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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完结文

猫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荷被猛地一推,一下子就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下托盘剧烈晃动,碗里的鸡汤瞬间倾洒而出,直直泼在齐露汐身上!齐露汐猝不及防,尖叫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那滚落的鸡汤顺着衣料滑下,留下大片狼狈的水渍。尽管鸡汤端来的时候已经温热,没有很烫,但她白皙的肌肤仍隐隐透着红晕。她一边用帕子胡乱擦拭,一边怒声喝道,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是什么事啊!飞儿!你竟敢这样胡闹!”后面跟随的三五个丫鬟立马上前,拍打的拍的,擦拭的擦拭,好一阵忙活才让齐露汐不显得那么狼狈.齐飞见状,吓得愣在原地,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杨氏怀里扑:“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荷挡住了我!”杨氏见孙子哭得可怜,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

主角:赵清岚赵清茹   更新:2025-04-04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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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岚赵清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猫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荷被猛地一推,一下子就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下托盘剧烈晃动,碗里的鸡汤瞬间倾洒而出,直直泼在齐露汐身上!齐露汐猝不及防,尖叫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那滚落的鸡汤顺着衣料滑下,留下大片狼狈的水渍。尽管鸡汤端来的时候已经温热,没有很烫,但她白皙的肌肤仍隐隐透着红晕。她一边用帕子胡乱擦拭,一边怒声喝道,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是什么事啊!飞儿!你竟敢这样胡闹!”后面跟随的三五个丫鬟立马上前,拍打的拍的,擦拭的擦拭,好一阵忙活才让齐露汐不显得那么狼狈.齐飞见状,吓得愣在原地,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杨氏怀里扑:“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荷挡住了我!”杨氏见孙子哭得可怜,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赵清岚赵清茹完结文》精彩片段

小荷被猛地一推,一下子就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下托盘剧烈晃动,碗里的鸡汤瞬间倾洒而出,直直泼在齐露汐身上!
齐露汐猝不及防,尖叫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那滚落的鸡汤顺着衣料滑下,留下大片狼狈的水渍。尽管鸡汤端来的时候已经温热,没有很烫,但她白皙的肌肤仍隐隐透着红晕。
她一边用帕子胡乱擦拭,一边怒声喝道,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是什么事啊!飞儿!你竟敢这样胡闹!”
后面跟随的三五个丫鬟立马上前,拍打的拍的,擦拭的擦拭,好一阵忙活才让齐露汐不显得那么狼狈.
齐飞见状,吓得愣在原地,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杨氏怀里扑:“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荷挡住了我!”
杨氏见孙子哭得可怜,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怒视赵清岚,声音中满是责备:“岚儿,这就是你教出的下人,怎么手脚如此不麻利!今天要不是汐儿挡住了,这鸡汤洒在飞儿身上怎么办?你怎么做母亲的!”
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小荷连忙跪下低头道歉,齐露汐却趁机捡起话头,捂着胸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娘,您可得替我做主啊。看给我烫的,飞儿再小也不能这么任性,大嫂也该管教管教才是。”
赵清岚冷眼看着混乱的局面,唇边扯出一抹淡笑,深吸了一口气后,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小荷,你去把张大夫请来给二小姐看看,别烫坏了。”
小荷闻言,抬头看了赵清岚一眼,眼圈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赵清岚接着说道:“飞儿顽劣成性,若再不管束,日后怕是要惹出更大的祸端。今天的事,就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负责——管家!”
管家立刻应声,小跑到前方,微微弯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赵清岚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带少爷去祠堂闭门反省。这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
管家愣了一下,迟疑的看了一眼杨老太太。
齐飞本还缩在杨老太太怀里,听到“祠堂”二字吓得浑身一抖,扭头直接抱住杨老太太大腿哭喊:“不要!我不要去祠堂!祖母救我!”
