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了这句话,齐氏发抖的手才又恢复了平静。杨大人对此也是十分的惊讶,看着张希和赵云瑞,问道:“你二人要为谢家二奶奶作证,可是查到了什么?”张希生了一张正直的国字脸,转头看了齐氏一眼,满脸愤慨地道:“大人,属下查到外头那些关于谢二奶奶的谣言,皆不属实,是有人恶意散播出去的!”“张希说得没错,属下那日听到谢夫人是这么跟沈姑娘说的……”另一个叫赵云瑞的衙差紧跟着应了一句,随后,他又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捏着嗓子学着齐氏的样子道:“叫什么叫!欺你辱你又如何?你想出去解释?那就去看看谁会信你!你若识相,现在就给我消停下来,把你那些账册给我拿回去,继续在谢家好生伺候着!否则,休了你留下你的嫁妆,世人也不会说我谢家一句不是!”两人将那日在院子里听到的话...
《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有了这句话,齐氏发抖的手才又恢复了平静。
杨大人对此也是十分的惊讶,看着张希和赵云瑞,问道:
“你二人要为谢家二奶奶作证,可是查到了什么?”
张希生了一张正直的国字脸,转头看了齐氏一眼,满脸愤慨地道:
“大人,属下查到外头那些关于谢二奶奶的谣言,皆不属实,是有人恶意散播出去的!”
“张希说得没错,属下那日听到谢夫人是这么跟沈姑娘说的……”
另一个叫赵云瑞的衙差紧跟着应了一句,随后,他又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捏着嗓子学着齐氏的样子道:
“叫什么叫!欺你辱你又如何?你想出去解释?那就去看看谁会信你!你若识相,现在就给我消停下来,把你那些账册给我拿回去,继续在谢家好生伺候着!否则,休了你留下你的嫁妆,世人也不会说我谢家一句不是!”
两人将那日在院子里听到的话全都说了出来,瞬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谢老夫人气得恨不得锤齐氏两拳,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这般直白地去逼沈师师!
齐氏看到众人质疑的目光,紧张得腿都有些站不稳了,可她脑子里空空的,只一个劲指着二人道:
“说谎,他们在说谎!”
“谢夫人说我们说谎,证物总说不了谎吧!”
赵云瑞冷嗤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
“大人,这是沈姑娘的嫁妆单子,上面的物件我们查过了,半数都是谢夫人趁着沈姑娘离府养病时,叫人抬到了自己的住处。还有些叫她送去了当铺,换成了银子!剩下的,是被谢老夫人和谢二爷支走,送了人情,但从未与沈姑娘打过招呼!其中有二十坛价值连城的女儿红,被谢二爷送给了济民署的大人们,用作关照乔女官之用!”
一番话,再次打破了众人对谢家的认知。
这一家人竟都在惦记沈师师的嫁妆,事情变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而沈师师之前去衙门报案,也正是为了今日。
谢家人若想吞占她的嫁妆,势必会寻理由诬陷她,因此她才会利用嫁妆失窃的理由,将两名衙差留在谢府。
如果谢家有些良知,不在和离之事上做文章,嫁妆之事,她也不会过深追究。
可谢老夫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那也就怪不得她当众揭露他们的嘴脸!
而赵云瑞越说越觉愤怒,字字铿锵地道;
“至于他们说沈姑娘逼着养子,帮她陷害乔医女,那更是无稽之谈!沈姑娘已经决定要与谢二爷和离,她既然要离开谢家,为何要去诬陷妯娌?我们瞧见沈姑娘几次三番跟谢家讨要和离书,是谢家始终不肯松口,还用休掉她做要挟,无非不过就是惦记她的嫁妆!”
赵云瑞将谢家脸面揭了个干净,气得谢老夫人都没办法再保持镇定,险些仰倒过去。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们,你们定然是被沈氏收买了,帮她颠倒黑白,羞辱我们谢家!”
