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岁狐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南知岁狐白》,由网络作家“南知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狐白,停下!!”南知岁焦急地喊道。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狐紫和一群兽人们的眼神全变了。这些狐族兽人看向狐白的眼神里,全是迷恋。南知岁也十分震惊,她愣了愣。“狐白……”他没让她碰他,所以南知岁无法把控狐白的具体情况。但南知岁依旧感觉不太好。说不上具体的感觉,就隐隐的感觉到狐白使用这一招的代价似乎非常的大。好似在……燃烧生命?“狐白,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他们搏一搏,你停下来!”南知岁的命令得不到回应。她一个转身站在了狐白的面前。年轻的雄性狐王低头睨了睨自己的小雌性,那雪白的眸子微微撩起,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一群“蝼蚁”。深深‘爱上’狐王的众位狐狸没有理智地道:“狐王大人……我们是您忠实的奴隶,绝对忠诚于您的任何要求。”“哦?”狐白睫毛轻颤,他...
《渣雌回归后,美强惨父子超粘人南知岁狐白》精彩片段
“狐白,停下!!”
南知岁焦急地喊道。
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狐紫和一群兽人们的眼神全变了。
这些狐族兽人看向狐白的眼神里,全是迷恋。
南知岁也十分震惊,她愣了愣。
“狐白……”
他没让她碰他,所以南知岁无法把控狐白的具体情况。
但南知岁依旧感觉不太好。
说不上具体的感觉,就隐隐的感觉到狐白使用这一招的代价似乎非常的大。
好似在……燃烧生命?
“狐白,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他们搏一搏,你停下来!”
南知岁的命令得不到回应。
她一个转身站在了狐白的面前。
年轻的雄性狐王低头睨了睨自己的小雌性,那雪白的眸子微微撩起,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一群“蝼蚁”。
深深‘爱上’狐王的众位狐狸没有理智地道:“狐王大人……我们是您忠实的奴隶,绝对忠诚于您的任何要求。”
“哦?”狐白睫毛轻颤,他冷冷开口。“那就,死吧。”
众位狐族兽人迷恋地笑道:“不脏了您的手。我们会自己解决掉自己。”
话音落地,好几个没有兽纹雄性兽人毫不犹豫地亮出了爪子,抹了自己的脖子。
当场毙命!
南知岁:“……”
之前的时候狐白可是看过她一眼的,那一眼让她直接失去理智,恨不得为了狐白去死。
如果那时候狐白下令让她去死,她搞不好真的会执行。
天啊,她的性命居然真的只在狐白的一个眼神之间!
拥有兽纹的兽战士们好似还在犹豫,他们望着自己的利爪,抬头看了狐白一眼。
“是,狐王大人。”说完,这些兽战士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快乐地抹了自己的脖子!
一瞬间,狐心那边的雄性居然近乎清空了!
场上,只剩十岁的四纹兽将狐烈,还有已经闭上眼睛的狐心和狐紫还活着!
“不要,不要!!”狐心没有睁眼,却听到了周围的动静,她的家人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彻底崩溃了。
她失声尖叫,“狐白,你居然用狐族的异能杀死自己的族人!你是狐族的罪人!!”
狐白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睨向她,“我好心让你目睹了你的族人全部死亡的过程。狐心,感谢我吗?”
“狐白!你该死!我早就该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放心,你很快也会去陪他们……”狐白刚要用力,一旁的狐烈凶狠地朝他攻击了过来。
“狐白,你休想伤害我奶奶!”
狐白只好松了手退了一步。
只是忽的,破烂的身体强行使用血脉之力的后遗症涌了出来,他脸上的兽纹突然全部消失,他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来!
“咳,咳咳,咳咳咳!”
南知岁吓了一跳,她轻轻一跃就到了他的身边,轻轻顺着他的背。“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你怎么这样了?”
南知岁刚要给他把脉,狐烈的利爪簌地攻击过来。
四纹兽将的战力已经非比寻常,他速度快极了!
“雌主!”
南知岁眼前白影晃过,雄性狐兽人居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狐烈的利爪刺穿了他的肚皮!
狐白的身体到底是不好,哪怕他实力强大,却连四纹兽将的攻击都抵挡不住。
狐白又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狐白!”南知岁接住他。“狐白,你怎么样了?!”
狐白的眸子垂了垂。
要死了吗……?
死也好。
死了就不用再被她抛弃了……
但就是,他还没解决掉狐心他们……雌主,阿弃……
“爹爹!!”狐弃扑了过来。
狐烈一击得中,他回到了狐心身边,和狐心一起欣赏对方的狼狈。
狐心哈哈大笑了起来,“狐白,五年前你被雌主抛弃,那时候你乖乖听我的,舍弃伴侣关系,成为狐紫的雄性,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吗?”
“你真愚蠢,真的非常愚蠢!”
“狐白,你是石村的雄性,你就该为了石村活着!还有狐弃,你也是,你的远古血脉,就该为石村而流!”
“放你娘的狗屁!”南知岁怒了。
她从空间里找出气压止血带,麻利地给狐白绑上止血。
南知岁小声对狐白道:“狐白,你做的够多了,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看我的。”
她转眸看向狐心母女,眼神瞬间就变了。
“狐白和狐弃欠了你石村什么了?你们伤害他们,虐待他们,还指望他们用生命来给你们卖命?996资本家都没你们那么剥削!”
南知岁低声对狐弃道:“照顾好你父兽。”
狐弃泣不成声:“嗯。”
南知岁晃了晃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这么长时间来,她已经逐渐适应成为一个狐族兽人。
她手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挡在了狐白和狐弃的面前。
狐心乐道:“狐烈,你是奶奶的好崽崽。他们就快要不行了,杀了南知岁和狐白,狐弃的远古血脉就会只属于你!”
“嗯。”狐烈朝着狐心一点头,接着冷冷的看向了南知岁。
南知岁拿着水果刀跑了起来,她越跑越适应,越跑越快!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觉醒了几纹,狐弃说她额心有一个点,所以是一纹?
她不清楚,但是她可以尝试!
她一刀朝着狐烈砍了过去,狐烈立马伸出利爪抵挡,南知岁用力劈砍,她发现自己跟四纹兽将居然能战个势均力敌!
狐烈十分吃惊,他退了几步后问:“你是雌性,你怎么可能这么强?”
这个世界的雌性也可以修炼,所以就像狐心,她就成为了祭司。
但是雌性天生肌肉就没雄性发达,所以雌性的力量往往也比雄性弱上许多。
再说了,雌性们比起自己练级,她们更喜欢借力打力,也就是说,她们更愿意契约兽夫来达到让自己实力增长的目的。
“我也不知道呢,这不是正在试吗?!”南知岁的眼神陡然凶狠,她开始对狐烈认真了起来!
她一脚踹了过来,狐烈格挡。然而南知岁脚上力气太大,狐烈居然被她踢得退到石壁,撞了上去。
“哟吼,看来可以压着打!”
南知岁打爽了。
她还不擅长用手和爪子,于是她就用脚!
她追着跑上去就是一脚。狐烈格挡,再次被逼到墙角。
南知岁追上去又是一脚。狐烈格挡,他尝试反抗。
然而南知岁哪里给他机会,她一脚一脚又一脚!
“偷我崽阿弃的血脉,你很恶毒啊!”南知岁一脚将他的脸踩在地上。
“小伙子,你该死!”
狐紫惊叫道:“南知岁,别,不要,你不要伤害我的崽子!”
南知岁抬头看向想要救自家崽子的狐紫,她歪着头问道:“你也知道,看到崽子受伤,心会很痛啊。”
“那你们,居然敢这样伤我家狐弃!”
南知岁脚下用力,狐烈的七窍顿时全部出血。“啊!!!!”
“阿烈!!!”狐紫和狐心同时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还没死呢。”南知岁一脚踩着狐烈的脑袋,她抬起手,吹了个口哨。
忽的,外面一群狼冲了进来!
“嗷呜,嗷呜,嗷呜!!”
狐紫吓得大叫:“好多狼!!啊啊!!好多狼!!!”
狐心也叫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狼?为什么这些狼都听南知岁的?!”
南知岁抬手指着狐心和狐紫道:“小弟们,给我咬死她们!”
恭喜宿主,你顺利完成生子任务。按照约定,我会送你回到现实世界。
并赐予你——
200立方的永久空间。
永久普通级异能:大力士!
人民币现金三千万元!
南知岁张开了臂膀,她要回家了!
泪流满面。
一年前,她被一个狗屎系统绑架到了兽世世界,并被迫绑定了。
这狗屎系统是神他么的生子系统,不生崽子就要她死!
