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华摔断了骨头,刺伤了双眼,倒灌了血泪,硬生生的疼死,呛死了!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谋杀,警.察同志只能定性为“做噩梦摔死了自己”而结案。
陆恩之抓着警.察的手哭诉:“警.察同志,我妈她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一定要捉拿凶手,为我妈讨回公道!”
警.察问她:“是谁害死的?怎么害死的?你可有证据?!”
陆恩之特别谨慎,特别小心的拉过警.察,在他的耳畔小声道:“是白芷,她养了个厉诡,就是那厉诡,把我妈害死的!”
坚定着马克思唯物主义的警.察:…….
最后,不得不拉来陆礼之,好心提醒道:“二爷,你家四小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里有问题。”
警.察指着自己脑袋,好心提醒道:“有空的时候,去带她看看心理医生吧,不能见人就说老太太是被厉诡害死的吧!”
……
陆恩之其实是想报.警的,为李淑华报仇,也能将白芷绳之于法,用法律的正义,将她斩草除根!
但无奈警察不信她啊,甚至三番两次的建议陆家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白芷将她当做跳梁小丑,压根不愿搭理。
可受了白芷大恩的陆孝之,却决定要敲打一番这个蠢货。
“报.警,别说你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你敢交给警.察吗?纵诡伤人?这诡是谁?为何要伤人?你敢说清楚吗?”
“恩之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上一代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计较,你也别再折腾,大家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
“白芷鲨了我妈,我怎么与她相安无事的过日子!”陆恩之觉得不趁此机会搬到白芷,李淑华这条命就白死了!
陆孝之懒得与她辩解,当即沉了脸:“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去警.察.局说清楚!说她当年是怎么谋害我亲生母亲,又是怎么害我车祸,终身残疾的!”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这些事,大白于天下,你陆恩之,这个陆家的四小姐,又怎么在这京海的谣言中立足!”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陆恩之的脊梁骨。
谁也不想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况且,她想来引以为傲的陆家四小姐的身份,竟是她母亲用了如此龌龊残忍的手段换来了!
那些嘲讽,谩骂,羞辱,光是想想,陆恩之就头皮发麻!
徐梦娇的名声已经毁了,若她再……
不行,绝对不行!她是陆氏千金,她还要理直气壮的继承家产!
“大哥,我,我错了,我就是一时伤心过度,我……”陆恩之前一秒还恨不得吃人的与陆孝之争辩,下一秒,就红着眼哭的肝肠寸断:“你说得对,都是妈的错,杀人偿命,她该承担啊……”
“你,你不要恨我好不好?就看在,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的份上,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毕竟,我是无辜的啊……”
鲨了李淑华,报了血仇,白清清终于了却了心愿,可以投胎转世了。
杀母仇人都亖了,陆孝之就算心中有恨,有怨,也努力的强忍着不去波及陆恩之以及陆超。
毕竟,他们是无辜的,更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手足。
赶尽杀绝什么的,陆孝之做不出来。
陆孝之将跪在自己脚下的陆恩之扶了起来,看着她年近四十,还被宠的骄纵又愚蠢,无奈的叹了口气。
“搬出老宅吧,以后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回来了。”
陆恩之一愣,他是想把自己逐出陆家吗?刚要撒泼。
陆孝之又道:“爸留给你的珠宝,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至于白小姐那边,只要你不去主动招惹她,我想,她也是懒得与你计较的。”
…………
陆忠埋在了京海东郊,可李淑华的墓地,却选在了相隔百里的西郊。
陆孝之和陆礼之两兄弟,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在白芷的帮助下,是与白清清见过几面的。
白清清了却了心中的怨恨,祛掉了厉诡的可怖面孔,恢复了她去世的时候,三十芳华的妙龄姿态。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三十出头的母亲的魂魄,那些悲痛、揪心、懊悔、愧疚,终于化为了最质朴,最珍贵的一声:“妈……”
熬了那么些年,听到了儿子这声‘妈’,白清清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陆孝之兄弟两原本打算将白清清的骨灰挖出来,与父亲陆忠合葬的。
却被白清清断然拒绝了。
她不恨陆忠的,也从未怪过他的有眼无珠,认贼为妻。
若不是陆忠,也许,她这一生,只是被万人践踏的,最低贱的歌女。
只可惜啊,她的忠哥,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爱过她。
在她看到书房里的画像,以及白芷真人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
一切,不过是:除却巫山非云也。
她只想,干干净净的,了无牵挂的走。
投胎到一个寻常人家,运气好的,也能成为那人心中的‘白芷’。
…………
李淑华葬礼后的一周。
整个京海迎来了一件足以震撼整个豪门圈的大事!
陆家大爷,他竟然奇迹般的,重新站了起来!
得此消息,陆氏企业的股东们,和陆家这些年来有生意往来的老友们,纷纷携重礼前来祝贺。
每个人来时都抱着一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瘸了几十年还能站起来,那才是大白天见诡了的心思前来观望。
可当看到瘸了几十年的陆家大爷不用搀扶不用拐,甚至能来去如风,顺道做个广播体操的时候。
他们纷纷瞳孔地震,在心里惊呼一声:“我艸……活久见啊!”
“陆总啊,您这腿,是哪位高人给治?真是在世华佗,妙手回春啊!能否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是啊是啊,陆总,我前阵子在工地上砸伤了胳膊,虽然及时去医院接了骨头,但还是一动就疼,很不方便,您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那位高人?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治!”
“这位啊,可真是生白骨,医死人的高人……”陆孝之看着众人期期艾艾的眼神,也没打算隐瞒,笑道:“而且,大家伙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