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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从深山采药开始致富无删减全文

狐狸小姐是咸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赌友全身心都在幻想着汪淼淼棉衣下的好身材里无法自拔,对于沈丛煜的警告也当放屁。反而还有心思调侃他。“哎呦,平时你不是最喜欢给我们炫耀你媳妇身材有多好,皮肤有多嫩了嘛!今天真让我看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这句话被还没来及关上房门的汪淼淼听个正着,小脸“噌”一下变得通红,腿也跟着一软,差点绊倒在门槛上。沈丛煜感觉自己脸上也火烧一样难堪,心里不停复盘着自己究竟何时说过这样不堪的言语。心里好不容易好过点的汪淼淼再一次泛起波澜。原来他对她的好果然有目的!大约是输急眼了,真的想把自己赔进去了!汪淼淼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自然知道解放前“拉帮套”的旧俗。可沈丛煜那么年轻,身体也没有残疾,只是因为一个赌字,自己的生活就要被迫多一个人?!那样的屈辱...

主角:沈丛煜汪淼淼   更新:2025-04-0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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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丛煜汪淼淼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从深山采药开始致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狐狸小姐是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赌友全身心都在幻想着汪淼淼棉衣下的好身材里无法自拔,对于沈丛煜的警告也当放屁。反而还有心思调侃他。“哎呦,平时你不是最喜欢给我们炫耀你媳妇身材有多好,皮肤有多嫩了嘛!今天真让我看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这句话被还没来及关上房门的汪淼淼听个正着,小脸“噌”一下变得通红,腿也跟着一软,差点绊倒在门槛上。沈丛煜感觉自己脸上也火烧一样难堪,心里不停复盘着自己究竟何时说过这样不堪的言语。心里好不容易好过点的汪淼淼再一次泛起波澜。原来他对她的好果然有目的!大约是输急眼了,真的想把自己赔进去了!汪淼淼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自然知道解放前“拉帮套”的旧俗。可沈丛煜那么年轻,身体也没有残疾,只是因为一个赌字,自己的生活就要被迫多一个人?!那样的屈辱...

《重生70,从深山采药开始致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赌友全身心都在幻想着汪淼淼棉衣下的好身材里无法自拔,对于沈丛煜的警告也当放屁。
反而还有心思调侃他。
“哎呦,平时你不是最喜欢给我们炫耀你媳妇身材有多好,皮肤有多嫩了嘛!
今天真让我看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这句话被还没来及关上房门的汪淼淼听个正着,小脸“噌”一下变得通红,腿也跟着一软,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沈丛煜感觉自己脸上也火烧一样难堪,心里不停复盘着自己究竟何时说过这样不堪的言语。
心里好不容易好过点的汪淼淼再一次泛起波澜。
原来他对她的好果然有目的!大约是输急眼了,真的想把自己赔进去了!
汪淼淼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自然知道解放前“拉帮套”的旧俗。
可沈丛煜那么年轻,身体也没有残疾,只是因为一个赌字,自己的生活就要被迫多一个人?!
那样的屈辱如何使得!
不行!绝对不行!
如果沈丛煜真的开了口,她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同意!
汪淼淼端着肉盆的手指越捏越紧,即使看着背影,沈丛煜也猜到了汪淼淼的内心想法。
这会他顾不上给解释,一心只想放眼前这个赌友闭上那张破嘴。
沈丛煜抬手对赌友一推,把人推出去了两三米。
沈丛煜当过两年兵,力气本来也比别人大一些,如今虽然瘦了些,但体格依旧健硕。
再一瞪眼,更多了一些威严。
“你在胡说什么!
我现在是好好再给你说一遍,离开我家,不要再来了!
那些赌局以后我也不会再参加了!
如果你们还敢在背后对我媳妇说三道四,别怪我不留情面!”
赌友气得不轻,沈丛煜不赌了怎么行!
他可是他们养的肥羊,虽然没什么钱,但每个月发他票证啊!丈母娘家总能接济一些。
若倘若他真不赌了,他们去哪再养这样的肥羊!
赌友还想再劝,可沈丛煜已经提起地上的斧头,对着他凌空劈了上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赌友本根没看清沈丛煜的东西,一个锈迹斑斑的斧头就定格在他的鼻尖。
这距离,哪怕他稍微往前一步,恐怕斧头都能划破他的脸。
赌友意识到他来真的了,钱和命相比,肯定还是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天他戒赌,明天他们就有办法把他重新拉下水!