杨老太太见孙子哭得如此可怜,心头一软,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她抬眼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岚儿,飞儿可是你亲生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赵清岚冷静如常,声音低沉却坚定:“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必须狠下心来。”
“你。”杨老太太顿时愣住,眉头紧蹙,难掩心中的愠怒
齐廷山见此上前一步,开口道:“母亲,飞儿是您的孙子,更是我和岚儿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对他严格。岚儿说得没错,今日飞儿的行为已经越了界,不管是推人还是洒汤,都是不该发生的事。”
杨老太太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齐露汐本想再添几句,却被齐廷山凌厉的目光扫过,顿时咽下了话。
杨老太太自知理亏,心中虽不甘,但也无法反驳,只得硬邦邦地说道:“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话音未落,便带着齐露汐挥袖转身离去。
齐廷山微微一笑,对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多谢母亲理解。”,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带过去吧,反省四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探望。”
管家立刻领命,将哭闹不止的齐飞带了下去。
院外,杨老太太望着齐飞被带走的背影,目光幽深,脸上虽无波澜,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她对赵清岚固然有意见,但对齐廷山的态度更是深感失望,那孩子以往最是听他的话,如今也开始不受她掌控了。
齐露汐紧跟在旁,压低声音道:“母亲,您看赵清岚那架势,分明是拿飞儿立威。飞儿才多大?真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摆明了是想给您下马威啊!”
杨老太太听罢,眉头紧皱,余光冷冷瞥向齐露汐:“汐儿,上次让你绣的锦帕绣好了吗?”
齐露汐闻言一愣,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提起锦帕的事,这些天她尽是和小姐妹游玩赏花,哪里还记得什么锦帕,此时被杨老太太问及,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最近学业繁忙,有些疏忽......”
“哼!”杨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学业繁忙?要不要让你兄长过来考究一下你的学业,在外面也就罢了,在我这玩搬弄是非那一套!”
齐露汐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抿了又抿,见无处反驳,索性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捂着帕子假哭起来:“娘,女儿都这么大了,不出去认识几个高门贵子,难不成让我以后嫁个穷秀才。!”
杨老太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耐烦:“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
见齐露汐稍稍平息下来,她忽然神色一动,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与太仆寺主薄家的那个庶女相熟?年纪也到了出嫁的时候吧。”
齐露汐微愣,连忙擦干眼泪,点头回道:“是的,她今年刚满十七,性子倒是温顺。”
“嗯。”杨老太太点点头,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飞儿都五岁了,廷山至今也未纳妾,太仆寺主薄家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身份低了些,但毕竟是官宦子弟,进来做个妾正好合适,改天你把你那她带来我看看,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是个知冷知热的,我便做主让她进门,给廷山做个妾,也好给家里开枝散叶。”
齐露汐听了,撇了撇嘴:“娘,大哥都没说要纳妾,您操心什么?再说您家的姑娘亲事还没着落呢。”她的话语渐渐低了下去。
杨老太太斜眼瞥了她一眼:“今年的春华宴应该快到了,到时我帮你弄一张请帖。”
齐露汐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收敛起来,春华宴可是长公主殿下每年春季举办的赏花宴,能出席的都是各家的高门贵子贵女,若是让她那群小姐妹知道了,还不羡慕死,况且每年宴上都有相互看对眼的佳偶。而她自然也看中了这一机会。她低下头温婉地笑道:“娘,您真是为大哥着想。我这就派人去传信,让玉灵先来府上住几日,请您老人家看看。”
杨老太太微微颔首,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记住,若是把事办砸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绣花,哪里也别去。去吧,回去打点好了,再来回我。”
齐露汐连连点头,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下,脸上却难掩一丝窃喜,杨老太太望着远去的齐露汐背影,微微摇头,心中冷笑。
此时,赵清岚二人已经坐上了前往国公府的马车,没了吵吵闹闹的齐飞,二人同乘的马车上倒是温馨了不少.

沈瑾瑜的眉头微微一挑,虽面上不显,心中却满是怒火。她原本以为自己这首《梨花三月色如霜》可以轻松获胜,却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数日的诗作,竟然不如赵清岚随意间勾勒出的诗意深远。
正当她心头不悦之时,一阵铃声从别院传来,春华宴的正式开始时间到了。沈瑾瑜心中烦乱,决定不再多留,就要转身准备离去。
“世子夫人,怎么着急走呢?”赵清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瑾瑜停住脚步,转身冷冷地看向赵清岚:“齐夫人,是觉得一首不够,想让我再听您多做几首吗?”