既然一定要生崽子,那自然不能委屈了她自己。
她四方打听长得帅的,实力强悍的,迷人的冷酷的,等等雄性。
并用各种手段和他们结合。
生下他们的崽子之后,将崽子扔给了雄性,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拔X无情。
没有感情,雄性们是实打实的工具人!
而她也成为了实打实的渣渣雌。
终于,她的任务完成了!
她总算是回归了自己的现实世界,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南知岁看着自己的小卧室,陌生又熟悉。
回家了!!!
她轻轻地扑通一下扑到了自己柔软的床上,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看到自己的银行账号多出了三千万人民币。
奖励到账了!
同时她还有了一个永久绑定的随身空间200立方米!
奈斯!!
南知岁在床上打了个滚,深深吸了口自家暖烘烘的被子的味道,随后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
打开某东,某宝,某夕夕,用这三千万疯狂购物起来。
经历过被绑架到兽世,南知岁知道真的有各种世界的存在。
近些日子通货紧缩,钱开始变得不值钱。
居安思危,也为了防止再次被绑架,南知岁开始了疯狂的买买买。
什么卫生棉、衣服、饮料、零食……下单!
大把的压缩饼干、红烧牛肉面、老坛酸菜面、热干面、蟹黄面等等,下单!
大罐糖果、巧克力、薯片、奥利奥等,下单!
还有各类人用或者兽用的药品,抗生素、感冒药、退烧药、消毒水等等,下单!
猫粮狗粮,下单下单!
对了,还要买手机,光能充电等等。
她老脸一红,偏过头去。
她要把她的200立方的空间填的满满当当的!
南知岁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手机上买买买之后,剩下的时间就等东西到货了。
……
兽世大陆,石村。
石村是个古老的狐族部落,部落里主要由狐兽人组成。
这个大陆生态失衡,雌少雄多。石村也不例外,雄性众多,雌性明显的少。
雄性兽人们负责狩猎,养活雌性兽人和崽崽。
而雌性兽人们则拥有众多兽夫,她们仅需要负责生崽崽,以及逗崽崽玩儿。
这一天,古老的狐村部落来了一个不受欢迎的小客人。
一条水蓝色的小蛇被一群少年狐兽人围追堵截。
小蛇兽人贴在了石壁上,它无路可退,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的兽人们。
“冷血蛇兽人来石村偷东西啦!”
“打死他,快打死他!打死这个小偷!”
小蛇吐着蛇信子。
嘶嘶,嘶嘶……
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
别打我,不要打我!
“还狡辩!说,我家的肉是不是你偷的!”
“冷血蛇兽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还和他啰嗦什么,快把他赶出石村!”
水蓝色的小蛇缩成了一团,他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之后,找到机会偷偷逃走。
他逃到了小溪边,小小的孱弱的身体已经带了伤,在一片大叶子下面瑟瑟发抖。
从他出生起,他就不受欢迎。
他已经习惯独自舔舐伤口了。
忽然有人掀开了叶片,小蛇兽人警惕地抬起了头,做出了凶狠地嘶嘶的动作。
然而下一瞬,他快速收敛了敌意。
“嘶嘶……”狐弃。
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漂亮的白狐小兽人。
他们俩年纪相仿。他认识他,他也认识他。
“漾。给你。”白狐小雄性将珍贵的两片巫药叶片递给了他。
小蛇兽人立刻叼走巫药,用嘴巴嚼嚼,敷在了自己身上。
他无父无母,又是不受欢迎的冷血蛇兽人,他的日子不好过。
可是这个小白狐的故事他也听说过。
狐弃的父兽狐白曾经是石村最俊美的雄性。原本的狐白拥有许多雌性追求。
可是五年前,他被一个外来雌性强迫玷污。
雌性生了小狐弃之后,就将崽子和狐白一同抛弃。
不仅如此,她仅仅只收了村长三张兽皮,就将狐白父子卖给了村长成为兽人奴隶。
后来还是狐白自己凑够了兽皮,自己给自己赎身。
被玷污了的雄性自然就不会再有雌性要了,更何况他不仅仅身体本就不好,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
原本是部落最耀眼最受欢迎的雄性狐白,渐渐地被部落边缘化。
狐弃作为一个被雌母抛弃的可怜狐崽子,也没少被石村的小崽子们嘲笑欺负。
他们父子被雌性抛弃掉了。
和他一样可怜。
狐弃将怀里的一小块兽肉放在了他的面前,“漾,这个给你,你吃吧。”
小蛇探起脑袋。
“嘶嘶嘶!”我吃了的话,你们吃什么?
“我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狐弃看了看自家山洞的方向,到底是担心生病的父兽。
“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说完,他转身离去。
小蛇兽人抬起蛇身看着白狐小雄性离开的方向,水蓝色的眼睛眨了眨。
小白狐对他释放了善意,但是他却不能和他们亲近。
因为他是个遭万人嫌弃的冷血蛇兽人,无论谁和他在一起,都会给对方带来不幸。
小蛇兽人漾叼起了小白狐留下的兽肉,他十分珍惜的将它一点一点的吃进肚子里。
小白狐和他的父兽自己都饿着肚皮呢,却把肉给他吃。
等他稍稍恢复一些,他就去狩猎。
他要报恩的。
兽世世界,野兽格外庞大凶猛。
未成年的小兽人一般都是被部落供养,无法狩猎。
小蛇兽人漾,年仅五岁,又没能成功化为人形,是个残疾兽人。
年幼的残疾兽人出来狩猎,无异于羊入虎口。
……
小蛇兽人的身体终于养好了一点点,蓝色的小蛇快速穿梭于森林中。
它太幼小了,大一点的猎物不敢狩猎,现在最多也就只敢狩猎幼年期的长耳兽,还得小心躲避森林里其他危险的猛兽。
小蛇兽人一丝一毫也不敢大意,它小心翼翼地穿梭着。
忽的,他看到了一只落单的幼年长耳兽!
运气很好。
小蛇兽人冷静下来,他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后,张大嘴巴对着幼年长耳兽扑杀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旁边出现了几个小狐兽人。
几只小狐崽子直接将小蛇兽人和小长耳兽给抓住了!
小蛇兽人奋力地扑腾了起来。
然而这些狐崽子的力气何其大啊!
“蛇兽人崽子!终于找到你了!”
“将他打个结,让它动不了,快!”
狐崽子们将蛇漾打成了几团结,然后用藤蔓将他捆了起来。
蛇漾疯狂扑腾,想要解开身上的结。
“嘶嘶嘶!!!”你们干什么?!
“上次被你逃掉了,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一个狐崽子道:“该死的冷血蛇兽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要怪就怪你非要留在石乡,惹人讨厌!”
蛇漾挣扎着嘶鸣:“嘶嘶嘶!!嘶嘶嘶嘶!!”我没做过坏事!我不是坏兽人!!
狐崽子们眼神又凶又狠,“流浪的冷血蛇兽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别跟他废话了,看天上,那两只鹰准备狩猎!”
“鹰最讨厌蛇了,给它们送个大礼!”
说着,这几个狐崽子提着这条挣扎着的小蓝色,上了最高的树,给他挂在了树上。
“嘶嘶,嘶嘶……”
水蓝色的小蛇在树枝上挣扎着。
他绝望地看向了天空。
他破蛋出生的时候,见过一眼他的父兽,而他的父兽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开了。
他在窝里等,等啊等,想要等到父兽回来。
可父兽并没有回来。
他吃虫子,什么都吃,好不容易活了下来。
然而,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小漾儿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父兽抛弃了。
他是一个母不详,父不要的小蛇兽人。
他被抛弃,是一条没人要的流浪蛇兽人!
成长的路,他得到了无数恶意。
他好像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天空中两只巨大的鹰已经盯上了它。
他要成为鹰的食物了吗?
“嘶嘶……嘶嘶!”
父兽……
雌母!
谁来救救我!
没多久,澜星将蓝鱼身上的肉,用自己的鱼鳞切成了一块一块。
南知岁:“我要的是鱼片不是鱼块,而且不能有刺!”
“真麻烦。”澜星还是将鱼剔除了刺,然后片成了一片一片,递给了她。
这鱼生看起来就挺好吃嘛。
南知岁取出一双筷子,优雅地吃了起来。
没多久,一盘鱼片吃完,南知岁矜持地道:“我吃饱了。”
澜星打量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南知岁问。
“你只吃这么点?”
“对啊。”
澜星看向一旁成了两半的蓝鱼,“早知道你只吃这么点,我就不用弄死它了。”
这么点肉,甚至还构不成一个轻伤。
南知岁:“……”
澜星挥挥手,外面进来两条雄性人鱼,将蓝鱼带出去,让外面的人鱼们一起吃了。
澜星转身准备离开。
南知岁吓了一跳,回想起刚才的危机,南知岁立马游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去哪?”
