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延乔云舒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纸鸳鸯梦全文小说谢延乔云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脸上挂满了对谢笙的担心与焦急,丝毫不顾放着血的乔云舒,一个劲的让大夫多取点血。本就受伤虚弱的乔云舒终于再也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谢容与和谢延难得守在了她的床边,见她醒来,清冷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半晌后,还是谢容与先开了口。“我没想到你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刚才怎么不说?”听到这句话,乔云舒不由苦笑,他们过来便直接拉着他让她看病,本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更何况......“我说了,你们就不会让我来了吗?”话音落下,空气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他没有回答,答案却已经显而易见——他们还是会让她来的的。就像他们拽她去医馆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管家也好言相劝,提醒过他们,她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走动劳累。那时,他们...
《一纸鸳鸯梦全文小说谢延乔云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两人脸上挂满了对谢笙的担心与焦急,丝毫不顾放着血的乔云舒,一个劲的让大夫多取点血。
本就受伤虚弱的乔云舒终于再也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谢容与和谢延难得守在了她的床边,见她醒来,清冷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半晌后,还是谢容与先开了口。
“我没想到你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刚才怎么不说?”
听到这句话,乔云舒不由苦笑,
他们过来便直接拉着他让她看病,本就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更何况......
“我说了,你们就不会让我来了吗?”
话音落下,空气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他没有回答,答案却已经显而易见——
他们还是会让她来的的。
就像他们拽她去医馆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管家也好言相劝,提醒过他们,她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走动劳累。
那时,他们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薄唇微动,素来清冷的话语中终于多了些愧疚,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冷厉。
乔云舒闭了闭眼,哑声回道:“我最想要的,如今已经得到了。”
谢容与轻咳了一声,神色也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有些莫名,看到他的神色时忽然一怔,恍然回过神来。
如今在他的心中,乔云舒还是那个爱他如命,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只为求他多看自己一眼的乔云舒,在他的心中,她最想要的自然也就是他,还有他们之间的这段姻缘,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不是那些,
而是自由。
犹豫了片刻后他再度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一个丫鬟敲了敲门。
“侯爷,谢小姐醒了。”
一听到这话,谢延就有些坐不住了,连忙站起了身,开始催促起谢容与。
“父亲,我们快走吧,她都已经好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看她面色红润,哪有什么问题,就是装晕想博同情罢了,还是赶紧去看姑姑吧,姑姑最怕疼了,还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肯定很需要我们。”
袖子一直被拽着,谢容与无奈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时又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我等会再来看你。”
语毕,他转身,再没有回头。
说着等会再回来的谢容与和谢延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乔云舒躺着休息,忽然谢笙的贴身丫鬟过来敲门。
她带来了画卷和书信。
乔云舒展开一看,第一张墨迹未干,分明是谢容与的笔法 —— 那画中之人执青瓷碗,正将匙中白粥送至谢笙唇边,眸底情愫翻涌如春水漫堤。另一幅画里,他们二人并立,好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样。
紧接着,另有一封书信,其上字迹娟秀却透着挑衅:“生辰宴上之景你已尽览,容与心中尚有我,你诞下的孩儿亦对我亲昵,你不过是府中外人罢了,及早让位方为明智之举。”
稍作思忖,她取来纸笔,挥毫写下几字,命丫鬟带回:“放心,归期不远。”
归期不远,我定将他们皆让予你。
你什么意思?
丫鬟又过来传话,可不管她再如何问,她都没有再去理会过她。
又过了几天,乔云舒的身体也彻底恢复了。
马上就要到妙妙生辰了,她打算去绣坊买幅锦屏送她,以表自己的心意。
可当她踏入京城最负盛名的绣坊,却碰上了谢容与和谢笙。
微微一怔后,乔云舒还是礼貌地上前打了招呼,随后,三人便一同在绣坊中闲逛起来。
一位手艺精湛的绣娘笑意盈盈地从架上取下一幅精美绣样,绣的正是 “鸳鸯戏水” 之景,双宿双飞的鸳鸯在荷间嬉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从绣布上飞出来。
这时,不远处一对年轻夫妻相携走来,丈夫拿起一幅绣样,笑着对妻子道:“娘子,这幅最衬你,买回去挂在咱们房中正好。”
女人嗔怪的拍了他一掌,眉目间却明显多了几分欢喜。
谁能不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呢?