齐氏连连应道:“没错,大人,这两名差役定是收了沈氏的银子,才帮她作伪证,事实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杨大人的脸色变了几瞬,对谢老夫人和齐氏的话不置可否。
他这两个属下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张希本是宏德十八年的武状元,因为得罪了权贵,弄丢了官职,只能留在京兆府做一名小吏。
两人的对话,一旁的鲁嬷嬷都听到了。
她没想到这谢二奶奶与太后娘娘竟然如此亲近,来寻太后娘娘也不是想让娘娘为她撑腰,而是为了天下百姓,这衬得她适才像是在嚼老婆舌!
“谢二奶奶,我听闻谢家三奶奶如今在济民署当值,这些救济流民的事情,都归济民署所管,你突然提起疫病的事,莫不是想说乔女官她们办事不利?!”
沈师师皱了皱眉:“治未病是医者之本能,相信济民属的上医们皆不想让病情扩散,民女只是提出了我的担忧,与乔女官何干?”
鲁嬷嬷发现沈师师说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她像一个多嘴的小丑,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太后冷淡地看向她道:
“行了,以后这里不必你伺候,下去吧!”
鲁嬷嬷顿时臊红了脸,在心里抽了自己十几个嘴巴。
她知道太后说一不二的脾气,不敢再多言,悄悄退出了屋门。
等鲁嬷嬷走后,太后又转头看向了储姑姑:
“沈丫头说得事情的确重要,不过济民署既然交给了皇后,我的确不便插手,你等会下山去一趟离王府,老五回来还没有领差事,就让他派人去城郊排查一下。”
沈师师年幼时虽然经常入宫,但并没有遇见过这位离王。
她对离王的了解,只是关于他的一些传闻。
据她所知,离王曾经有一位青梅竹马,名为柳南栀,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
这位柳姑娘才貌双全,与离王殿下的感情很好,世人皆说柳南栀会是以后的离王妃。
可让人意外的是,柳姑娘及笄之时,皇后娘娘却没有将她许给离王,而是招她入了宫,让她成为了当今圣上的柳妃。
柳妃入宫后一直郁郁寡欢,没到一年就病倒了,圣上怜惜柳妃,便指派了她父亲为她医病。
想到这儿,沈师师眼底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抹哀色。
后来,柳妃娘娘的病越来越重,父亲医了许久她都未见起色,终是在几个月后离开了人世。
因此,安国公日日在朝上参劾父亲,说柳妃娘娘只是害了一点小病,父亲却没能将她治好,指责父亲是大周朝第一庸医,不配为太医院院令!
好在圣上和太后娘娘还是信任父亲的,并未责罚他,为了避开安国公的怒气,只能让父亲暂时离开太医院,回乡养病。
可惜,这件事还是成了父亲心里一道跨不去的坎儿,回乡不久他便突发了恶疾……
“师师,你在想什么?”
思绪被太后娘娘打断,沈师师这才发现太后一直看着自己。
“没什么,民女在想离王殿下平息了民乱,在百姓心里很有威望,他去安抚民心,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亲的死虽然让她很难过,但沈师师也知晓,这事怨不得谁。
这位离王殿下也是个命苦的,与心爱之人天人永隔,至今都没有成婚,也因着这一点,他与圣上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老五的确不错,若他母后没有那么偏心,哀家也就不愁大周的未来了!”
太后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叫来储姑姑,让她将博古架上的一个匣子取了过来。
从匣子里拿出一块乌木牌子交到了沈师师手中,她缓缓开口道:
“济民署里的老人被皇后换掉了一半,能用心做事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了,将救济百姓的事情完全交给济民署,哀家的确不放心……这是第七署的掌司令,今日起,你便是七署的代理副掌司。等你处理好谢家的事,就去协助离王和京兆府一起救助城外的受灾百姓,你可愿意?”
沈师师知晓,十二署衙是太后娘娘和先帝爷一起创办的。
这个衙门致力于百姓民生,济民署、孤慈院、潜火署、畜疫署等等,都归十二署所管。
十二署总管为宫正,之下的十二衙门主事称为掌司,与内六局一样,掌司可以由女子担任。
沈师师想了想,起身郑重地将掌司令接了过来。
既然要换一种活法,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是!民女定当全力以赴!”
太后笑着看向沈师师,“这女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能否服众,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想成为正式的掌司,还要经历几番考核,这条路会很艰辛,你怕不怕?”