感受到搂着自己胳膊的柔软小手,年轻的雄性人鱼顿时僵硬了。
南知岁抱紧他的胳膊快速道:“澜星,你答应了这七天你要履行兽夫的职责的。我不管。这七天,我在哪,你就得在哪!”
50米的距离,那一定是,一点都不能超!
“你!你不讲道理!”人鱼雄性感受到自己胳膊上她柔软的小手,耳根子微红,支支吾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澜星真的想不明白。
她不接他伸向她的手。
她一有机会就跑,甚至为了逃跑还支开她。
她五年都不来见他一次,这一次好像也不是为了找他才来大海的。
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都差不多把他给忘干净了。
可现在,居然,居然……
澜星偷偷看了眼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手。
简直是……登徒子。
南知岁瞅见他的耳根子……
又红了呀!
其实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南知岁都觉得这条鱼像个十七八岁刚成年的少年。
青涩的发紧,让她十分喜欢。
看看……就抱了抱他的胳膊,这耳朵根就又红了?
“我想要干什么啊?”南知岁歪歪头观察他的反应。
如果和澜星离开距离超过50米,超过15分钟她就要变人。
在大海海底变成人她岂不是要死?
南知岁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开,“你别管我想干什么。总之如果你想要和我断绝伴侣关系,就必须听我的!”
“你简直无理取闹!”澜星红着脸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发现抽不出来。
南知岁觉得他的模样实在有趣,忍不住从空间里把手机掏了出来,拿出手机拍了张合照。
对了,南知岁囤货购物的时候,购买手机时特意留意买了防水耐糙的款,所以放水里也能拍照。
澜星看到自己的影像被录到手机里的这一刻脸直接就白了。
“你在干什么?!”
“南知岁,你为了控制我,居然把我的灵魂困在这个小东西里面了?!”
南知岁:“……?”
南知岁转眸,黑珍珠般的眸子和澜星蓝紫色的璀璨眸子对上了。
她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脑子转得飞快,接着,她勾出了一个阿尼亚·福杰似的奸诈笑容来。
“是啊,被你发现了哦!”
南知岁松开了他,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我用这个小东西,把你灵魂困住了啊。”
澜星的脸色古怪,接着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几乎要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了什么啊,你就要困住我的灵魂。”
“你就是不喜欢我,所以喜欢欺负我,你就是爱欺负我!”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又可爱。
看着他的眼泪落下,变成了一滴滴蓝紫色的眼泪。南知岁用玻璃瓶捡了捡珍珠,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才良心发现前去哄他。
“别哭,哭得我心疼。”好渣女似的发言。yue。
澜星哭得更加厉害了。“你就是欺负我,你仗着把我买下来就强占了我的身体,后面也不管我,就扔给了我一个崽子。又……
又不对我们父女俩负责!”
澜星指控着她,“他们都知道我有雌主,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被买来的,用过了就被扔了……”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南知岁的奸诈笑容终于收了回来,她反应到她可能把人欺负狠了。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南知岁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泪水,“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以后会改的。”
南知岁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轻哄这么有效。澜星居然真的渐渐的停止了哭泣。
“你能把我的灵魂还给我吗?”澜星问。
好乖好好骗!
南知岁假意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道:“现在还不可以,我得确保你听话。”
澜星平静下来,迫于他的灵魂被困住,他难得不闹了:“你要我怎么听话?”
南知岁:“我在海里的期间,你距离我不能超过50米!”
“50米?”澜星皱眉。“那是你们陆地的计算方式吗?”
南知岁道:“你先站着别动。”
她往后退,退到异能感应不到的位置后道:“就是这个距离,你不能超过我这个距离。否则我这个小东西里的你的灵魂就保不住了!”
澜星认真观测了这个距离后,有些委屈地道:“好,我明白了。”
看样子成功忽悠住了!
澜星觉得自己被她控制住了,又有一点点的不服气。
他道:“你别以为你控制了我的灵魂就能控制我。”
他顿了顿,又吞吞吐吐委委屈屈地道:“我还是要和你断绝伴侣关系的!”
……
澜星的狠话放多了,南知岁终于适应了。
南知岁想,反正不管怎么断绝伴侣关系,主动权都在她手里。
她不松口,他就算嚷嚷着要断绝伴侣关系也断绝不了啊。
南知岁好像重新找到了和澜星相处的方式,她悠悠地看着他。
没多久,有人鱼来喊澜星,澜星就出去了,但也考虑着南知岁说的五十米,于是出去的也不远。
澜星刚刚出去,在外面等了好久机会的人鱼雄性们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南知岁吓了一跳,还微微往后退了退。
鱼浪忽的凑近,笑嘻嘻地说:“姐姐,我们陪你聊聊天呀。”
——
别告诉我你们不仅没有同情我们澜星的遭遇,你们还笑了?!
哈?
都是坏姐姐!
雄性脸色苍白,他虚虚靠在石壁上,虚弱地发出气音,“是我追求她的,她看不上我。”
他不好,他身体不好,长得也难看。
她看不上他很正常。
狐紫一滞,怒道:“你疯了吗?到现在你还惦记着那个野雌性?!她都始乱终弃了,她到底哪里好了?”
狐白眼皮半敛。他说得慢慢的,却很认真,
“我喜欢她。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雌性,她从哪里来,她要往哪里去,我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喜欢她……”
“我从未后悔喜欢她。也从未后悔和她在一起过。”
“狐紫,姐。你们走吧。我是不可能断绝我身上的伴侣契约的!咳……咳咳……”
狐月心疼着弟弟的身体,劝说道:“狐白,你这又是何苦,你只要答应了狐紫,狐紫就会想办法帮你找寻药材治疗身体。”
“你身体好了之后,狐紫的娘亲会帮你解开伴侣契约。你就可以带着狐弃加入狐紫的家族。”
“狐白,没有家族的雄性兽人,日子不好过的。”
狐白虚弱地咳了几声,连说话的力气好像都要没有了。“不用了。咳咳咳……”
小狐弃穿过人群跑到了狐白的面前,扑进了他的怀里。“爹爹!”
看见自己的崽子回来了,狐白勾起了笑容,他能从狐弃的眉眼之中,看到她的模样来。
他对狐月笑道:“姐,我不可能断绝我和她的伴侣契约的,这是我最后的念想了……”
“至于狐弃……我死后,让他加入你的家族……看在我们姐弟情分上,你帮我将他养大,可以吗?”
狐月沉默。
狐紫气得发抖:“狐白,到现在了,你都还不愿舍弃她吗?”
“……狐紫,你可以放手了。”
“你为什么不愿?五年前你不愿,五年了,这五年之间她有来找过你一次,看过你一次吗?你记她什么啊?她哪里比我好?!”
想到这里,狐紫越说越气:“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眼见她即将失控,狐紫的雄性们提醒地喊了一声。“雌主!”
狐紫回神,稍稍控制了情绪,道:“我会求我娘亲出手救你,但只要将你救下来了,你就欠我一条命。你就是我的雄性了!”
狐白猛地咳了起来。“不,不用救我。”
狐紫看向狐月,狐月终究不舍得弟弟死,她点了点头。
狐紫下令,“带他去我娘亲那。”
“父兽!”狐弃大叫。
怎么办?怎么办?他也不想爹爹死,他也不想失去父兽。
但是父兽好像非常不愿意,他很难过,他在难过!
“我有药,我采药回来了!”狐弃哭喊着,“我们不用加入别的家族,爹爹不用受委屈……”
狐白忽然停止了挣扎,他费力地看向狐弃:“咳咳……阿弃,你……你去采药了?”
狐弃哭着点头:“巫医教我的药,我采了药。爹爹,你有救,有救的。”
原本挣扎着的狐白,此时脑子一片空白。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咳着咳着,嘴角溢出一丝血气来。
他无能,他让年仅五岁的崽崽为他深夜上山采药……
如果阿弃遇到危险,如果阿弃没了……他又该怎么办?
“傻孩子,父兽没事,不会死的。”狐白轻轻抚摸了狐弃的脸颊。“以后别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小狐弃哭个不停,“你骗人,你刚刚都跟姑姑说你要死了。我不要跟着姑姑,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小狐弃凶狠地对山洞里的狐兽人道:“走,都走,我们家不需要你们!”
狐紫气闷道:“狐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好好想想,你别后悔!”