谢容与显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接绣样的手都迟疑了一瞬。
谢笙笑嘻嘻的走上前拉住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又看了眼这幅绣品,姿态亲昵又自然。
“哥,这是你给我挑的吗?”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突然折返,还刚好听见了自己说话,乔云舒心中猛地一跳,
她不动声色地给妙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声张,这才缓缓转身,面上强装镇定。
“没什么,就是最近整理房间有些物件想丢了,又舍不得,这不拜托妙妙给我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个解释,谢容与心中疑云未散,
但看她神色自若,举止间没有半分慌乱,
他才沉眸,看来的确是他想多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见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她又不着痕迹的开始转移话题。
这话一出,谢延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开始抱怨指挥起来,“我们在外面吃不惯住不惯自然就回来了,你还不去做饭,我要吃烤鸭。”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偏头看向谢容与,却发现他也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自己的眼中意思分明,显然想的也和谢延一样。
她抿了抿唇,转身走向厨房,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些年来她又当厨娘又做贤妻,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们父子,生怕有半点差池,可如今却好似成了他们眼中的卑微奴仆,没有丝毫尊重,更别提一句感激。
乔云舒一个人忙碌了很久,才终于将饭菜端上了桌,吃饭时,她突然开口:“还是请个大厨吧。”
想当初,乔云舒与谢容与新婚刚搬进这处府邸时,家中还是有许多大厨的。
只是那些大厨做饭总是不合他的心意,再加上乔云舒厨艺精湛,他们吃过一次后就赞不绝口。所以就将那些大厨都赶回了侯府。
谢容与皱起眉,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要求。
“为什么?”
“日后我便要离开了,没人再照顾你们,你们也好提前适应适应。” 乔云舒神色平静,语气却透着一丝决然。
“离开?你要去哪?”
谢延也终于放下了筷子,看向她时眼中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莫不是因为我们这段时日照顾姑姑,冷落了你,便在这儿使小性子?可你离开了谢家,又能去哪儿?”
谢容与目光颇深的看向她。
在他心里,乔云舒从未在外谋过生计。
离开谢家,离开他,她能有什么好去处?
她定然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离开。
父子俩谁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乔云舒也没有再次解释,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一顿饭草草结束,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夜半时分,乔云舒和谢容与同榻而眠,却都辗转难眠。乔云舒早已习惯了这种同床异梦的日子,刻意与他保持距离,闭着眼放缓了呼吸。
突然,身侧的床铺往下一沉,一股温热的气息袭来,他抬手自然的揽上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
察觉出了他的意图,乔云舒刚想推开他,耳畔就传来了一道低哑的嗓音。
“笙笙......”
声音中的情意弄到快要化不开,几乎是一瞬间,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些年,每次亲密时,他喊出的都是这个名字。厌烦的情绪在乔云舒心中翻涌,她用力一推,将谢容与推开,这一推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眼中闪过茫然,不明白她这又是因为什么。
就因为那句笙笙?
可这又不是第一次,他也早就告诉过了她自己心有所属,如今又在闹什么?
乔云舒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干脆直接翻身下床,抱起一床被子朝着门口走去,
“我去别的房间睡。”
为报恩情,乔云舒以六年为期,嫁入侯府为妇,尽心侍奉夫君谢容与,诞下嫡子谢延。
可谢容与的心,始终系在自幼相伴的义妹谢笙身上。
六年光阴,他冷眼旁观她受尽折辱,纵容亲子与谢笙欺她辱她。
心灰意冷后,她递上和离书,决然离去。
谢容与却疯了一般寻她,红着眼求她回头......
......
“孩子,你若留下,我再给你一千两黄金!”
“不,侯府半数家财尽归于你!”