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赌友再次挺起胸膛,笑得谄媚。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走,我走就是了。”
目送着赌友离去,沈丛煜愤然关上院门!
不堪大力的木门在风中“啪嗒”一声掉下半个,赌友不屑的声音也跟着一起传入沈丛煜的耳朵。
“就这个破房子,谁愿意来似的!
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回头就给你好看!”
沈丛煜扶好院子门,对着赌友啐了一口。
转身又换成笑容,声音都变柔和了。
“媳妇,人被我赶跑了!
赶快进去吃饭吧!一会菜都凉了!”
汪淼淼仿佛没有听见沈丛煜说话,依旧木讷地伫立在原地,直到沈丛煜扬起笑容走到她身边想揽住她的腰,一个巴掌先落在了沈丛煜脸上。
“沈丛煜!你到底是不是人!”
接着,盆里的肉菜泼了沈丛煜一身,汤汁、白菜、肉块滚了一地。
沈丛煜被打懵了片刻,慌忙开口找补。
“媳妇!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我......”
沈丛煜“我”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他确实说过汪淼淼身材好、皮肤白这类话!
那是因为他想追汪淼淼啊!
一开始他对汪淼淼穷追不舍,汪淼淼和她家里人怎么都看不上他这个孤儿。
后来他就心生一计,四处宣扬、高调追求汪淼淼。
70年代民风淳朴保守,汪淼淼因结交地痞流氓被纺织厂开除,还遭到了大会点名批评作风问题,有段时间,她甚至感觉只要上街,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沈丛这时用他背的滚瓜烂熟的情话示爱,汪淼淼一时感动,两个人才得以结婚。
“你什么你!你说啊!”
耳边,汪淼淼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沈丛煜也从回忆中清醒,愧疚地看着汪淼淼。
“媳妇,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你怎么打我都行!”
两人的话被屋里的汪绰听了干净,掀开帘子,汪绰脸上也再次充满怒火。
本以为他信誓旦旦说要改,没想到还打着别的主意!
忍无可忍的汪绰抬脚对着沈丛煜肚子一脚,沈丛煜知道汪绰的脾气,非但不躲,反而甘心迎了上去。
一脚感觉不过瘾,汪绰又对着地上的沈丛煜补上好几脚。
最后还是汪淼淼哭着把人拉开,暴打才算结束。
汪绰愤然拉着汪淼淼就走。
“淼淼,今天就跟我回家!”
汪淼淼这会也绝望透顶,想离婚的心思终于达到了顶峰。
沈丛煜本以为被汪绰踢两脚出出气就罢了,可汪绰那几脚他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了,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眼看着汪绰要扯着汪淼淼离开,沈丛煜始终爬不起来,只能无助对着他们背影大喊。
“别......淼淼......大哥......我发誓......我真的不赌了......大哥......淼淼......相信我!”
无论沈丛煜如何辩解,兄妹俩的脚步都越来越快。
最后只剩下沈丛煜在雪地里捶胸顿足。
怪不得改革开放后国家要禁赌!
好好的一个家都被赌给毁了!好不容易有点改变,这可好了!好感也没了!人也没了!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沈丛煜被搞的胃口也没了!
面对一地狼藉,沈丛煜只能默默收拾起满地残渣。
太阳已西下,山里偶有野兽嚎叫传出来。
趁着月光,沈丛煜一手斧头,一手柴刀钻进山林疯狂奔跑,双眼通红宛如一个杀神。
长白山的夜,宛如一幅被浓墨渲染的神秘画卷,在天地间徐徐铺展,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整座山脉。
凛冽的寒风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极远,仿佛要将长白山的威严冷峻告知世间万物。
沈丛煜不知跑了多久,在茫茫白雪中,总算平静下来。

沈丛煜扶起售票员坐下,发现她没有多余外伤,才走到司机跟前跟着他看向窗外。
“司机大哥,是撞到傻狍子了吗?”
东北有个特有的生物叫傻狍子。
狍子本来是鹿科生物,因为好奇心重,遇到危险也不会逃跑,大家都喜欢称呼它们傻狍子。
尤其在冬天,开车在山里溜达几圈,撞上它们的概率非常高。
司机摇摇头。
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惊魂未定地四处查看。
沈丛煜见问不出什么,正要开门下车,司机拉住沈丛煜惊恐摇头。
“不是傻狍子......我......好像撞人了......”