狐白看向狐弃的眼神里全是抱歉,他拒绝了狐紫,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狐弃。
如果他死了,小阿弃该怎么办啊。
他咬牙道:“走吧,都走吧。狐紫,我不会后悔。兽神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狐紫郁闷道:“好端端的你提什么兽神?兽神都多久没出现过了,谁知道兽神是死是活。”
狐紫的大兽夫连忙捂住狐紫的嘴巴,“雌主,这种话不能说的。走吧,我们先走。”
虽然狐族的祭司的确说过近几百年都沟通不到兽神了。但是如果被祭司知道狐紫对兽神不敬,哪怕狐紫是珍贵的雌性,恐怕也免不了一顿惩罚。
说罢,狐紫甩了个眼色,和她的兽夫们一块离开了山洞。
狐月有些歉疚地看了弟弟狐白一眼后,也转身走了。
山洞里只有狐弃和狐白两个狐兽人。
狐弃流着眼泪挂出一抹笑容,他将板蓝根给狐白,“爹爹,我们不怕,我们有药。”
狐白温柔的笑了笑,他虚虚抬起头摸了摸狐弃的头,将没处理的板蓝根放入口中,嚼碎了吞下。
“有用吗?”狐弃期待地问道。
“有用。谢谢阿弃。”
……
南知岁将母狼的肚皮剖开的时候,狼王很急躁,控制不住地龇了龇牙,但身体还是在原地紧张地望着。
望着望着,它前爪子耙地,最终趴了下来,轻声呜呜着。
南知岁将狼崽子一只接着一只的取了出来。然后将狼崽子交给了公狼,她则是赶快将母狼缝合好。
面对着小狼崽子,公狼手足无措。南知岁也忍不住骂:“不会当父亲是吧?!舔掉羊水泡!舔崽子的口鼻,让它们呼吸!胎盘和脐带你等我来处理。”
公狼手忙脚乱地弄了起来,一边弄还一边被南知岁骂被嫌弃,偏偏他还不敢生气,毕竟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们的生命都在这个雌性人类手里。
南知岁将母狼缝合好后,再过来救小狼崽子,其中五只狼崽子都还好,南知岁处理掉胎盘和脐带后就将它们被送到母狼那喝奶了。
可第六只却全身青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狼王见小老六不太健康,直接选择了放弃。
还有些意识的母狼也没多看,选择放弃了小老六。
在自然界里,野兽们一胎多只,体弱的小崽子往往很难养活,被舍弃是常见的事。
可南知岁并不愿放弃。
她用干净的纱布将它的口鼻擦干净之后,就忙用羊水抢救器从它的口鼻吸羊水,然后扶好它的脊柱和脑袋就在空中甩。
抢救了约莫十分钟后,终于,小老六缓缓有了动静。
南知岁连忙给它做最后的处理并擦擦热,然后将它送到了母亲身边。
狼王和母狼诧异了!
小老六不是已经死了吗?居然活下来了?!
“嗷呜!”
母狼的母性被激发,忍着身体的疼痛躬身去看小狼崽子,发现小狼崽子真的喝起奶来了,它轻轻地拱了拱南知岁的手心,好像在表达感谢。
“你很伟大。”南知岁揉了揉母狼的脑袋,“刀口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剖宫产手术,手术完肚子会有点痛,你不要乱动,也别舔它。约莫7天后就会好了。”
“嗷呜!”
南知岁带着蛇漾离开山洞,狼王忙叫上几只年轻的狼一起跟出来送她。
狼王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雌性老大救了它的老婆孩子,是它们全家的恩人。
现在的狼王对她是真正的心悦诚服。
“嗷呜嗷呜嗷呜。”
“好狗!”南知岁摸摸它的脑袋。
狼王蹲坐在她面前,张着嘴巴吐着舌头,乖巧懂事。
南知岁看向天空。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右眼皮总在跳。”
南知岁衣服里面的狐狸印记暗了暗,代表着她的狐族兽夫遇到了生命危险。
可她没注意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后道:“我有点担心小阿弃,我们去找他吧。”
小蛇漾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漂亮姐姐不仅兽长得好看,还超厉害的,她就像兽神一样,可以救兽生死,她甚至把已经死掉的狼崽子给救了回来!!
可以把死掉的崽子救回来,这是连巫医都办不到的事情啊!
太神奇了!
漂亮姐姐一定和兽神有关系!这是她的秘密,他一定谁也不告诉!
一脸崇拜地看着南知岁的小蓝蛇,快速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南知岁被他抓住了手腕,也愣了一下。
狐白忽然反应过来,他松开了手,有点慌乱,“抱,抱歉……”
“打针的那只手别乱动。”南知岁道。
狐白的脑子一片空白,短暂的没办法思考。
南知岁收回了手,收起了听诊器。
“好了一点,但没好全。”南知岁将听诊器放下,礼貌的笑看向他。
狐白睁着眼睛,人虽然是活的,但其实已经死了。
南知岁有点茫然,她看向狐弃:“小阿弃,你父兽平时也这样傻吗?难道真的发烧烧傻了?”
狐弃摇摇头:“不啊,我父兽不傻的。可能刚刚醒,一会儿就好了。”
“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除了这里,”南知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心他变傻,如果他真的傻了,我不会看脑科。”
狐弃认真点头,“嗯!我知道了。”
狐白听着他们的对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去纠正。
南知岁刚刚起身,狐弃连忙拽住她的手,“漂亮姐姐,你去哪?”
狐弃是舍不得她走的,从心里深处不舍得。
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卖萌的眼神,让南知岁一下子心软,她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我就出去透个气,暂时不走。”
狐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嗯!”
……
狐白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通过狐弃的描述,在自己的脑子里理出来了事情的经过。
他有些僵硬地坐起身,刚刚想动,狐弃就在旁边喊:“爹爹,漂亮姐姐说你打针的那只手不能动的!”
小蛇漾在旁边用力点头。“嘶嘶嘶嘶。”就是就是,要听漂亮姐姐的话。
狐白意味深长地道:“你倒是听她的话。”
顿了顿,狐白又说:“你倒是喜欢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狐弃竟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酸味。
可当他想确认的时候,竟看到了父兽唇角和眼里的丝丝笑意。
父兽好像没怪罪他。
父兽好像还挺高兴的。
就连他常年没什么生气的眼睛,都好像活了过来,好像有了星星。
“爹爹,昨晚,漂亮姐姐救过我的命。”
狐白颔首,道:“一个人去森林……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不可以再做了。”
“知道了。”狐弃歉疚道。
“至于……至于你漂亮姐姐,我们是要感谢她的。”
“嗯!”
狐白慢慢坐起身,长长的银发垂落,银睫微闪,冰冷绝艳。
他东张西望。
“爹爹,你在找什么吗?”
“阿弃,有什么东西可以遮住脸吗?”狐白问。
狐弃对狐白的反常十分不解。
“爹爹,你遮脸干什么啊?”
和父兽一起生活了五年的狐弃,还是第一次看到父兽想捂脸。
狐白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狐白有些不安,手指蜷起,“不该被她看到的。”
正说着,山洞洞口,金色阳光之下,忽然迎来了一片阴影。狐白抬头看过去,只见他朝思暮想的雌性,仿佛在阳光里发着光。
“针要打完了。”南知岁步入进来。
明明不慢的步伐,却在雄性的眼里形成了慢动作。
她一边捏着他的手,一边将针头抽出,随后将胶带挤着棉团贴上,“按压几分钟就好。”
狐白忽的猛地抽出了手,呆了有一小会,才猛地想起来按压,用力摁上。
“你按压得那么用力,也不怕它青紫了。”
南知岁睨他一眼,原本有些破碎感年轻的雄性身上,忽然多了几分生动的气息,他好似有一点羞,但苍白的脸上却不太显。
“对了。”
“什么?”狐白快速扭头。
“向你们打听一个人。”南知岁问,“你们部落,有没有会跳舞的祭司学徒啊?他和你一样,是个白狐兽人。”
狐白拳头握紧,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
狐紫回到自己的山洞饱饱的睡了一觉。天亮没多久,她的雌母,石村的村长狐心就已经坐在了她的床头。
狐紫利索地坐好了,“娘亲,你怎么来了?”
四十多岁的雌性狐心,脸上尚且能看到年轻时的绝代风华,但皮肤已经出现了些微细纹。她会化点妆,也会用树枝汁水来妆点眉心。
“昨天晚上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狐紫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务,“你说狐白……狐白还不是老样子,他根本就不愿意!”
“没做成?”狐心顿时站了起来,狐紫感觉到了从雌母身上传来的压力。
气氛窒息,狐紫吞吞吐吐:“娘亲,我为什么一定要劝狐白断绝以前的伴侣关系并和他结侣?哪怕他长得的确好看,他也……他也心中有人啊。我可是石村最好看的雌性,而且我还能生育,我要什么雄性没有,我干嘛要贴着他嘛……”
狐紫讲述着心中的不情愿和对狐白的轻蔑,“更何况,他还被雌性抛弃并卖过。他都差点是兽奴隶了。我要一个兽奴隶干什么?”