赵清岚轻笑一声,面容温婉:“世子夫人真是幽默,这首诗虽是匆忙间所作,但也是我少有的倾力之作,怕是在做几首也比不上的。”她顿了顿,目光温和地望向沈瑾瑜,不待她开口,又轻声问道:“不知世子夫人觉得这首诗如何?”
沈瑾瑜心中一紧,脸色稍微一僵,勉强挤出一句:“此诗意境悠远,也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赵清岚笑容更深,眉眼间尽是温柔,微微低头,轻轻点了点头,“谢夫人抬举。”随后,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瑾瑜,缓缓问道:“那么,不知比起夫人那首如何?”
沈瑾瑜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当初她立下规矩,诗作最好者将获得她送出的金叉一支,如今这金叉便在她头上戴着呢。如今赵清岚的诗出彩,难道这金叉真要转交给她?
心中波涛汹涌,沈瑾瑜强压住怒火。台下可是有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贵女看着呢,如果她此时沉不住气,那才真是丢小失大。一念至此,她深吸一口气,从头上拔下金叉,嘴角微动,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将金叉递到赵清岚面前。
“既然齐夫人喜欢,这金叉就送给夫人了,”沈瑾瑜的声音如清泉般轻柔,却只说送出金叉,只字不提彩头之事。
赵清岚接过金叉,笑了一声,对着一旁的招了招手:“露汐,过来”
齐露汐一脸疑惑地走了上来,步伐轻盈却略带些许犹豫,直到站定在赵清岚面前。赵清岚微微一笑,将齐露汐头上原本的一支银钗取下,又轻巧地将金叉别在了齐露汐的发间。她转了转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远远看到这支金叉十分适合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周围的贵女们看着这幕,纷纷交换了眼神,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瑾瑜在一旁见状,只觉得气血翻腾,头上那独剩一支的金钗更是觉得扎眼,心中愤怒再难掩饰,轻哼一声,拂袖而去,径直朝内院走去。
齐露汐同样愣了愣,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钗,有些不知所措,这金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自然是十分喜欢,但心底却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悄悄撇向沈瑾瑜离开的身影,终究是没有拒绝,低头轻声道:“谢......谢嫂嫂。”
赵清岚微微点头,扭头和一旁的齐廷山对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齐露汐虽然性子不讨人喜欢,但心里没有什么坏心思,终归是齐廷山的妹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沈瑾瑜明显是对着自己来的,前世南阳候府投靠禹王之后可没少对自己使绊子,现在撞到她手里,自然要小小惩戒一番。
不久后,赵清岚与齐廷山告别,转身与海千凝一同走向别府内院。两人步履轻盈,穿过繁花似锦的小道,空气中弥漫着桃花和梅花的香气,偶尔有几只蝴蝶翩翩飞舞,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桃花源。
海千凝看了看赵清岚,笑意盈盈:“今天的入门诗,真是写得漂亮。”转头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那首诗当真是你当场作的吗?”
赵清岚淡然一笑,依旧那副清雅如兰的模样,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深意,“倒也不是,此诗是我之前所在,只是未曾示人,这才让我取了巧。”
海千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了点头:“我就说吗,你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虽然确有文采,但当场做出如此惊世之作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轻声一笑,继续道:“不过就算是往日的诗,也是极为不俗,不出几日,怕是你赵清岚之名,又要名满整个京城了。”