二狗子也害怕了,撞人可不是小事!
司机上下嘴唇一直颤抖,拉着沈丛煜一直解释。
“我也不太确定,刚才分明看见有个戴帽子的人给我招手,一转头就不见了,等我再一抬头,他就在我正前方!
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
司机环顾了一圈,哪里有什么人的影子!心里也更加害怕,或许人已经被卷进了车轮里!
这样的事故,他的工作可能都保了!
沈丛煜并不认为有人会在半路拦车。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忽然,一个危险的生物浮现在沈丛煜心头。
“该不会是人面熊吧!”
沈丛煜顺着挡风玻璃探望,雾气中,地上有一排浅浅的脚印,从远处一直延伸到公车前。
“在大兴安岭和藏区有种熊叫乌苏里棕熊,下肢健壮可直立行走,站起有一米八多,还会对着人车招手企图吃掉人类。”
剩下的半句话沈丛煜没敢说,尤其像今天这样雾天,它们的胆子更大。
不过沈丛煜印象中的人面熊一般会在夜间出动,何况这个季节它们早就冬眠了,又怎么会白天出来呢?
沈丛煜还在沉思中,窗外一个拍打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沈......沈丛煜!”
二狗子捂着嘴,指着窗口不知何时冒出巨大爪子。
爪子在寻找进来的渠道,每拍一下,公交车晃动一下,二狗子定睛看清那个比他脸还大的熊掌,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沈......哥!真的是熊!
好......好大!”
沈丛煜定了定神,拉着二狗子蹲在地上。
“别聚在一起,分开一点!”
售票员也看清了外面人面熊的模样,双脚一软,瘫在地上。
车外,人面熊已经嗅到人的味道,正疯狂地用爪子在窗户上寻找开窗的方式。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抓挠声,车窗不堪重负,出现了一道裂痕,人面熊又是几个大爪拍上去,玻璃不堪重负,终于“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此时售票员全身止不住地哆嗦,几乎快要昏厥。
三个男人也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眼睁睁瞧着人面熊庞大硕大的脑袋费劲力气往车里钻。
汽车在人面熊的动作下上下起伏,沈丛煜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趁着人面熊挠头的空挡,快速回到座位上,从竹篓里摸出柴刀和斧头,又回到二狗子身边。
“德党生,拿着!”
二狗子也吓得不轻,哆哆嗦嗦拿着似有千斤重担斧头,牙齿不停打架。
“要......要这东西干......干嘛啊......”
沈丛煜眼神凶狠瞪着人面熊。
“干嘛?自然是和它拼命。
在熊面前装死没用你懂吧!
难道你想亲眼看见自己被熊一口一口吃掉!
趁着它还没上车,我们还有机会宰了它!”
沈丛煜熟知人面熊性格,爱吃活物,还喜欢玩弄猎物。
被它盯上必死无疑。
眼前这只人面熊估计是在冬眠中饿醒,此时正在焦躁中,动作暴躁但力气不大,公车好歹是铁包肉,怎么都能坚持一阵子。
可熊终归是可怕的动物,真等它找到办法进来了,他们四个人可就是人面熊的美餐了!
他才刚重生回来,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那么快就再死一次!
二狗子还在消化沈丛煜的话,沈丛煜已经提着看砍刀气势汹汹地冲着人面熊的脑袋砍去。
闪着寒光的柴刀劈在熊头上一刀见血,人面熊发出一声怒吼,气得双脚乱蹦,带着车厢都跟着颤抖。
沈丛煜喘着粗气,稳住摇晃的身形,蓄力几秒,再一次冲到人面熊面前,将柴刀尖狠狠插进人面熊眼里。
熊血顺着眼睛流到嘴边,糊了人面熊一脸,人面熊也终于忍不住疼,把探进去的头缩了回去。
人面熊在公车外反复溜达,一熊四人车来车外对望许久,沈丛煜退到司机身边小声道:“司机大哥,快开车!”
司机不住点头,可人面熊太吓人,司机至今小腿肚都在抽筋,听见沈丛煜让他开车,脑子空白了许久才开始拧钥匙。
尝试了好几次发动汽车没成功后,司机已经满身都是汗了。
“车......车好像坏了,我......发动不起来。”
人面熊也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正好此时售票员站起来查看情况,人面熊将目光盯上了售票员。
人面熊学着沈丛煜的样子倒退一段距离,二狗子瞧见它的动作正要高兴,殊不知人面熊竟然一个冲刺对着公车顶来。
十几米的公车被人面熊差点顶侧翻,沈丛煜又惊又怒,举起柴刀对着再一次冲来的人面熊大喝一声。
“畜生,去死吧!”