谢老侯爷坐在正厅的紫檀太师椅上,哀求着面前的姑娘。
可坐在对面的乔云舒却摇了摇头,而后将案几上的契书轻轻推回,
“祖父,六年之约已满,恩情两清,云舒该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十分坚定。
见乔云舒心意已决,谢老侯爷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离开之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乔云舒沉默许久,好半会才道:“我想要您......同意谢容与和谢笙在一起。”
“您之前让我接近谢容与,就是为了让他放下谢笙,可如今六年过去,或许他们之间的情分,真的是命中注定。”
闻言,谢老侯爷又沉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至于和离的事,孩子,你自己跟容与提吧。”
乔云舒点点头,屈膝一礼,转身踏入暮色。
马车驶离侯府时,她最后望了一眼这熟悉的朱漆大门。
当年,她不过是流落街头的孤女,若非谢老侯爷发善心施粥赠药,送她入书院读书,她或许早成一抔黄土。
十七岁那年,她以才学名动京城,医术更是登峰造极。
前来求药之人颇多,正准备在外开个医馆治病救人之时。
老侯爷却请求她接近谢容与,为他生下孩子,让他忘却谢笙。
为报恩,她答应了,
一纸契约,白纸黑字——
“以六年为期,诞下子嗣,断谢容与悖伦之念。”
谢容与恋慕义妹,不惜违抗家族。
为让他死心,谢笙被连夜送往江南。
而她则扮作一个痴心人,缠着他,为他研墨添香、生儿育女。
而今谢笙归京,他的旧情死灰复燃。
原来,那抹白月光,他从未提起,也从来没忘记。
好在以后,这些就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谢家与她契约六年,如今孩子也已经生完。
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马车刚行至街角,突然,一辆受惊的疯马拖着车横冲直撞而来。
伴随着几声剧烈的撞击声,乔云舒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在医馆。
大夫为她诊脉后,说道:“你运气不错,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但还是要好好调养,让家人来接你回去吧。”
乔云舒挣扎着坐起身,拿过一旁的铜镜,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拿起桌上的笔墨,给谢容与写了封信,让人送去谢府。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接。
医馆外,几个丫鬟在闲聊,你们知道吗?侯府的谢笙姑娘不过是被茶水烫了一下,侯爷就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还让小少爷忙前忙后地照顾。”
“可不是嘛,听说侯爷从前可喜欢这位义妹了,当初为了她,差点连侯府继承人的身份都不要了。现在的侯夫人,也是被迫娶的。”
乔云舒听着这些话,心中一阵刺痛。
她终于明白,此刻他们两父子都在忙些什么了。
乔云舒深吸一口气,对医馆的伙计说道:“劳烦你帮我雇辆马车,我自己回去。”
来到谢府,乔云舒径直走进书房,从暗格里拿出一份和离书。
看着谢容与那潇洒的字迹,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成亲之时,他冷漠地对她说:“乔云舒,我心里有人,娶你只是为了权宜之计。若你想和离,随时在这上面签字。”
如今,她不再犹豫,提笔在和离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谢容与说不出挽留的话,就只能坐在床上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素来清冷的面容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燥郁。
接下来的日子,谁都没有先服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一直这样不冷不热,
直到谢延生辰这天,谢容与给他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城中的达官贵人纷纷前来祝贺。谢笙也来了。
乔云舒坐在角落,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全都围在了谢笙的身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三人间亲密热络的相处,比起乔云舒倒更像和他们是一家人。
“小侯爷,侯夫人,小公子。””
几位身着华服的宾客端着酒盏走上前来,打过招呼后便自然地与他们交谈起来。
谢容与听到这称呼,微微一怔,这已经是今日第16个认错他们关系的人了。
他下意识看向乔云舒的方向,就见她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挡住了自己的所有神情。
他忽然心头一软,主动解释了一句,“笙笙不是侯夫人,她是我的......义妹。”
那些人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赔礼道歉。
离开后,一群人才聚在一起议论起来,
“你瞧那侯爷,眼里就没从笙笙姑娘身上挪开过,我起初还笃定她就是侯夫人呢,没想到不是。那真正的侯夫人是谁呀?”
有知内情的人抬手一指乔云舒的方向,“喏,就是那边那位。”
“哟,这可真是够凄惨的!在自家儿子的生辰宴上,丈夫和儿子都围着别的女人转,我看呐,她这侯府主母的位子,怕是坐不稳咯,说不定哪天就被休弃了......”
闲言碎语太多,乔云舒就当没听到,面色始终平静。
直到送礼物的环节,她才走上前,拿出一把钥匙走上前递给谢延。
“我把给你的礼物放在了库房的箱子里,用这把钥匙就能打开。”
箱子里装着她为谢延准备的多年生辰礼物,只是,以后她恐怕再也没机会陪他过生辰了。
可钥匙递到面前,谢延看都没有看,直接一把将钥匙甩到了一边,昂着头语气十分不屑,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去看呢!”