“你真是,愚不可及!”
狐心怒了,踱着步子,“我给你创造了多好的条件!你在石村,条件得天独厚,结果这么多年你都得不到他!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崽子为了他差点去死,他为了活命为了崽子,没有任何选择!就这样好的条件,你都能给我搞砸了!”
狐心怒视他:“我叫你温柔的温暖他,你到底怎么做的?你不会又对他冷嘲热讽了吧?”
狐紫完全不敢说话,小声嘀咕,“他都差点成为兽奴隶了……我要他那是看得起他。”
“你糊涂!”狐心修长地指尖戳了戳狐紫的脑袋,直接给戳红了。
“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为什么你从小我就让你追求狐白!”
狐紫撇撇嘴巴,“本来就是,我是石村漂亮尊贵的雌性,凭什么要我追他啊。”
狐心气得不行,最后像是卸了一口气,道:“好,我现在就让你明白!”
狼王驮着南知岁和小蛇漾再次回到石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南知岁摸了摸狼王的脑袋,表扬式地赞叹了几声“好狗”之后,就让他回去陪伴自己的妻儿了。
南知岁问小蛇漾道:“你知道狐弃家在哪吗?”
小蛇漾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你指路。”南知岁道。
小蛇快速点头,蓝色的小蛇身子探了出来,像个指南针似的指示方向。
南知岁到达狐弃的山洞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皱了眉头。
“小狐弃住这?”
这个山洞地势很低,阴暗潮湿见不到阳光,常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健康十分不利。
狐弃这个长得这么漂亮又这样乖巧懂事的小仙童,竟然居住在条件这么差的山洞里。他的父兽雌母是怎么养崽子的?
南知岁慢慢走近,走近山洞的时候,却又觉得山洞里的主人十分讲究。
山洞里一贫如洗,比她见过的大多数兽人都要穷。但是却干干净净的。
南知岁听到了小狐弃低低的哭声,她快步走了进去。看到了里面的一大一小的两个狐族兽人。
她上前,手轻轻搭在了小家伙的肩膀上。
狐弃挂满了泪水的眼抬起来看到南知岁,下意识的就扑上去将她抱住了。
“漂亮姐姐……”小崽子的声音发颤。
“怎么了?为什么哭?”南知岁蹲下身,给他轻轻擦掉眼泪。
“父兽,父兽他……”小狐弃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要没有父兽了!”
说完,漂亮的小崽子不受控制的嚎嚎大哭。
南知岁看向石头床,只见这硬邦邦的石头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雪狐雄性。
雄性身材颀长,或许是因为长久的饥饿而有些瘦骨嶙峋。但即便如此,他的五官精致绝美,十分惊艳。
好漂亮的雄性啊!
皮肤白皙,晶莹剔透,漂亮得惊人!
“他生病了。”
南知岁飞快从空间里掏出听诊器,将其中的一头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本正经的漂亮女性,打开了雄性胸前的兽皮裙,听着一个帅气非凡的雄性胸腔的声音。
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肺炎。重度肺炎,要挂水。”南知岁道,“阿弃,去找个长点的树枝来,要结实的靠的住的。”
狐弃愣了一小下。
南知岁重复道:“别发呆,我需要一个挂吊瓶的支架。”
狐弃好似刚刚回神,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即便没听太懂也明白漂亮姐姐在帮他。
他重重嗯了一声。随后转身出去找树枝。
之前狐弃寻找的草药是板蓝根。老实说,板蓝根这种草药十分神奇,清热降火,什么病都能治一点。
虽然治疗肺炎还是很吃力的,但是也多亏了那板蓝根,让这个白狐兽人拖到了现在。
南知岁的右眼还在跳动。她揉了揉。又在空间里寻找药物。
“找到了。”
虽然是兽用抗生素,但是其实兽用药物和人用药物大部分成分都是一样的,只是兽用药物的浓度往往会更高一些。
更何况眼前的雄性本身就是兽人,兽用抗生素对兽人应该也是通用的。
她将抗生素、葡萄糖,和吊水用的医疗用品全部取了出来。
等到狐弃找来了大树枝,南知岁将大树枝摆放好后,就给自己的手消毒后,再给狐白的手背消毒,扎了吊瓶。
小狐弃和小蛇漾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架势。
他们看到南知岁俯身用自己的手摸了摸狐白的脑袋,又探了探他太阳穴、脖子还有身体上的热度。
小狐弃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漂……漂亮姐姐……我父兽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是他……有雌主的……”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怎么出生的。”南知岁道。
小狐弃的脸更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所以你不能非礼我父兽……”
南知岁一愣,转身给了小家伙一个脑瓜崩。“你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我是医生,我在给他治病,明白不?”
“可……”
“吊水里有退烧药,先给他退热。这高热再退不下去,你父兽醒了也会成为一个傻子。”
小狐弃捂着脑袋抬头看着南知岁。
小家伙虽然长得漂亮,但这成长的一路,除了父兽对他表达过无私的善意,其他兽人的善意其实并不多。
而眼前这个雌性,不仅会救他,有时候还会吼他,也还会敲他脑瓜,低头跟他说一些并不是特别温柔的话。
但就是让他感觉,特别的温馨和踏实。
好踏实啊。
好喜欢啊。
小狐弃的小脸微微泛红,他看了看南知岁,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父兽。
他竟觉得,眼前的雌性和父兽很配。
可惜,他已经有雌母了。在兽世,若是断绝伴侣关系,雄性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他不能让父兽断绝自己身上的伴侣关系。
否则,他一定……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知岁。
他一定想要她当自己的娘亲。
两瓶吊水打完,狐白终于退烧了。
南知岁给他挂第三瓶吊水的时候,雄性的手指动了动。
“手指动了。看样子药水起效了。也该起效了。”南知岁轻声嘀咕。
狐白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有人?声音有点熟悉……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朦朦胧胧的,但缓缓的,印出了一道漂亮的身影来。
乌黑漂亮的长发,黑得发亮的眼睛。眉眼温和又漂亮。
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南知岁脑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了?”
狐白眯了眯眼睛。
梦?
“看样子是醒了,神志不清?”南知岁嘀咕了一下。
小狐弃见父兽终于醒了,哭哭啼啼地扑过去抱住狐白。
“爹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狐白的眼睛蓦地睁大。
梦?不是梦?
“喂,真的烧傻了?”南知岁为了图方便刚准备伸手贴他的额头,又想起了狐弃的警告,就赶紧从空间里掏出了温度计,朝着他的脑袋打了一枪。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幸好降下来了,不然长得这么好看,如果烧傻了,那真的是很可惜的。
“你别乱动。”南知岁将听诊器戴好,听诊器贴在他的胸腔听他的肺音。
不是梦……
狐白的脑子一顿,接着他全身僵硬。
她,她在干什么?
胸膛上……有什么东西?
狐白虚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
在摸他?
蓦的,狐白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触碰自己。
“嗯。”狐白垂眸,虽然他和南知岁之间解开了误会,但五年时间太久,两人之间依旧有种陌生感,相处起来没那么自然。
狐白微微顿了顿,“你拥有自己的秘密是对的。哪怕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生气。但是你告诉我了……我很开心。”
狐白吃了之前不开口的亏,现在的他明白,和雌主沟通的时候,要适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情绪。
现在,他真的挺开心的。
狐白和狐弃睡在了被褥里,小蛇漾和小狼崽崽蜷在了被褥的角落里面。
而南知岁则拿出了一个睡袋,睡在了火堆的另一侧。
狐白盖着被褥躺在地上,他悠悠地看着南知岁的方向。
“雌主,你睡了吗?”
南知岁在睡袋里转过身,看向他。“崽崽们都睡着了?”
“嗯。”
狐白轻声道歉:“对不起,以前是我不辨真相误会了你。你来到石村的这些天,我的态度不好。”
“没关系,我也有错。”南知岁道。
黑夜之中,南知岁的眼睛亮晶晶的,尤其现在南知岁可以随时发动月引星光的异能,她的兽耳长了出来,尾巴也冒了出来,眼睛更是拥有了夜视能力。
她能看清狐白,狐白也能看清她。
狐白有些紧张。他鼓起勇气再度问道:
“那你,可有一丁点儿喜欢我?”