柴刀孤注一掷地从沈丛煜手上飞出去,直面劈上人面熊双眼之间。
人面熊的疯狂摇头,用熊爪拨弄着柴刀,仅剩的一只眼狠狠瞪着沈丛煜,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凶光。
售票员已经被吓破了胆,身子一抽一抽,一直打嗝啜泣,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
反而二狗子这会镇定不少。
他低头看着手上锋利的斧头,在人面熊终于甩掉柴刀,冲上来撕公交车铁皮的那一瞬间,二狗子终于举起斧头,闭着眼睛对着人面熊一阵狂砍。
脸上迸溅着人面熊的热血,耳边是人面熊凄厉的惨叫。
等沈丛煜拉住他后背将他扯开,二狗子手中的斧头才“咣当“掉地,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喘息。
半天不见人面熊露头,二狗子忍不住摸索到窗边顺着窗子看下去。
“死了吗?”
沈丛煜捡起地上的斧头,跟着二狗子一起探下去。
“不确定,人面熊会装死来迷惑我们。
不过我看它凶多吉少,本来头上还挨了几刀,还被我戳瞎了一只眼,你更狠,每一刀都劈在熊头上。”
沈丛煜刚才也被二狗子的狠劲吓着了。
别看二狗子闭着眼,居然每一刀都精准劈在人面熊的脑袋上,这会车上全是熊血,二狗子也活像一个“红人”。
等了十几分钟不见人面熊动弹,沈丛煜提着斧头,带着二狗子小心下车。
地上的人熊血染红了雪地,沈丛煜担心人熊面还在装死,先对人面熊脖子补上两刀,熊头上彻底和身体分离,沈丛煜才去捡被人面熊甩出去的柴刀,对它进行拆解。
熊全身都是宝,熊胆被万人追捧,熊掌更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就连熊皮、熊头,都有人愿意高价收藏,今天他们也算因祸得福了!

撞击声在楼道里异常响亮,血水也跟着声音流了一片。
好几家人都开门查看情况,汪淼淼一家也闻声走了出来。
大家都是一个炼钢厂,住在一个宿舍亲得跟一家人似的。
看到有人受伤,大家七手八脚就要上去扶他。
“别动他!”
就在有人的手快要碰到伤者时,沈丛煜一声呵斥,跑慌忙阻止住了大家的动作。
“他后脑勺着地,很有可能颅骨骨折。
先拿床被子给他盖上保暖,来个脚步快地去厂里喊大夫!”
大家本来还在慌乱,沈丛煜一句话,马上让大家找到方向,一个年轻的时候小伙子回家披上棉衣就往厂里跑,离他最近的人赶紧回家拿出棉被给他盖上。
等厂里大夫上气不接下气跑来把人抬走,人群这才散去。
人群中的汪淼淼低着头匆匆离开,沈丛煜立刻对着她背影喊道。
“淼淼!淼淼,我错了!那些话都是我以前犯浑说的,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汪淼淼脚步停顿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头,甚至加快了脚步走进门,关死房门。
空空的楼道又只剩下自己一人,沈丛煜实在没辙,只能使出全身力气对着汪家大门高喊。
“汪淼淼,我爱你!求你原谅我!
汪淼淼!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
汪淼淼......”
最后一句还没喊完,汪家大门果真闪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把人大力拉了进去。
本来汪淼淼不想开门,可她知道沈丛煜的性子,如果她不开门,沈丛煜真有可能敲锣打鼓喊上一夜。
进门的沈丛煜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炼钢厂不差钱,屋里的暖气比夏天还热,才几分钟,沈丛煜已经汗流浃背了。
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负荆请罪这事。
沈丛煜把竹篓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
给他未来大侄子准备的奶粉,还有私人小贩那买的母鸡、鸡蛋和鹅蛋。
他老岳父喜欢的烟、酒,还有半只猞猁肉和各式各样的票好几张。
想到上一世这个因为他被毁掉的家,沈丛煜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这些话他准备了半辈子,这次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沈丛煜抬起头,目光坚定看着面前的四个人。
“爸,淼淼,大哥、大嫂。
我知道我是个浑蛋,做了很多错事。”
“但是汪淼淼,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昨天我一夜没睡,今天山上采药,还差点被这只猞猁袭击,要不是我命大,你就见不到我了!”