沈师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世上没有一条路是好走的,没有路,便趟出一条来,民女想竭力一试!”
“好!哀家就喜欢你这种从不畏首畏尾的劲儿!”
说完了正事,太后又想起沈师师要与谢青辰和离的事情,便询问起了因果。
沈师师并没有隐瞒,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太后。
听到了事情的全貌,太后冷下脸沉声道:
“这谢家老夫人看着和善,不想竟是个歹毒的,得不到你便干脆毁掉!等你被众人嫌弃唾骂,没了退路,只能乖乖留在谢府被他们磋磨!”
太后虽然可以轻易看透谢老夫人的目的,可世人却不能。
他们只会以讹传讹,甚至推波助澜。
“你是怎么想的?可用我帮你?”太后柔声问。
沈师师摇了摇头,太后娘娘若是干预,只会让人觉得她仗势欺人,且若叫谢家知道太后娘娘如此维护她,会更不愿放她离开。
“娘娘不必担忧,民女自有办法!”
陪太后娘娘聊了一会儿天,沈师师才离开了雨山,她走后,储姑姑叹道:
“这么好的姑娘,谢二郎都不知道珍惜,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早知如此,您当初就不该破格让他去凉州历练!”
朝廷若想重用一个人,不是让他入翰林院,便是把他放在一个能干实事的职务上,让他凭着政绩向上爬。
谢二郎科考那年,圣上瞧他样貌不错,对他多留意了一二,可答完考题后,圣上看着他那华而不实的文章,摇头评了一句:
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有了这句话,吏部那边怎还会给谢青辰安排职务,早把这个人丢在了一边。
若非太后娘娘看在师师姑娘的份儿上帮了谢青辰一把,他现在还是个闲人!
沈瑜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田氏就叫嚷了起来。
沈瑜咧了咧嘴,悄悄拉了拉妻子的衣袖,田氏却回头瞪了沈瑜一眼,恼道:
“你拉我作甚!”
沈师师知晓,小妹还没有出嫁,她若和离,定然会影响小妹的亲事。
对此,她心里是有愧的,大周朝虽然允许女子和离,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首先受牵连的,就是家人。
二婶不愿她也能理解,想了想她开口道:“二婶……我会为小妹多备些嫁妆……”
“说什么嫁妆!你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谢青辰那王八蛋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只和离怎么行?咱们得找他谢家算账去!”
沈师师一怔,没想到二婶竟不是责怪她,而是要为她撑腰!
心里忽地涌进一丝暖流,怪不得二婶性子如此泼辣,娘亲却从未曾与她红过眼。
玉珠见终于有人心疼她家小姐了,眼眶也热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沈瑜夫妇。
“畜生!败类!”
听说谢家竟趁着沈师师不在府中,让谢青辰与弟妹乔氏行了周公之礼,还逼着沈师师对外承认兼祧之事是她主张的,老实的二叔都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谢青辰来求娶你时,大哥并没有瞧上他,那小子以为娶不到你,竟是大病了一场,还是大哥把他救了回来!后来他跟大哥说这辈子只会疼你一个,咱们家才答应的这门亲!这才三年,那小子怎么把说过的话都忘了?竟还把你爹酿的女儿红为那女子送人情去了,糟蹋,糟蹋了啊!”
田氏一巴掌拍在了沈瑜头上,嗔道:“你是替那些女儿红抱不平,还是替师师抱不平?”
“我这不都心疼么!”
把袖子往上撸了撸,田氏掐着腰道:
“和离,必须跟他们和离!咱们沈家女不受这个窝囊气!”
二叔二婶没有反对,沈师师已经很感动了,她道:
“和离后,我会去立女户,不会连累小妹……”
“什么连累!瞧不起谁呢?谁要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娶我,那我定是不会嫁他!”
西屋的帘子唰一下被人撩起来,露出了一张娇俏可爱的脸,正是比沈师师小四岁的堂妹,沈十鸢。
小姑娘刚刚及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到沈师师后撅起了小嘴巴,哼了一声道:
“谢家人分明就是捧高踩低,竟还想让你伺候那对儿没廉耻的男女,这样的人家你要是继续待下去,以后别说是我沈十鸢的姐姐!”