狐白等着她的回答,他心情忐忑。
然而,他听到了南知岁均匀的呼吸声。
她竟睡着了。
……
南知岁又做梦了。
梦里,她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空间。
空间七个方位分别有着七个图腾,其中六个都依旧是冒着黑气的图腾,而狐狸图腾的方位,却逐渐明亮了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南知岁行走在这个黑色的空间里,莫名有些恐惧。
雪白的狐狸图腾温柔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帮她照亮了脚下一小片道路。
南知岁伸手触碰雪白的狐狸图腾,图腾和上面绿色的小叶子温和的和她互动了起来。
“谢谢。”南知岁抿唇笑了笑。
然而她话音落地,蓦的,一个方位的一个人鱼图腾出现在她的面前,黑色的人鱼图腾上面有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稚嫩的小幼叶。
黑色的人鱼图腾冒着黑烟,看起来十分愤怒!
南知岁转身就跑,黑色的人鱼图腾猛地追赶!
雪白的狐狸图腾尝试保护南知岁,可当南知岁的脚下变成大海之后,狐狸图腾就寸步难行了,只能在岸边焦急着。
南知岁努力游泳,奋力地游泳,她游啊游啊。
黑色的人鱼图腾猝地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拽进大海!
……
次日醒来,这一次,南知岁对自己的梦境有了些微的记忆了。
她好像梦到了狐狸,梦到了人鱼,还梦到了大海?
更细节的她就记不清了。
应该不重要吧。
洪水退去。
南知岁带着一家人回到石村。
洪水过后,村子里有点乱,大家在清点人口。
“你们听说了吗?隔壁家有狐崽子被洪水冲走了!”
“天啊,这次的洪水真厉害,那个小崽子恐怕救不回来了。”
“小雨季怎么下这么大的雨,还发洪水了?”
“这谁说得准啊。”
接着,就有人高声喊:“你们有人见到狐紫家和村长狐心家的人了吗?”
“有没有人见到过?”
“没有啊,没有看到狐紫和狐心家的人呢。奇了怪了。”
南知岁带着狐白等人出现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喊:“狐白家的回来了!”
“狐白家的回来了!”
“狐白家的回来了,但是狐心和狐紫家的还没回来。他们家成年兽人都不在,就几个小崽子回来了!”
“怎么回事?不会出事了吧。”
“再等等再等等。也许躲得比较高,回来的比较晚。”
狐白一边虚虚的咳嗽,一边询问村民,一边试图探知更多的消息。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石村的兽人见狐白这么虚弱,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于是纷纷作罢。“不用不用,你也淋了一场雨,快回去休息吧。”
南知岁小声对狐白道:“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就看狐紫家的崽崽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了。”
狐白小声对南知岁笑道:“别担心,知道了也不要紧,他们找不到。我们先回山洞吧。”
回到山洞,山洞里果然全是被洪水淹没过后的泥泞。看得南知岁直皱眉。
“这个山洞,又偏僻又潮湿,一下雨就容易被淹没。太危险了,根本就不能住。”
狐弃抓着南知岁的手,忐忑地抬头看她,“娘亲。娘亲不喜欢这里,我和父兽就另外找个山洞一起住好不好?我们一定能找到适合居住的山洞的。”
只要娘亲别不要他们,他们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娘亲可千万不能嫌弃他们,不能不要他们啊。
南知岁犹豫了起来。
狐白垂眸问她:“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么?”
南知岁看了看狐白,又看了看狐弃,然后,她清了清喉咙,道:“我在想,反正石村对你们也不好。你们在石村住的也并不快乐。那不如……你们跟我走?”
南知岁害怕他们拒绝,连忙解释:“虽然我现在也居无定所,甚至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是要我去做的。但是我会努力照顾好你们,肩负起身为雌性的责任!”
“狐白,阿弃……你们倒是说说话啊。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南知岁越说,越是害怕他们拒绝,自己就越是紧张。
狐白噗呲笑出了声。
狐弃也忍俊不禁。
小狐弃拽着南知岁的衣袖,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又可爱又萌,
“当然好啊。这些天阿弃好快乐。
不管是住山洞里还是住外面。阿弃只要和娘亲在一起心里就好踏实呢。
娘亲去哪阿弃就去哪!只求娘亲别再不要阿弃了。”
南知岁挼挼小阿弃的脑袋,“不会不会,狐弃这么好,娘亲不会不要你的。”
狐白也笑着道:“你是我的雌主,跟着你走,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这一次,她真的没有抛弃他们。
*
山洞里全是泥泞,一个人收拾也收拾不过来。
更何况狐白腰腹有伤,南知岁也不舍得让狐白劳累。
于是乎,南知岁在山洞门口转了一圈,就领回来了四个年轻的狐兽人给他们打扫山洞。
四个年轻的兽人干劲十足!
“南知岁,是打扫这个山洞吗?”
“对。”
“兽皮垫也要洗对吗?”
“对。”
“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把山洞打扫干净。”
南知岁眉眼弯弯的,“好。”
狐白微微皱眉,他看了看南知岁,又看了看这四个年轻的狐兽人。
一股酸溜溜的气息传来。狐弃连忙带着小蛇漾到一边玩去了。
没多久,在四个年轻雄性兽人的劳作之下,狐白家的山洞被清洁得特别干净明亮!
南知岁取出四株板蓝根分别递给他们:“这四株都是可以治感冒咳嗽的药,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拿去问问巫医。这就是你们干活的报酬!”
四个狐狸兽人脸颊红红的。他们纷纷道:
“哪需要你的药,我们能帮上忙感觉很高兴呢。”
“对啊南知岁,如果你哪天愿意接纳新的兽夫了,记得考虑我。”
“我也是我也是。我身强体健,干活很勤劳的。”
“还有我,也请记得我啊!”
说完,四个狐狸雄性兽人,顶着狐白杀人一般的眼神,拿着药离开了。
南知岁抱着木头桶,将狐狸兽人们洗好晒好的兽皮裙拿回来的时候,看到狐白酸溜溜地盯着她看。
她忍俊不禁地刮了刮他高挺的鼻子,“怎么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南知岁心情很好地跟他解释:“我用巫药换他们的劳动力是等价交换,这样能让我们都轻松点。”
南知岁补充说道:“狐白,我只要他们的劳动力,对他们没有任何意思。”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狐白再次将南知岁带到了森林里修炼。
南知岁很困了,她揉了揉眼睛。“狐白,一定要修炼吗?”
狐白很有耐心地颔首,“嗯。”
南知岁撇撇嘴,“我可不可以不修炼啊?”
南知岁自己也知道,不管是哪个修仙文或者别的什么文,就没几个女主不求上进的。
可是她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卷学习都已经卷了多少年了,还考证,还写论文。
当个兽医这一路走得也是……罄竹难书!
她走文这一路勉强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了,现在实在不想大半夜地还要跑跑跳跳的走武。
尤其前几天,她追了狐白大半夜,连根毛都摸不到。
很挫败的好吗。
狐白也有些苦恼。
兽世的雌性虽然可以修炼,但是大多都是不修炼的。
修炼这么辛苦的事一般都是雄性来干。雌性只要契约了雄性就相当于获得了他的全部力量了。
所以雌性干嘛要修炼呢?
可是……狐白还是觉得,她如果自身强大了,她才更加安全。
狐白低头轻哄,“为什么不想修炼了?是上一次修炼的时候我做的不够好吗?”
南知岁吐槽:“我碰都碰不到你。”
狐白轻笑,“那我这一次慢一点?”
南知岁摇摇头,她拽着他的手道:“我真的不想修炼嘛。太累了嘛。”
狐白哪里能抵抗得住南知岁的撒娇,他心软了。“好吧,我想想办法。”
狐白果然挺好说话的。这就不逼她学习了!
终于可以躺平咯!
修炼差生南知岁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回去和崽崽们一块睡觉啦!”
狐白十分无奈,纵容地道:“嗯。”
*
南知岁、狐白、还有崽崽们睡帐篷里面,小人鱼崽崽睡帐篷门口的木桶里,帐篷开了一条缝,大家都能观察到木桶的情况。
狐白睡在帐篷门口的位置上,同时兼顾了外面小人鱼崽崽的安全,和帐篷里面的雌性和崽崽们的安全。
这些天,身体本就不算好的狐白,连日奔波,又干活又守夜。
到底有些吃不消了。
狐白偷偷轻咳了两声,他在心中抱怨起了还没见过面的家里的其他雄性兽人们。
这些雄性都在哪里?
真的是,一个个的都不靠谱。
*
第二天,南知岁和崽崽们神清气爽。
为了守夜,狐白一夜没睡,他轻轻揉了揉额角,缓了缓神。
狐白用昨天吃剩的食材给崽崽们做了一餐早饭。
南知岁给已经睁开了一只眼的小狼崽崽喂好了奶。
“狐白,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南知岁问。
狐白笑道:“可能是没睡习惯。”
“你要不要再补个觉?”
