,魏瑾州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