赵清岚微微一笑,目光如水,却也不再答话。这首诗自然是她所作,但却是前世所作,当时齐廷山病逝,自己心中郁结,整日闭门不出,独自寄情于诗画之间,时常在孤寂的夜里,用笔墨宣泄心头的情感,那段日子,倒也着实写出了几首好诗。
一念至此,赵清岚不由想起今日的目的,当年清欢郡主就是在这春华宴期间走丢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她却是不知道,如今只好先去见一见长公主,看能不能提前看顾着清欢郡主。
二人这些年虽都不曾参加春华宴,但毕竟往年都是这里的常客,是以不一会就来到了宴会所在,四周,贵女们三五成群,或品茶,或赏花,时不时有自觉本领出众者上台献艺。赵清岚也和海千凝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入座,等待长公主与驸马到来,这期间,也不断有京城贵女入席,其中不乏有旧时的闺中好友过来攀谈,更有慕名而来的贵女借机过来相识。
这一等,便是从巳时等到了午时,长公主却是迟迟没有出现,长公主毕竟是春华宴的主人,见主人家迟迟不到场,场上不断有贵女差人打听,不过都无功而返。
赵清岚微微叹息,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猜测清欢郡主已经走失了。前世她并未参加这次的春华宴,并不知清欢郡主走失的具体时间,只以为是宴会开始之后清欢郡主才乘乱跑了出去,现在看来却是她想岔了。
当下站起身来,对海千凝言说去见一见朋友,便出了皇家别院,刚走出别院的大门,抬眼望去,便看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齐廷山。他身着素白的长衫,面容清俊,眉目间带着一丝温和,却难掩他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赵清岚步伐放缓,轻轻唤道:“廷山。”

二人正说话间,马车已经稳稳挺好,沈瑾瑜已经从马车中探出头,她的容貌如画,眉目如诗,在随行的丫鬟搀扶下,轻盈地迈步而下,举止之间尽显贵族风范。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绣长裙,衣袍随风轻扬,金线刺绣与翡翠点缀的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齐露汐目光闪烁,心中不禁感叹,果真是王侯将相之家,连气势与排场都与众不同,戚萧琦则是略带羡慕地扫过沈瑾瑜,眸子里生不出半点嫉妒。
此时尚在辰时,春华宴的盛会还未开始,沈瑾瑜下车后扫视四周,在齐露汐身上微微一顿,随即移开目光,在下人的簇拥下径直走向别院门前,门前站着一位宫衣女官,见沈瑾瑜过来,微微躬身行礼,沈瑾瑜见状还了一礼,女官名叫李芙蓉,素来是长公主身边的得力心腹,深受长公主器重,这等身份,就是沈瑾瑜的身份也不会随意怠慢。
两人见礼后,开始聊起近日宴会的客人情况,话题逐渐转到春华宴的往事。
李芙蓉轻声说道:“听说今年将有不少贵人出席,不仅有许多达官显贵的家眷,连几位显赫的世家也都派了人来,世子夫人如此风采,在其中必然格外引人注目。”
沈瑾瑜嘴角微微扬起,眼底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这春华宴往年我也时常来看看,然而这些年,倒真是少见出彩的。”
李芙蓉目光微动,似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往事的回忆,“我倒是记得,世子夫人当年在宴会上轻松一曲《凤求凰》,几乎一曲封神,震动了全场,别说是当时的宾客,就连今天想要超越,恐怕也未必有人能及。”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敬意,“若真论起来,唯一能与之匹敌的,怕是只有赵清岚那一场《霜华吟》。”
沈瑾瑜轻轻挑起眉梢,眼底掠过一丝淡然的笑意,“赵清岚的确不凡,只可惜这些年嫁人之后,不知是不是被家事拖累,连春华宴这等盛宴都不曾见她”。
李芙蓉听后轻笑一声,眼神略有戏谑,“齐家那等小门小户,自然比不得候府这等门第来得自在”,她微微一顿,又有些玩味地说道,“不过,据说这一次赵清岚也会前来参加,不知道到时候,世子夫人是否有机会再次同她同台竞艺?”
“奥”沈瑾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长音,倒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目光忽然定在了远处,齐露汐与戚萧琦二人正说笑着缓步走来。沈瑾瑜心中微动,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淡淡地开口,“今日盛会如此热闹,何不来一场小小的入门诗?”
李芙蓉听罢,略感一愣,随即问道:“不知这何为入门诗?”