狐白摇头,笑道:“不用。我很好。”
崽崽们吃完早餐,狐白在附近收拾着。
南知岁带着狐弃蛇漾和人鱼崽崽在大海海边玩耍。
狐弃和蛇漾第一次这样玩水,整个儿都特别开心。
人鱼崽崽更是将海里的漂亮海螺找出来送给漂漂锅锅们。
狐白抬头,看到海边这样的景色,神色柔和了起来。好像他这样辛苦忙碌,也全部都值得了。
南知岁陪着崽崽们玩也玩得特别开心,尤其小人鱼崽崽的花样还特别多。
然而就在这时,海里好像有了什么动静。
南知岁下意识地看向海面,小人鱼崽崽也看向了海面。
忽的,海浪翻涌,海水之中,缓缓出现了一个穿着蓝紫色鲛纱、带着蓝紫色面纱的年轻雄性人鱼。
人鱼?
人鱼崽崽的脸上立刻展露出大大的笑容来,“爹爹鱼鱼!”
小人鱼崽崽扑了过去,澜星立刻将小人鱼崽崽抱了起来。
“小芙。”
“你跑哪去了,爹爹都急死了!”
南知岁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鱼,人鱼带着蓝紫色的面纱,所以看不到脸。
但这条人鱼给人感觉非常年轻,比狐白还要更年轻。
约莫也就刚成年的样子吧,18岁?
怎么也不是小人鱼崽崽说的300岁的老年鱼啊?
“娘,娘亲!”小人鱼崽崽特别开心地张开了胳膊,“芙芙找到!”
狐弃和蛇漾有些好奇也有些诧异地打量小人鱼崽崽的父兽,南知岁不着痕迹地将两个崽崽拉在自己身后,狐白也快步走到了南知岁的身前。
南知岁礼貌的向小人鱼的爹爹鱼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家崽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石村去了。是我们将您的崽崽从石村带过来的。”
“怎么跑石村去了。”澜星缓缓抬头,“是你们救了我家小芙?”
然而,就在澜星抬头看到南知岁的这一刻,雄性蓝紫色的眸子骤缩!他抱着小芙的手也更加紧了!
“爹爹鱼鱼,痛痛~”小人鱼崽崽挣扎道。
澜星回神,他一边打量着南知岁这边的人,一边气息不稳定。
南知岁嗯了一声后担忧地道:“那个鱼,你家崽崽好像有点难受……”
然而,眼前的雄性人鱼突然动了!
他单手搂着小芙,整个鱼鱼尾一甩,猛地朝着南知岁冲了过去!
南知岁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狐白快速反应,直接和他对了一招!
沙滩边缘,两个雄性就这么正面的对上!
狐白有些生气,“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帮你养了几天的崽崽,你只一个照面就攻击带你的崽崽回大海的雌性,人鱼族就这样不讲道理吗?”
“帮我养崽崽?呵!”澜星尾巴一甩,大量的水卷向南知岁!
“她不该养吗?!”
迎面拍来了巨大的水花,南知岁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雌主!!”狐白飞速回头,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沙滩边缘,哪里还有南知岁……
狐白朝着大海跑了过去,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他尝试着往大海里游,扑腾了几下之后终于放弃了。
“雌主!雌主!!!”
……
南知岁感觉有点窒息。
她正在被这条鱼飞快地往水里带。
他时而让她入海,时而又带她出海透气。
这是什么鱼?
这鱼太过分了吧!!!!
她跟他认识吗?
什么仇什么怨啊?!
南知岁用力打他的胳膊,然而他根本就不放开。
金色的小人鱼崽崽小芙紧紧跟着澜星,她十分担忧。
怎么办怎么办?爹爹鱼鱼好像很生气,他好像在生娘亲的气啊。
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就在南知岁时而出水面透气,时而又在海水里憋气的过程中,月引星光异能居然发动了。
她的两条纤细修长的双腿逐渐合并,变成了一条漂亮的七彩鱼尾。
她的脖子处,也长出了美丽的七彩鱼鳍和鱼鳃。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可以在水里呼吸了。
“南知岁。”年轻的蓝紫色人鱼快速用一条金色的海草绑住她的一条胳膊,又将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一条胳膊上,随后问道,
“你是人鱼?”
……
偷偷摸摸解释一下,关于岁岁修炼这件事,她以后会变强的哈,只是不是现在。
狐白太宠啦。
等以后真正严厉的兽夫来管管她。
南知岁给几个崽崽都喂了羊奶粉。狐弃腰上挂着的一块肉也分食吃完了。
狐白站了起身,思索着看向远方,又扭头看向南知岁。
今天虽然就这么过过去了,但是明天,他就需要去狩猎了。
狩猎很危险,他没办法带上雌主和崽子们。
可是留雌主和崽子们在原地等他,她们也有可能遭遇危险。
该怎么办?
入夜。
狐白找了个平整些的地,铺了干草,南知岁拿出野外露营的装备,拿出两个睡袋。并教给他们睡袋的用法。
几个崽崽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睡袋了,但依旧觉得很稀奇。围着南知岁问东问西的。
小人鱼就睡水桶里了。
狐白和狐弃一个睡袋,蛇漾和小狼崽都不占位置,和狐白他们挤一块。
南知岁享受着兽夫和崽子们的偏爱,自己一个人独自睡一个睡袋。
半夜的时候,狐弃睡不着,偷偷地从狐白的睡袋钻到了南知岁的睡袋里。
他萌萌地钻出小脑袋,甜甜地小声朝着南知岁喊“娘亲~一起睡可以吗?”。
蛙趣,这谁顶得住?!
南知岁自然就依了他了,哄他睡觉。
“好哦,那你乖乖的,晚上睡觉不要踢我。”南知岁假装严厉。
“嗯嗯!”狐弃往南知岁的怀里蹭了蹭。
在一侧望着她们母子俩的狐白,唇角勾出笑容。
崽子们都睡着了之后,南知岁小声喊狐白:“狐白,你睡了没?”
狐白睁开了他漂亮的眸子。
他虽然在睡但睡得不沉,毕竟雄性要负责大家的安全,他得承担起守夜的责任。
“雌主。”
南知岁小声问:“我看你今天好像很苦恼,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让你离开石村还是有什么顾忌?”
躺在旁边的睡袋里的狐白轻轻摇头,“不是,没有顾忌。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南知岁很好奇。
狐白半敛了眉眼,犹豫了片刻后问道:“雌主,我们家其他的雄性呢?”
“啊?”
狐白叹了一口气道:“我若要狩猎,就无人保护你们。可我若不去狩猎,大家就没有食物。”
他知道南知岁有空间,可南知岁也说过,空间里都是应急物资,用一件就少一件。
他是雄性,他要承担起养育和保护自己家的雌性和崽子的责任,所以他应当去狩猎。
可是只要他出去狩猎,南知岁和崽子们就没有雄性保护了。
外面的野兽和流浪兽人,最喜欢挑没有雄性保护的落单雌性和崽崽来欺负。
很危险。
到底还是家里的雄性有点少了。
狐白很苦恼。
“有是有的。”南知岁面对狐白,有种小媳妇面对老公的感觉,她怯生生地小声问:“如果我说我不止有你一个兽夫,你会吃醋吗?”
“吃醋是什么?醋是什么?”狐白问。
“吃醋就是……心里酸酸的那种感觉。”
“会。”狐白肯定的点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吃醋。但是……每个雌性的家里都有很多雄性。我能理解。”
心里酸酸的感觉……
有时候她摸小狐弃的脑袋,过多的关注给了小狐弃,他都会心里酸酸的。
如果她和别的雄性走得太近,他的心里会多酸……他简直难以想象。
一个雌性是一个家族的核心单位,这个雌性拥有了多个雄性之后,众多兽人就会抱团,凝聚成家族力量。
一个家族里,厉害的雄性越多,就证明这个家族越厉害,越不容易被其他家族欺负。
而且,兽世危险,雌性和崽子需要被保护,雄性外出狩猎,就必须得有其他的雄性在家保护雌性和崽子。
所以,狐白认为南知岁拥有多个雄性是理所当然的。
南知岁猝不及防的听到狐白说“我喜欢你”,当即红了脸。
她一边摸摸有些烫的脸,一边道:“确实还有其他兽夫,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能碰到就顺其自然吧。”
其实听到祥叔的经历过后,南知岁心里对自己的兽夫们有了一丢丢的愧疚。
如果他们过得不好,就将他们都接回来吧。如果过得好,就远远的看一眼然后走开。
“嗯。”狐白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雌主,你睡不着吗?”