沈丛煜委屈地看着汪淼淼,试图唤醒她怜惜。
可惜好不容易酝酿出的卖惨剧情,被汪绰一个冷哼打断。
“哼!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老岳父干笑两声对汪绰摇摇头。
老岳父汪大舟是个老好人,因为沈丛煜会说话,因此一直很喜欢他。
也是他第一个点头他们的婚事,后来最恨沈丛煜的人也是汪大舟,以至于最后临死前,汪大舟还在痛恨自己当初的选择。
“淼淼,夫妻俩过一辈子,哪有不打闹的时候!
牙还能咬着舌头呢,我看丛煜就不错!知错能改,挺好!”
“爸!”
汪绰一听这话,马上嚷嚷起来。
沈丛煜笑容刚咧开一个口子,马上被汪绰浇灭。
“你知不知道淼淼过的什么日子吗!
你不是最心疼女儿了吗!万一有一天淼淼被他逼死,你后悔都来不及!”
老岳父被汪绰堵得说不出话,其实他有他的苦衷。
沈丛煜确实不是合格的丈夫,如果汪淼淼离婚,这辈子就毁了!
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他也要为了女儿着想,等他们二老百年后,汪淼淼一个人该如何生活!
沈丛煜见缝插针,急忙到汪淼淼身边,单膝下跪,举起手对天发誓。
“淼淼,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天发誓我再也不赌了!以后一定踏实赚钱养家!”
“淼淼,你给我一年时间,我在白山市给你盖个三层楼,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你和爸妈、大哥大嫂天天都能见面!”
“淼淼,你再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我如果违背誓言,天打雷劈,此生无后而终!”
这一刻,这一幕,汪淼淼想离婚的心多少有点动摇了。
这个年代到底还是不开放,本来离婚就不光彩,何况她的名声在婚前早已被沈丛煜毁了。
其实汪淼淼结婚当天就知道自己如何被沈丛煜算计。
生米煮成熟饭,她只能认命,尝试着接受沈丛煜。
沈丛煜长得当真不错,如果婚后沈丛煜对她好些,她绝不会动离婚心思。
眼看着汪淼淼就要落泪,不忍心妹妹伤心的汪绰刚要站起来,金秀英赶紧把人按了回去。
金秀英能看出汪淼淼眼中的纠结。
日子能过好,谁也不想把日子过糟糕。
金秀英挺着肚子来到她身边,双手握紧汪淼淼肩头。
“淼淼,我们做不了你的决定。
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和你哥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把你带走。
如果你想回去,明天一早再走。
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和你哥也磨合了好多年才走到今天。”
金秀英坚定的眼神和温柔的声音像一根羽毛搔弄着汪淼淼的内心。
过了许久,汪淼淼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沈丛煜,你真的能改吗?”
沈丛煜见有戏,几乎从地上跳起来。
“能!我发誓,我再去赌就不得好死!
出门被车撞死!走路掉在沟里摔死!就是门口有个蚂蚁,一伸腿都能让我一个跟头栽死!”
汪淼淼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她的字典里,除非死亡,否则真不想出现离婚这两个字。
金秀英一边捂着嘴笑,一边拉起沈丛煜。
“呸呸呸!腊月里说这样话也不怕忌讳!
听说猞猁补虚益气,趁着新鲜我赶紧炖上。
咱全家一起补补。”
沈丛煜哪能错过好好表现的机会,金秀英还没碰到地上的猞猁肉,沈丛煜就已经扛起猞猁。
“大嫂你怀孕了就别忙了,你们吃点糖歇一歇,厨房的事交给我!”
七几年时电路还不稳定,一到晚上大家还习惯用油灯。
东北没什么夜生活,一家人吃饱饭,金秀英帮他们铺好床,识相地关上房门,吹灭油灯。
炼钢厂的灯光星星点点透过窗户上的报纸洒在床上,狭小的床铺上挤着沈丛煜和汪淼淼两个人,汪淼淼全身紧贴墙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像隔了一条银河。
“媳妇?淼淼?你睡了吗?”

“这......”
汪淼淼心中犯难,如今肉有多金贵!
尤其到了年跟前,有肉票没有熟人,都不一定能分到好肉!