“没错,这才是我沈瑜的女儿!”
沈瑜赞了小女儿一句,可片刻后他又看着沈师师叹了口气:
“我们是同意你和离的,可我听你爹说过,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她喜欢的人,不管那人是对是错,她都会护着。皇后在庆功宴上称赞了乔采薇,还要赐给谢家‘和乐人家’的匾额,你这个时候提和离,怕是要触皇后的霉头,她定是不会让你伤了她的颜面的!”
沈师师知道二叔的担忧不无道理。
当今皇后娘娘育有两子,是五皇子离王和六皇子庆王。
离王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军中历练,立下不少战功,深得百姓爱戴,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皇后娘娘偏疼小儿子庆王,处处帮小儿子打压长子,前几日六皇子在回府途中遇刺,皇后娘娘首先怀疑的就是她的长子!
血脉至亲的人挡了她心头之人的路,皇后都不曾留情,更何况是她这种无名之辈!
谢家人如此有恃无恐,也正是因为如此。
可这样就要叫她妥协么?
绝不!
“怕什么!”
沈师师正蹙眉沉思之时,小妹沈十鸢已经拍起了桌子。
“咱们沈家已经如此,得罪皇后娘娘,最坏不过搭上几条命!就算咱们没有活路,也要让谢家永无宁日!”
沈师师看着这个炮仗般的小妹,眼底却有了笑意。
她弹了一下沈十鸢的额头,说道:
“凭什么用咱们的命换他们的?他们哪里值得!我要你们好好活着,平安顺遂地活着!”
她不会叫人再欺负她们沈家,皇后也不行!
“和离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们放心就是!”
从沈家离开后,沈师师并没有返回谢府,而是去了京兆府衙。
她将自己嫁妆失窃一事上报给了府衙的受案主簿,说自己离开京城几日,库房里就丢失了许多物件,怕是进了小贼。
主簿听后,敷衍地将案子记录在了卷宗上,说过几日会派人去调查。
沈师师也不急,将失窃物件的画样交给了主簿,并承诺若是衙门能帮她寻回嫁妆,必定拿出一部分作为酬谢!
主簿听后顿时上了心,又在案卷上多写了几笔,才让沈师师回府听信。
出了衙门后,玉珠拍手道:
“还是小姐厉害,咱们也不用去济民署闹,济民署那些大人要是知道二爷送他们的酒是偷窃来的,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沈师师笑了笑:“便宜好占,人情却不是那么好送的!”
她今日来衙门,除了不让谢青辰作践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谢青辰迟迟不签和离书,她担心谢家人真的会无耻到利用皇后娘娘的匾额,将她困死在谢家。
因此,她必须要先埋下一步棋才行!
办好这些事后,沈师师才带着玉珠返回谢府。
只是还没等进门,两人就在角门处,被一个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男人用剑指着沈师师,急切道:
“谢家少奶奶,得罪了!在下有急事相求,不会伤害你,请您与我走一趟!”
沈师师瞧见男人手上染了血迹,蹙眉问:
“你是想请我救人?”
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
沈师师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道:“我可以跟你走,别伤害我的丫鬟。”
男人心道这谢家的少奶奶不愧在岭南做过军医,胆识和观察力就是比一般人强,忙收了剑,不再相逼,带着沈师师朝巷子另一头而去。
没多久,沈师师便被他带进了一个院落,玉珠惊讶道:
“小姐,这里不是岁岁和小景的家么?”
小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关系,还有咱们呢!想要师师姐姐做娘亲,咱们就得多努力!”
岁岁好像领到了什么艰巨的任务,重重地点了点头。
……
凌池墨并不知晓,两个孩子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彼时,他应皇后之召,来到和坤宫,正陪着皇后一同用膳。
于自己宫中,苏皇后依旧是满头珠翠,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仪。
反观凌池墨,只是默默用饭,一语不发,母子二人之间仿若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显得极为生疏。
苏皇后抬起勺子,搅动了两下碗里的燕窝粥,屋子里才有了些许声响。
片刻后,她抬起凤眸,淡淡看向凌池墨道:
“你六弟遇刺,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知去瞧一瞧他,也不知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凌池墨知道他母后又在试探他,垂下长睫,淡淡吐出两个字:“休养!”