沈瑾瑜微微一笑,解释道:“简单而言,就是由在下出个题目,入门者需做一首诗,答对者才能进门。”
李芙蓉眼中闪过一抹兴趣,连忙回应道:“好主意,这样一来,定能让今日宴会的气氛更加活跃。”旋即,她又补充道:“不过,今日来的皆是贵客,不宜让他们因未能答题而被拒门外。不如我来拿些小彩头,答出来的可以得到,做不出来也无碍。”
沈瑾瑜莞尔一笑,道“自然是极好的,既然是我提议的,此事我理应也拿出一份彩头来。”她轻轻从发髻中取下了一支精致的金钗,金光闪闪,玉石点缀其间。“此钗是金玉阁昨儿个刚送到我府上的,原本我甚是喜欢,今日便作为彩头送出,若是有谁能做出惊艳之诗,便将这钗赠予她。”
李芙蓉看着沈瑾瑜手中那支金钗,心中不禁一惊。虽说这只是一件头饰,但作为女儿家,出门携带的物品怎么能随意赠与他人?尤其是眼前这支金钗,她不由得将目光扫向沈瑾瑜头上空出的一片,接着又看向另一侧那与之相配的金叉,显然这金钗是一对才对。若今天真让人赢了去,恐怕......
李芙蓉心中有了几分犹疑,这沈瑾瑜这般自信,想来应该早有准备,断不会让别人赢了去。
一念至此,也就不再推辞,笑着将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诸位,今日春花盛宴,特地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小礼物,但要想要拿到这些小礼物,需得诸位做出一首入门诗才行。”她略微停顿,继续道,“有诗句极为出彩者,更是有世子夫人拿出的一支金叉作为头彩。”说完,她的目光看向沈瑾瑜:“世子夫人,还请出题。”
沈瑾瑜的目光在下面众人身上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门前那株盛开的梨花上,笑着出了一道题:“请以‘梨花’为题,做一首诗。”
沈瑾瑜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众人纷纷低声讨论,表情各异,但却无人上前。热闹中,有些人微微皱眉,有些人则面露犹豫,若说这个题目并不难,本就不过是助兴之举,自然不会难为众人,但正因其简单平易,却反而难以出彩。
沈瑾瑜扫了一圈,见没有人展现出诗才,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人群前,目光从周围的宾客身上掠过,似是扫视,亦像是温柔的挑衅。“既然诸位都不急,那便由我先来一首。”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悦耳,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她微微抬首,目光落在那株盛开的梨花上,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梨花带雨,微风拂过,枝头香气袭人,犹如一曲未完的韵律。”
沈瑾瑜稍微停顿,仿佛在沉浸于那一瞬的意境中,然后她缓缓吟出:“
梨花三月色如霜,
十里香风拂过堂。
此情此景如梦忆,
不觉已是春寒长。
她的语气如流水般悠扬,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轻盈的韵律,诗意盎然。诗句虽不长,却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梨花的洁白与春寒的微凉,意境幽远,给人一种清冷、寂静的美感。她的每个字都像是落在空中的音符,流转之间让在场的人心神一动。

夜深如水,幽冷的月光洒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寂静得只能听到烛火微弱的噼啪声。
赵清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那是她的继妹,赵清茹,一如既往地伪装着温柔,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得意与残忍。
“姐姐,怎么了?这幅表情是要让妹妹心疼吗?”赵清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语气温柔,却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进赵清岚的心。
赵清岚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清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可能......不可能!”
“姐姐,”赵清茹一声轻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微微笑着说,“你以为我这些年是为了什么?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
赵清岚脑中嗡嗡作响,思绪纷乱,眼前浮现出无数个片段:——那年冬天,她亲手将赵清茹从寒冷的小院接进府中,怜她孤苦无依;——赵清茹初入府时,她担心她孤单,事事亲力亲为,给她安排最好的住处;——甚至当初赵清茹告诉她,自己的夫君试图玷污她时,自己也没有怀疑过她,反而夫妻离心,靠着娘家的声势强迫夫君娶了她做贵妾。
她以为自己的宽容与善良能够换来一片和睦,换来一颗感恩的心。可她错了,错得彻底。
“你......”赵清岚咬紧牙关,抬起头,目光犹如锋刃,“那孩子呢?我的儿子,他到底在哪?!”
“你的儿子?”赵清茹突然笑出了声,那笑容中满是讽刺与嘲弄,“姐姐,你的儿子早就被换走了。那个从小被你捧在掌心,倾尽一切栽培的‘嫡子’,其实是我的儿子。而你的儿子......”