这些肉每一串都肥得流油,先不说还不还了,下次能不能有这样的肉都是两说!
但想想自己以前也没少找邻居借米借面,她有有点于心不忍。
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她每次借粮食都是一点,只要汪绰送东西来,她都会马上还回去。
饶是这样她依旧觉得有点亏欠。
女人察觉出汪淼淼微表情变化,眼神恳切问道。
“丛煜媳妇,你是怕我借了不还吗?
丛煜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没少在我家吃饭,十几年前可比现在难过多了,我说了会还,一定会还!
我......”
女人说着就要抹眼泪,汪淼淼慌了,急忙摆手解释。
“不是,婶子......不是不借,是......是......我不敢......”
汪淼淼当真陷入两难。
沈丛煜这几天是有所改变,她心里也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与沈丛煜的接触。
但沈丛煜脾气不好,万一她把肉借出去,沈丛煜回家发脾气怎么办?
最后汪淼淼狠狠心,闭着眼拒绝了女人。
“婶子,你知道丛煜脾气,我不敢当家做主。
要不你等他回来问他吧!你也不想看着我挨打吧!”
女人哑然看着汪淼淼,村里人都知道沈丛煜喜欢打老婆,两人结婚三个月,几乎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有时候还能听见汪淼淼的惨叫。
虽说山里人多少都打老婆,不过想沈丛煜那么狠的还真不多。
“那个......丛煜媳妇,怪我没想清楚就开口......
我家还等着我腌菜呢,我就先回去了,等丛煜在家我再过来!”
女人脸色微红,仿佛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有些羞愧,不停加快脚步。
还没走多远,汪淼淼端着一个碗追上来。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拒绝别人,心里怎么都有个疙瘩。
毕竟她是白山村的媳妇,她也不想落下难听名声。
“婶子,要不这碗肉你先拿走,多了我不敢借您,少这一点我就说我中午吃了!”
女人望着半碗肥多瘦少的猪肉,对汪淼淼连连道谢。
她儿子在矿上出了事故,赔偿款至今下落不明。
儿媳妇也伤心过奶也没了,孩子成日饿得哇哇直哭。
女人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看,大夫说她是营养不了加上忧思过度,一定想办法补补才能好。
为了儿媳妇和刚满月的孙子,她只能腆着脸来沈丛煜家了!
“谢谢,谢谢丛煜媳妇,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把肉还上!”
女人连声道谢,端着肉擦着眼泪往家跑。
汪淼淼拍拍手,随便啃了一个杂粮馒头,回屋开始研究怎么修复火炕。
汪淼淼没建筑经验,只能跟着原本墙上的印子垒砖。
灰头土脸搭了几个小时,火炕总算有了雏形。
沈丛揣着钱和几个好看的小发卡刚从抚松回来,开门一看火炕居然恢复得七七八八,脸上一笑,抱着汪淼淼就想亲上去。
“你还怪厉害呢!我就一天没在家,火炕都快搭好了!”
汪淼淼躲闪一下,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别碰我,我身上都是灰......”
发觉自己反应太大,汪淼淼尬笑两声,假装忙碌低头找砖。
沈丛煜知道汪淼淼内心深处还是怕他,只能收回手,拉住忙碌的汪淼淼。
“砖头不能这样放,上面一层要压住下面一层,砖块中间还要有水泥加固。
这些黄土多烧久了,肯定还会裂开。
这样,明天我再去趟县城,好歹找个人帮我们把炕修好。”
汪淼淼点点头不再作声,两人就坐在刚搭好的简易炕头上一同盯着地面。
过了许久,沈丛煜肚子里传来一阵抗议。
“哎呦!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就别出门了,今天外头可要冻坏人了!”
汪淼淼点点头,猛然又想起刚才来借肉的女人。
“对了,刚才有个矮瘦的婶子来家里借肉,说下个月还......