南知岁并没有睡不着,她其实是故意等崽崽们睡着后来和狐白谈谈心的。
“我如果睡不着你会哄我睡觉吗?”南知岁裹着睡袋好奇地问。
狐白眉眼微弯,“会。”
南知岁轻声笑了起来。“狐白,你过来,我送你一个小礼物。”
“礼物?”狐白从睡袋里出来,走到南知岁身边,蹲了下来。
南知岁换了个角度躺着,狐白就在她的脑袋上方低头看她,他的身后是皎洁明亮的月亮。
南知岁又一次被这个漂亮得惊人的狐狸给美到了。
她咽咽口水,将手里准备好的一条鱼骨链拿出来。
“狐白,手给我。”
狐白疑惑的将左手伸向她。
雄性手臂上的肌肉并不厚重,薄肌美实在是杀她。
尤其这雪白的手臂,也手臂肌肉流畅的线条。
南知岁忍住去揉这条胳膊的冲动,将手中的鱼骨链戴在了狐白的手腕上。
“这个是我小时候自己在河边钓到的第一条鱼。拿回家红烧吃完了之后,我自己用它的鱼骨做成的一条手链。现在,我加了几颗红色的玛瑙珠子调整了手链的大小……”
南知岁将鱼骨链系好之后,微微笑了起来,“狐白你看,好漂亮啊,大小正合适。”
狐白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竟是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手腕也有点用,可以戴她送的东西,让她夸它好看。
南知岁道:“狐白,这个手链,你可以理解成……我给你的封印。”
“封印?”狐白不解的垂眸看她。
“嗯,只要戴上了这条手链,你就不能随便使用你的远古血脉的力量。”
“你看到它,就提醒自己,你的雌主南知岁,在乎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在危害自己性命的情况下动用能力!明白了吗?”南知岁漂亮的黑色眸子看向了他。
“当然,等到你的身体能够适应你的能力,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了之后,你就可以使用了。”
狐白抬起自己的胳膊,迎着光看手腕上漂亮的手链。
“我被雌主封印了。”
“我明白。”
山洞门口,南知岁带着蛇漾准备离开。
狐弃有些紧张地为自己的父兽解释道:“漂亮姐姐,我父兽他就是这样的,他对所有的雌性都特别冷淡,不是针对你。你可千万别误会。他刚刚还跟我说要我报恩呢。”
以南知岁自己的第六感来判断,她觉得狐弃的父兽就是有点针对她。
不过也是,虽然兽世的雄性经常变身,导致身体经常暴露,可是除此之外,兽世的雄性其实大多都很守夫德。
虽然她的目的仅仅只是治病,但是兽人并不了解啊。
作为一个有雌主的雄性,被别的雌性探了胸口……被误解为色狼啊一类的,也很正常。
南知岁觉得自己以后得更小心一点。不然自己的形象可能就要从“衣冠楚楚的渣雌”升级为“衣冠楚楚的猥琐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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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岁笑着揉了揉狐弃的脑袋道:“有一头母狼刚刚生了崽子,我才给它做了手术,接下来预后还有好几天,这几天我都要过去看看的。”
狐弃很不舍地抬头看着她:“那你还回来吗?”
“嗯,我会回来的。你父兽也要连续吊水五天,这五天我不走。”
狐弃这才放松地叹了一口气,笑容明媚:“好的,漂亮姐姐你早点回来,阿弃给你准备好吃的!”
“好啊。”南知岁勾唇笑了笑,接着带着小蛇漾离开了石村。
刚出石村不久,南知岁就遇到了等待她的狼王和它的小弟们。
……
狐弃和南知岁在山洞外聊天说的内容,狐白一字不落地全部听进去了。
“父兽!”狐弃小跑向狐白,“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狐白看向狐弃:“你要去村里拿肉吗?”
狐白作为村里的成年雄性,不会受到村子的供养,但是狐弃却是村里的崽崽,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村子发放的肉,好让狐崽崽顺利活下去。
自从狐白差点成为兽奴隶之后,石村就对狐白父子很是苛待。但是狐弃这一份食物却从没少过。
狐弃颔首,他脸上有些兴奋地笑意,“爹爹,等我拿肉回来,我们就有肉吃了。”
“她喜欢吃熟物。”狐白看向南知岁离开的方向。
狐弃忽然一拍脑门,“对,我怎么忘记了,漂亮姐姐喜欢吃火烧过后的食物。可是我不会用火啊,我很害怕火,怎么办?”
狐白转身,将自己身上破烂的兽皮小斗篷披上,沉默着去一旁的森林里捡木头了。
狐弃去领肉的路上,忽然想起:父兽认识漂亮姐姐吗?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熟物?
或许是刚刚在山洞里说话的时候提到过?
算了,不想了。
狐弃到了石村崽崽领食物的地方,几个狐族雄性轻蔑地睨了狐弃一眼之后,就将整个部落都不要的野兽骨头、头部、还有内脏扔给了他。
狐弃领到这些东西之后,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叔叔,是不是给错了?我一般都是可以领到好肉的。”
那狐族雄性懒得看他,“狐紫低声下气去哄你父兽,你父兽不领情就算了,还拿兽神压她。我给你一点东西算是我善良,你还挑,挑什么挑?”
“我们村那么多光棍雄性,巴巴地讨好狐紫人家狐紫还不收呢。你父兽倒好,他雌主都不要他,都把他卖去当兽奴隶了。他还立什么牌坊?”
“真的是丢我们狐族雄性的脸。”
“狐弃,你父兽死了没?死了的话你就能领到好肉。”
狐弃气得脸都红了,“你父兽才死了呢!我父兽不愿意断绝伴侣关系是我父兽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小狐崽子说什么鬼话?找打是不是?!”那狐兽人脸色发红,额上显出了二道兽纹。
竟是二纹兽战士!
他朝着狐弃挥拳头。
如果这拳头落在了狐弃身上,狐弃要受重伤!
狐弃瞪大了眼睛后退半步。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拳头被一只大手给接住了。
那狐兽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虚弱的白狐雄性,身上披着破旧的雪狐绒斗篷,斗篷之下凌乱的白色发丝抖露出来。
漂亮得惊人。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又十分接地气的还有着刚刚捡来的几根干木柴。
他因为虚弱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是白的。
然而即便他如此虚弱,却也能结结实实地接住对方的拳头。
“咳,咳咳……”狐白轻轻咳嗽了几声。
“狐白?”那狐兽人动了动自己的拳头,竟发现根本没法动弹。
那狐兽人暗暗震惊于狐白的力气,但为了挽尊,还是松开了拳头。“你来了啊,你来了正好,这些是我给你崽子的食物,他居然不要。你说说他。”
欺负他的崽子,还让他来教训自己的崽子。
他们竟这般欺负他们父子两人。
狐白散漫的看着他。
他的拳头依旧在狐白手里握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狐白看了眼那边的食物,冷漠地眼看向了这些狐兽人,声音很轻,“给狐弃道歉。否则,断你一臂。”
虚弱的语气,发狠的话语。
若是这个兽战士的手在狐白手里,他绝对会嘲讽他,甚至嘲笑他不自量力。
就像他身边的一纹兽战士那样,他哈哈大笑:“狐白,你说什么大话呢,我们这有五个一纹兽战士和一个二纹兽战士,你还能当着我们的面断了狐五的胳膊?不过,你还活着啊,真不容易啊。我们都以为你要死了。”
说着,这几个不明真相的兽战士就想拍狐白的肩膀。
“咳咳咳……”狐白强忍着咳嗽,可即便他一直在咳,脸色也不太好,可他这阴沉的脸色,却给狐五凌迟一般的压力。
“别碰他!”狐五蓦的一喊,恐惧将他凌迟千万遍,他立刻对狐弃道:“对不起!”
“狐五,你说什么胡话?”那几个狐族兽战士察觉有些不对劲。
可狐五并没有回答他们。
“声音太小,没听清,咳咳。”狐白轻声道。
狐白的声音才是真正的小。而且狐兽人耳力都很好,刚刚狐五的道歉在场所有兽人都听得清的。
可他就是要他大声重复一遍。
“对不起!”狐五中气十足。
狐白放开了拳头,狐五突然跪地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狐五,你怎么了?你不用这么怕狐白啊。他这么弱小,连雌主都不要他。”
“你们给我闭嘴!”狐五见狐白低头去拿骨头、头部和内脏,二纹兽人狐五立刻将一旁的大块好肉拿给他,“狐白大人,狐弃大人!!请拿这块好肉!”
狐白虚虚地道:“不用了,这些够了。她喜欢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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