她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他早就被我卖了,现在怕是连骨头都不再了。”
赵清岚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住了。
“清茹,你疯了!他是你的亲侄子啊,你怎么能......”赵清岚的声音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赵清茹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俯身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姐姐,弱肉强食,这是世间最基本的道理。是你自己蠢,是你给了我机会。”
赵清岚猛地后退,双手撑在地上,瞪着赵清茹那张美丽却狰狞的脸。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自己视为亲妹妹的人,竟然能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置于这种地步。
就在此时,大堂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身着华贵官服,面容俊秀,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
“母亲,何必和这种人浪费时间?”年轻人走到赵清茹身边,冷冷地看着赵清岚,声音不屑,“她这样的蠢货,根本不配跟我们斗。”
赵清岚愣住了。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她“亲手养大”的“儿子”齐飞。此刻,齐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敬爱,只有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
“你......”赵清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齐飞冷笑一声:“听说你最近在查当年赵国公案的真相?啧,不妨告诉你,当年就是我将谋反的罪证放到了国公府中。”
赵清岚彻底崩溃了。她拼尽一生的力气,竟然养出了一个对自己冷血无情的“儿子”,而真正的儿子......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赵清岚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双手猛地朝赵清茹扑去。
然而,她还未触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齐飞一脚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赵清茹缓缓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语气轻柔:“姐姐,报应这种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品尝吧。”
赵清岚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逐渐化为黑暗。她的胸口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痛,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若有来生......”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几乎不可闻,“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赵清岚猛然睁开眼,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映入眼帘。窗外的梧桐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院中的小厮正低头打扫落叶。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中,温暖而柔和。
“夫人,您醒了。”丫鬟小荷端着热茶走了进来,眉眼中带着关切,“您劳累了一天,刚刚才躺下歇息一会,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赵清岚的目光怔怔地锁定在小荷的身上,小荷是从国公府陪嫁过来得丫头,前世被她外嫁了出去,已经好多年不见,此时竟然再次见到了她,眉目依旧清秀稚嫩,还是如此年轻模样。
随即赵清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拉住了小荷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是哪一年?”
小荷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手中的茶盏几乎要掉落。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这是建安二十四年。”
“建安二十四年吗?”慢慢放开小荷,赵清岚有点恍惚,建安二十四年,彼时,祖父尚在人世,国公府还没有被禹王抄家,彼时赵清茹还没有嫁入齐家,还只是父亲外室生下的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彼时齐飞尚且只有五岁。
猛然间又回想起前世最后的画面——赵清茹得意的笑容、齐飞的冷漠无情,以及那令她痛入骨髓的真相。所有的屈辱、痛苦与悔恨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浑身冰冷。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低声喃喃,指尖却不经意间触碰到桌上的瓷杯。温热的触感涌上指间,清晰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夫人,您没事吧?”小荷见赵清岚神情恍惚,急得快要哭了,“要不我去把张大夫请过来给您看看吧?”
赵清岚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住了额头,压下声音中的一丝颤抖:“不用了,我没事小荷。”
见自家夫人总算回过神来,小荷心中稍定,只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我让人去把老爷叫回来,再给您请个大夫。”
看着小荷紧张的模样,她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安抚的笑意:“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犯不着大惊小怪的”。
随即却低下头,眼中涌动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她重生了!一切就都还来的及。

赵清岚并未回房,而是轻车熟路地来到小弟赵清熙的房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房内传来赵清熙有些慵懒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拉开,赵清熙探出头,一看到是赵清岚,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姐姐怎么来了,快请进?”
赵清岚走进房内,环顾了一眼,房中书卷散乱,显然刚才赵清熙还在读书。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有些犹豫。
赵清熙见状,眉头微皱,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齐廷山欺负你了?若是如此,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赵清岚抬眼看他,连忙摆手:“不是你姐夫的事,而是......赵清茹。”
赵清熙闻言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些疑惑:“父亲外室生养的那个女儿?”
赵清岚点了点头,声音低了下来:“正是她。前些日子,父亲特意来找我,说她毕竟是赵家的血脉,常年养在外面对她的名声不好。他让我把她接到齐府照看着。”
赵清熙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那你怎么回答的?你不会真的答应了吧?”
赵清岚抿了抿唇:“父亲亲自开口,我哪里能拒绝......所以,我答应了。”
“姐姐,你糊涂啊!”赵清熙猛地站了起来,语气里透着几分恼火和急切。他剑眉一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母亲最介意的就是父亲当年的事!你竟然把赵清茹接到齐府?这事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她得多寒心啊!”