我没敢给她腌肉,就把猪肉炖粉条给她盛了一碗。”
汪淼淼的手指一直掐着裤缝,眼睛都不敢和沈丛煜对视。
“你说徐婶吗?下次她要来,你就分些东西给她,她儿子刚死,一家人最难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
徐婶算是白山村里对他不错的婶子之一。
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些彪悍,说话太直不讨喜。
前世他发癫那几年,徐婶还给他送过很多次饭。
她家儿媳妇也是个厉害角色,一个人带大儿子,八几年的时候去南方打工学了技术,回来就弄了个什么中央食堂,算村里最先富起来那一波人。
人性慕强,沈丛煜也真心佩服徐婶这个儿媳妇,吃不饱饭的年月一个人带大孩子,其中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天刚擦黑,沈丛煜就去徐婶家送了肉和米面,虽然不多,但这雪中送炭的情谊让徐婶一家都感动到落泪。
第二天又是五点多,沈丛煜再也睡不着了。
临时做的炕头不结实,夜里他一翻身,身下便摇摇晃晃,他想靠近汪淼淼一点,又怕再次发生坍塌事故。
实在忍不了了,他只能进城去找人重新垒炕!
沈丛煜前脚刚出屋,后脚就有人尾随他的脚步跟他去地下森林。
等沈丛煜七弯八拐消失在地下森林,尾随他的人才一阵懊恼!
正要转头离去,沈丛煜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眼神凶狠。
“二狗子,你跟我干嘛?”
沈丛煜在部队两年,侦察兵、装甲兵、炊事班他都干过,刚出村口他就察觉到二狗子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
所以一上山,他就开始绕路,最终绕到了二狗子身后。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换地方赌了,所以才挣到了粮票肉票,我想跟你一起!”
......
沈丛煜有些无奈,合着在二狗子没信他昨天的话,反而觉得他是换了人赌了更大的东西。
“你想多了,我就是来山上碰碰运气,万一遇见什么飞禽走兽,我也能打打牙祭。”
沈丛煜和二狗子又不是从小的情谊,自然不会对他说实话。
二狗子一听,脸上立马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是......是这样啊......那你碰见什么了?”
沈丛煜眉毛一挑,勾起嘴角坏笑。
“这不是碰上你了吗!正好你来了,地下森林以前经常有野猪,要不你跟我一起看一看,就当互相壮胆了!”

“你的雪貂和鸡毛要卖还是换?”
沈丛煜抬起眸子,刚毅的脸上透出几分狡黠。
“最好换票,如果有粮食,也可以直接换。”
票贩子点点头,四下看看,把他拉到一边,掏出一个皮夹。
皮夹里各种各样的票子塞得满满当当,沈丛煜瞟了一眼,不少还是这个月新发。
“我给你五斤粮票,三斤肉票、三斤蔬菜票,二斤油票,再给你加两张两市尺的布票,雪貂我直接拿走。”
票贩子一眼相中了沈丛煜脖子上的雪貂。
全身雪白没有一点杂毛,处理手法粗糙,但刀口利落,拿去工厂都能省去一个加工步骤。
沈丛煜思索了一下,虽然票更难得,但是能遇见好雪貂也不容易。
不过这买卖不算少,只是对他来说还是不够。
可惜现在他实在没有渠道!不然这点事根本难不倒他!
“这样,你再给我加点棉花票和糖票盐票,这些鸡毛我也一起给你了。”
票贩子见沈丛煜身上气质不凡,决定交他这个朋友,从票夹子里拿出票,迅速收好后冲他笑了笑。
“下次有好货想着我,我每天上午都会在这。”
沈丛煜点点头,拿着一撮票,转头去了供销社一通大采购。
米面粮油,肉和蔬菜买了一堆,沈丛煜还给汪淼淼买了一瓶雪花膏。
汪淼淼以前很爱笑,脸跟剥壳的鸡蛋似的!他们结婚时,好多人眼睛都看直了!
只是如今被沈丛煜折磨得没了心思。
都走出供销社了,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漂亮棉服的小姑娘。
想到汪淼淼身上那件不知道补了多少补丁的衣服,沈丛煜用所有布票给她买了最新款式的棉衣、棉裤和如今最金贵的秋衣秋裤。
经过糖果柜台时,几种贵价的奶糖每样也称了一两,这才提着大包小包赶去车站赶车。
汪淼淼那边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炕还热着,药熬好放在床头,鸡肉炖蘑菇也没少,唯独沈丛煜不见了。
她自嘲一声,肯定又去赌了!
亏了她昨天傻傻抱着希望以为沈丛煜改过自新了!
狗果然改不了吃屎!
一口闷了苦涩的药,汪淼淼自嘲着披上衣服去院里劈柴,既然烧上了火炕,断没有灭了的道理。
刚费劲劈了几根柴,院子伴随着她哥哥汪绰声音打开。
“你怎么在干活?”