凌池墨在外十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途中,回京休养也属正常。
苏皇后发现自己套不出这儿子半句话来,耐心都少了几分,将手中勺子扔在碗中,沉了声音道:
“你不想陪本宫用饭,直说就是,本宫知道你自小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只会算计着讨你父皇的欢心,半点没把本宫和你弟弟放在心上!”
这种话凌池墨已经听过千百遍,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将手握紧了两分。
“母后觉得是就是吧!”
“难道不是么?你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你六弟从榻上推了下来,后来为了争得你父亲关注,更是几次害你六弟当众出丑!别人都说你是救国救民的英雄,可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最是了解你到底有多么龌龊!”
苏皇后说的这些事,凌池墨早已经不记得了,但每次相见,他母后势必要提几次,让他深陷愧疚之中。
从前他也解释过、迁就过、退让过,可半点作用都没有,在他母后心里,他依旧是个罪人。
所以,他现在选择无视。
“儿臣这般龌龊,莫要污了母后的眼,母后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告退了!”
“站住!”
苏皇后沉沉呵斥了一声,之后,又缓了神色,道:
“本宫听你父皇说,此番你能剿匪成功,是利用几个匪首间的龃龉,寻机将其分化瓦解,这才觅得战机。你父皇向来对有将帅之才者格外赏识,改日你去同你父皇讲,这主意是你六弟写信告知你的,此番剿匪之功,实则有你六弟一份!”
苏皇后的目光直视着凌池墨,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母后这竟是要他将军功让与六弟!?
“行军打仗,局势瞬息万变,六弟怎可能仅凭几行书信便掌控全局?母后莫不是当父皇老糊涂了?”
凌池墨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实在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唇舌,言罢便欲起身离去。
恰在此时,和坤宫的管事太监疾步走进来,附身到苏皇后耳边,低声密语了几句。
苏皇后听后,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愈发阴沉,寒声道:“你说沈师师要与谢青辰和离,都闹到京兆府去了?”
凌池墨倏地转过了头,幽深的眸子里竟闪过一抹亮光。
沈师师要与谢青辰和离?!
这可是真的?!
苏皇后敏锐地捕捉到了凌池墨眼神的变化,心中郁气更盛!
他抬举谢家,就是想让谢家把那个沈师师给她看牢了,不想那几个废物竟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和离文书?
谢青辰瞳孔微缩,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
什么和离文书,难道师师前日交给他的,竟然是和离文书?!
谢青辰一直以为,那是哪家铺子的挂账单子,因为采薇回府后,添置的物件都是在铺子里挂账,叫他签字。
没想到沈师师竟真的与他写了和离文书,要离开他,离开谢府!
不,不会的!师师那般喜欢他,不可能真的想与他和离。
采薇说过,无事可做的女子就是喜欢闹情绪,等她闹累了发觉没有用,也就不再闹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停下来?我与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采薇是为了谢家,她不会影响你什么,你还是谢家的二奶奶!”
谢青辰冷下脸一把将沈师师扯到一旁,沉声道:
“你以后只需要照顾好谢家,伺候好母亲和祖母,其余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谢阳也没想到母亲竟然因为嫉妒三婶,要与父亲和离!
他怨怒地抬头看着沈师师,嚷道:“离开谢家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谁还会要你这个弃妇!你不要再用这种话要挟爹爹了,没用的,你现在认错道歉还来得及!”
“阳哥儿说得没错,你现在认错道歉还来得及!师师,念你一时糊涂,你这次私拦恩赏的事情,我们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不许再如此!”
谢青辰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里竟是带上了一丝急切。
沈师师看着这对儿自以为是的父子,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猜到,谢青辰怕是从未打开过她写的那张文书。
好在,她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谢青辰的背刺而感到心痛了。
没有与二人多说一句话,她转身进了屋子。
谢青辰暗暗松了口气,他就说师师那么爱重他,不可能舍得与他和离。
他正要替沈师师向乔采薇道歉,可沈师师很快就折返了回来,手上还拿着墨迹未干的一张宣纸,以及朱砂。
将重新写好的和离书递到谢青辰面前,沈师师淡淡道:
“谢二爷若是不瞎,应是瞧得清这纸上的字!我与谢二爷不同,说过的事从不是玩笑!”