“不准和娘亲这么说话!”谢容与皱了皱眉,小声训斥了一句后才又转头去看乔云舒,“孩子还小,你莫要往心里去。”
她沉默着,扯唇笑了笑。
孩子是还小。
但这也不是他如此对待亲生母亲的理由。
是有多不在意她,才会每次都用孩子还小这种理由来搪塞她。
说话间,谢延已经跑到了谢笙的面前,眼中满是期待,“姑姑,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啊?”
谢笙笑着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希望你喜欢。”
香囊的针脚很粗,缝得歪歪扭扭的,谢延却欢喜的接过,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谢谢姑姑,我好喜欢,一定会好好保存起来的!”
放孔明灯许愿的时候,谢延闭上眼睛,大声说道:“我希望姑姑能成为我的母亲,和父亲永远在一起!”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谢容与也怔了怔,才斥道,“别胡说。”
他也不怕,只眨了眨眼,撅起嘴不愿服软,
“难道父亲不想和姑姑在一起吗?我都在书房看到了,你抽屉里全都是写给姑姑的情诗,还有姑姑的画像父亲也全留着,你放在书架上的书卷,每一页都写满了姑姑的名字,乔云舒不过就是个外人罢了,为什么不能成全你和姑姑呢?”
这句话一出,身旁的谢笙骤然转头看向谢容与,眼中也快速泛起水雾,眼眶变得通红,
“哥,原来这些年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是吗?”
谢容与狼狈的避开了她的视线,沉默着没有回答,她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我只想要一个回答,哥......”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的眼泪也终于顺着脸颊落下,重重砸在了他的心头,也彻底软化了他的心。
爱意倾泻而出,他开口,那句深藏心底的回答终于再也藏不住。
“是,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乔云舒静静地等到了和离文书生效的最后一刻。
她面无表情清除了自己在这个府的所有痕迹,收拾好了自己所有行李。
刚要离开,谢容与和谢延父子俩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为了让她道歉。
“今天是笙笙的生辰,上次你下毒害了笙笙,大夫都已经查了出来了。你该去给她赔个不是。”
乔云舒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神色平静,就那样看着他们父子俩,莫名的,谢容与和谢延竟都感觉心跳开始加速,有些止不住的慌乱。
“本就是你做错,难道不该道歉吗?”
谢容与一开口,谢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紧紧拉着他的手,开始帮腔,“没错,你打了姑姑,就应该给姑姑道歉!”
乔云舒仍然只是看着他们,什么都没说。
就在谢容与和谢延都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固执己见不肯松口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
谢容与怔了片刻,听完她说的话眉头又倏然皱起,“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既然是生辰宴,那我自然得好好收拾一番,你们不是最不喜欢等待的吗?而且谢笙生辰,肯定希望你从一开始就在场吧。”
她面色淡然,条理清晰,将谢容与堵得哑口无言。
谢延扫了她几眼,又开始不满起来,“你天生丽质,已无须再过多矫饰。”
乔云舒脚步一顿,眸光微暗,片刻后直直看向他,回道:“被你打得巴掌印,总得遮遮。”
瞬间,谢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不敢再说话。
被落了面子,他有些气闷,牵起薄靳予的手就要走,她却突然开口,又叫住了他们,
两人转身,便看见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礼盒递了过来,
“这是我给谢笙准备的礼物,等送礼物的环节您们帮我转交吧,记得,一定要当场拿出来。”
那里面,放着谢笙派人去药堂购买白芷的记录。
既然他们不愿意相信她,那她,就告诉众人。
乔云舒加重了当场两个字,谢容与虽然觉得有些不解,却还是应了下来。
接过礼物,父子两人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小延。”
她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谢延,见他转身又开始有些不耐烦,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再见。”
顿了顿,她又看向谢容与身旁那道挺拔的背影,同样道了别。
“谢容与,再见。”
谢容与回头,乔云舒就站在阳光下,因为背光,已经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见她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有些怔然,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身形竟然这样瘦削了,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
会飘出谢家,甚至,飘出他的世界。
但不过片刻,他便自顾自的反驳,乔云舒那么爱他,怎么会离开?都六年了,她都没离开,任谁走,她都不会走。
他强行压下心中那片莫名冒出的慌乱,没再多想,点点头,一手拿着礼盒,一手牵着谢延,转身走出侯府大门。
亲眼看着谢容与和谢延全都走出侯府之后,乔云舒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房间,拿着早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同样走出了侯府大门。
门外,马车早已备好。乔云舒抬脚登上马车。
下一刻,马车朝着与谢笙所在府邸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谢容与,谢延。
再见。
便是,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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