看见穿着单薄又在劈柴的汪淼淼,汪绰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再四处找不见沈丛煜身影,汪绰一把夺下斧头,踢翻柴堆,对汪淼淼就是怒吼。
“又是你一个人在家?沈丛煜呢!”
汪淼淼低着头不说话,汪绰摸着头转了个圈,气得在原地跳脚。
“又去赌了是不是!你跟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汪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抓住汪淼淼,心疼劝说着。
“淼淼,趁着没孩子,你们离婚吧!
我们厂长说通化那边缺一个技术骨干,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的通化吧!
反正你嫂子快生了,没事就在家帮我们带带孩子,有机会我在炼钢厂给你找个活,再给你介绍个对象。”
汪淼淼对这个娶通化动了心。
至于离了婚要不要再结婚,她还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她也怕沈丛煜会闹到通化,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又会再一次毁在他手里。
正犹豫不决,沈丛煜拎着大包小包挤进院门。
看见气恼的汪绰,沈丛煜急忙提起东西招呼他。
“大哥来了,你来得真巧,我刚从县城买了东西回来。
上次我听淼淼说大嫂怀孕了嘴里没味,这几包糖你拿走,给嫂子香香嘴。”
拿着糖,汪绰把沈丛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盯在了崭新的棉衣上。
“呦,这是去哪赌了,居然还赢了衣服?”
面对汪绰的阴阳怪气,沈丛煜不但没生气,反而兴奋地脱下鞋拿出藏起来的钞票抖落了出来。
“没有!我去赚钱了!
昨天采了几颗赤灵芝,卖了五十块呢!
这是淼淼买的新衣服,剩下的钱交给淼淼,男主外,女主内。”
各种颜色的钞票在汪淼淼手里好像烫手山芋!
眼睛也瞪得滚圆。
这衣服她一看就知道是新款!
沈丛煜哪里来的钱?
那群赌友个个没有工作,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昂贵的东西!
兄妹二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流,难不成他今天真的没赌,赚到钱了?
汪淼淼没忍住咳嗽了两声,沈丛煜赶紧把攥在手里的肉票拿给汪绰,自己去扶汪淼淼。
“大哥,之前是我混账,以后我一定好好对淼淼。
这点肉票你先拿回家,改天我换到其票再送到家里,你就别生我气了。”
汪绰本来不想要肉票,但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捏在手里。
见汪绰收下肉票,沈丛煜急忙把他们推进屋子。
“大哥,你们快去屋里暖和,我去做饭,晚上在家吃饭啊!”
汪绰点点头,没再说话。
沈丛煜知道汪淼淼家没有重男轻女那一套,汪淼淼从小就是她家的眼珠子,婚后汪绰更是每周都带着吃食和钱来看汪淼淼。
只是这些东西最后全上了赌桌,进了别人口袋。
虽然今天汪绰要态度好了点,但想挽回汪淼淼,沈丛煜还要继续努力!
简陋的厨房升起烟火气息,这个家总算有了家的味道。
沈丛煜前世独居几十年,做饭这件事根本不在话下。
腌上肉和白菜,剔下肥肉练成猪肉渣。
做个肉渣蒸蛋,切些肉块再炖上半颗白菜。
昨天的蘑菇炖鸡贴上饼子,正好是东北人最爱的美食。
汪绰看着外面忙碌的沈丛煜,开始教导死心眼的汪淼淼一定防好沈丛煜,别等到赌友一喊,马上又把钱全都拿走。
原本汪绰今天来想带走汪淼淼,但是看沈丛煜这样,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再有下次,他一定会把沈丛煜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沈丛煜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如果他没记错,再过几个月,他的女儿就要回来了。
这一世,他一定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们娘俩!
想到他两世做梦都渴望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沈丛煜不自觉地笑出声。
随着敲打锅铲的声音,汪淼淼觉得心里别扭,忍不住走进厨房准备端菜。
一大盆猪肉白菜端起来刚走出厨房,过去的赌友连招呼也不打,自顾自推门走进来。
饶是平日见过汪淼淼多次,再见到汪淼淼,赌友依旧被她曼妙身形吸引过去。
赌友故意靠近汪淼淼,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好香啊!
沈丛煜,你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家里有肉也不想着我!
给我加副碗筷,今天我就原谅你。”
赌友一语双关,故意用话刺激沈丛煜,想拿捏他。
沈丛煜厌恶地挡住赌友眼睛,将他推开半米,拦住了他的去路。
“把你的眼睛从我媳妇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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