看到沈师师真的将和离文书拿出来,谢老夫人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来。
“沈……沈师师!你要毁了谢家么?你忘了皇后娘娘要赐下‘和乐人家’的匾额,你怎敢在这个时候与青辰提出和离!?”
沈师师并没有因老太太的话产生惧意,淡淡道:
“和乐的是你们,不是我,我自然要离开谢家!”
“你……你这是在挑衅皇后娘娘!娘娘若是知晓,绝不可能会让你和离伤了她的脸面!你要是真敢这么做,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沈师师眼神无波地道:“最开始欺骗皇后娘娘的可不是我!我有没有好日子不要紧,只要你们也没有好日子,我便开心了!”
听了沈师师的话,乔氏脸上的血色瞬间散去。
正如沈师师所说,她若真要闹个鱼死网破,谢家借她之名欺骗皇后娘娘之事,怕也瞒不住!
到时候采薇好不容易为谢家争来的那点恩宠,都会因这毒妇毁个干净!
“你这个毒妇,你们沈家落败,是不是就瞧不得我们谢家好?”
齐氏越想越气,朝沈师师狠狠甩了一巴掌。
不过沈师师并没有让她得手,抓住了齐氏的手腕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你这贱妇,竟敢打我!”
沈师师冷眼睥睨着齐氏:“谢夫人若没有读过书,就问问你儿子打与反抗的区别!父亲教过我,欺我辱我之人,一次可让,两次可忍,再多,豁出一切也不能纵他!”
说罢,她从琉璃手中接过一摞账本,扔到了谢青辰面前:
“这是我这三年来,贴补谢家的账册。里里外外大概有七千两银子,谢二爷核算好后,记得归还于我!”
“你……”
谢青辰从未见过沈师师这么冷淡的样子,震惊得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沈师师只是在与他闹脾气,竟不想沈师师真的要与他和离!
“师师,何至于此?”
谢阳更是扯着脖子气呼呼地道:“你嫁入谢家,就是谢家的人,你的银子以后都要留给我和谢家,怎么能管爹爹要银子?你可还知‘妇道’两字如何写?”
谢阳才六岁,脑子里想得竟然都是这些事,定然是有人常在他耳边念叨。
沈师师冷笑着看向谢青辰:“原来谢二爷娶我,竟是打得这样的主意!”
这话像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谢青辰脸上。
谁不知沈院令只有沈师师一个女儿,若传出谢青辰是为了吃绝户才求娶沈师师,那他以后还如何在朝为官!
为自证清白,他脑子一热,抢过了沈师师手里的文书,咬破手指就要按下去,可一旁的谢老夫人急忙叫嚷道:
“不可,青辰,不能冲动啊!”
老太太慌忙走过来,一把夺过了文书,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然后用力敲了敲拐杖对沈师师道:
“你抢了采薇的赏赐,我们都未曾说过要罚你,谢家如此待你,你到底还有何不知足!?”
她不能叫沈师师带着嫁妆离开,谢家现在还需要沈师师的那些银子!
想了想,老太太捂住心口,装作脸色痛苦地呻吟起来。
“我,我的心口好痛!”
见老太太好像犯了病,谢青辰惊慌地上前搀扶住她,急道:
“祖母,您怎么了?快来人,扶祖母回万福居休息!”
见众人要离开,沈师师蹙眉看向谢青辰道:
“我与谢二爷已非同路人,请谢二爷莫要再拖拉,三日内我要收到和离书,咱们好聚好散!”
“祖母都病成这个样子,你还说这些?沈师师,我看错了你!”
沈师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我又何尝不是!”
这话莫名让谢青辰的心抽痛了一下,愣神间,听到谢老夫人的呻吟声越来越重,只能先扶着祖母离开了南山苑。
谢阳跟在人群的最后面,跨出院门前,他转过头,冷声道:
“母亲,你嫁予父亲,就应学会三从四德,你这么对祖母和谢家,以后没人要你,落魄街头时可莫要后悔!”
“谁说姐姐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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