他顿了顿,见赵清岚低头不语,语气越发着急:“况且齐府毕竟不是赵家,姐夫又是少年得志的状元郎,仕途正盛。难道你就不怕赵清茹会借此攀附?”
赵清岚一愣,不禁一阵恍惚,印象中那个只知道调皮捣乱的小屁孩真的长大了,可惜前世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把所有事情做好,从没有想过找家人商量一些。
赵清熙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太重惹她难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姐......姐姐,我是不是说得太直了?你别放在心上啊,我就是......就是担心母亲,也担心你。”
赵清岚抬头,见他一脸紧张,心中一阵暖意,忍不住莞尔:“清熙,你长大了,比姐姐想的还要成熟。”
赵清熙嘿嘿一笑:“姐姐你也别担心了,这几日你就在国公府安心待着。我明天就去找姐夫,让他陪我一起演个戏,趁机把赵清茹赶出齐府!”他笑得格外阳光,更显几分得意。
赵清岚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出声,轻轻地掩嘴。
“你笑什么?”赵清熙见姐姐轻笑,不禁有些恼怒,“我这计策不行吗?”
赵清岚连忙制止他:“你的计划自然事顶顶好的,不过你也不用管赵清茹,我这边自有安排。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
赵清熙一脸自信,拍了拍胸口:“姐姐你说,只要是京城里能知道的事,没什么能逃得过我耳朵的!”
赵清岚的眼神变得严肃:“赵清茹有个儿子,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他。”
赵清熙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语气充满诧异:“什么?赵清茹有个儿子?”
赵清岚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愈加凝重:“是的,她有个儿子。而且,这个孩子......和飞儿一般大小。”她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窗外。
赵清熙见赵清岚面容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眉头也微微皱起:“姐姐,真的不是开玩笑吗?赵清茹怎么会有儿子?她虽然年龄不小了,但毕竟还未出嫁,怎么可能在外面生下孩子?”赵清熙犹豫片刻,还是难以消化这个信息,不禁再次向赵清岚确认。
赵清岚叹了口气:“我也刚刚得知的,这个孩子这些年一直被赵清茹养在外面,是以没人知道。这次若不是下面的人细心,怕也是发现不了。”
赵清熙仍然不解,但自小与姐姐感情深厚,倒也不再怀疑,一脸愤恨的道:“姐姐,她一个未出嫁的庶女,竟敢在外与男人私通,你等我,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
说罢,他转身欲走,脚步急促,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赵清岚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见他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反倒让赵清熙更加恼火。他回头瞪了姐姐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姐姐,你怎么还笑话我?难不成你到现在还要帮着她遮掩这荒唐事吗?”
赵清岚见弟弟如此,连忙敛起笑容,柔声安抚道:“清熙,你别急。我并非要替赵清茹遮掩什么,只是眼下时机未到,贸然行事反而会打草惊蛇。你放心,姐姐自有打算。”
赵清熙听了姐姐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见她神色沉稳,语气坚定,便也稍稍冷静下来。他皱了皱眉,低声问道:“姐姐,你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要等时机?难道就任由她这般胡闹下去?”
赵清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她拉着弟弟坐下,轻声说道:“清熙,你可知道,赵清茹私通那人身份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怕是反而让人反咬一口。”
赵清熙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那人到底什么身份,我们国公府还会怕他不成?”
赵清岚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清熙,你若信我,便不要再问了,待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赵清岚的话语让赵清熙不禁沉默了。他抿了抿唇,心中的愤怒似乎还未完全消退,但对姐姐的信任却让他不再坚持问下去。他盯着她,眉头依旧紧锁,显然有些不满,但却也不再多言。
赵清岚见状,目光柔和地扫过弟弟的脸,心中微微叹息。她拉着他的手,语气柔和:“清熙,我知道你心中的怒火有多强烈,但这件事真的不能急。你要相信,姐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顿了顿,不待赵清熙说话,又道:“况且,此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她虽是个庶出,但毕竟是我国公府的女儿,若是传出去了,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蒙羞,到时候恐怕就连你和白家姑娘的亲事都要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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