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礼之白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门大佬:京圈不跪?算你命硬!陆礼之白芷》,由网络作家“白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灵安寺的主持终于念着他的开场白,正是加入了战场。九十高龄的尊者有着超脱世俗的高洁,却面含慈悲。“承云掌门息怒,此地并非威虎宗,还请三四。”此话一出,果然压住了承云强盛的怒火。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受邀来夜家做客的。和尚劝完承云,又以长辈的姿态,循循善诱道:“白小姐,你天资聪颖,却难免年轻气盛,口舌多了,怕是会横生业障。”“业障?”白芷不以为然的摇头,姿态冷傲:“他既来讨骂,我便成全他,该是功德,何来业障?”和尚:……??总觉得的哪里不对?可他又无法反驳?!承云大师彻底道心碎了:“你们,你们……哼!!”他挥着宝剑,转身气走了!白芷掸了掸有些褶皱的旗袍,不等旁人请,神态自若的像是逛着自己花园一般,坐在了原属于承云的...
《玄门大佬:京圈不跪?算你命硬!陆礼之白芷》精彩片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灵安寺的主持终于念着他的开场白,正是加入了战场。
九十高龄的尊者有着超脱世俗的高洁,却面含慈悲。
“承云掌门息怒,此地并非威虎宗,还请三四。”
此话一出,果然压住了承云强盛的怒火。
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受邀来夜家做客的。
和尚劝完承云,又以长辈的姿态,循循善诱道:“白小姐,你天资聪颖,却难免年轻气盛,口舌多了,怕是会横生业障。”
“业障?”白芷不以为然的摇头,姿态冷傲:“他既来讨骂,我便成全他,该是功德,何来业障?”
和尚:……??
总觉得的哪里不对?可他又无法反驳?!
承云大师彻底道心碎了:“你们,你们……哼!!”
他挥着宝剑,转身气走了!
白芷掸了掸有些褶皱的旗袍,不等旁人请,神态自若的像是逛着自己花园一般,坐在了原属于承云的位置上。
头上被雷劈穿的洞头漱漱窜着风。
白芷这才道:“刚才没收住脾气,动了手,老爷子见谅。”
夜老爷子:……
你竟然意识到你掀翻了我家的屋顶?
虽然吧,这歉道的,挺傲娇的。
但经过了夜九暻那句‘嘴巴毒,脾气怪,性子傲,手段邪’的PUA之后,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上茶,上茶……”夜老爷子笑眯眯的,面上功夫做的很足。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人,端着茶水点心走了过来。
却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手一抖,半杯热水,便洒在了白芷的旗袍上。
白芷眉间微微一蹙。
吓得那女佣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白小姐您千万别生气……”
说着,竟差点哭了。
白芷:我有那么吓人吗?
她尽量收着语气中的寒气,道:“无碍,家中母亲过世,你心绪不加,也是能理解的。”
女佣一呆。
夜明珍听闻,猛地惊道:“小郭,你母亲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郭姐抹了一把鼻子,忍着难过,却不知该怎么说。
白芷却道:“上周五。”
这下,女佣彻底愣了。
“白,白小姐,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白芷却没应,抬手喝茶。
谁知,十来双眼睛却不约而同的齐齐转到了自己身上,纷纷带着疑惑也惊叹。
白芷不由道:“观人面相,断人吉凶,不是很简单吗?”
干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碧然虽已五十有余,却保养得当,又修的一派随心所欲的道,心态活力又阳光。
她自来熟的叹道:“小白,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连相术都如此精通?”
小白?现在的小辈,都那么没礼貌吗?
白芷纠正道:“叫我白小姐吧,小白两字……我怕你受不起。”
碧然:她是友军啊!
白芷:我说的实话,真怕你受不起!
天泽天师咳嗽两声,帮着碧然圆场:“白小姐只凭一眼,就能断人家中祸福,实在难得,贫道也对相术颇有研究,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一个长辈,对着晚辈,如此说,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客气’。
白芷却‘不做人’,‘客气的’回道:“不用请教,我不收徒。”
天泽:……
苍瑞和尚:“阿弥……”
白芷看了他一眼。
苍瑞和尚就“陀佛……”不下去了。
哎……道不同,道不同!
差点被怼的道心破碎的碧然,噗呲一声,乐了。
原来白芷无论敌我,都是无差别攻击啊!
夜明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天师们的尴尬。
“小郭,既然你家中有事,就先回去吧。”夜明珍想了想,道:“算带薪休假。”
女佣连忙道谢,感激的看了一眼白芷,便退下了。
…………
吉时已到。
寿宴正式开始。
白芷也陪同夜老爷子一起,去往了前厅。
夜明玥走在最后头,拉着夜明珍的衣袖,小声嘀咕着:“姐,你确定白小姐能帮九暻改命?”
“我不确定。”这些年,累计的失望太多了,夜明珍也不敢断定,只能抱有希望的说道:“不过,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我不是怀疑她的本事,我就怕她……”夜明玥靠近夜明珍,耳语道:“等不到给小弟改命,就被人给打死啦!”
夜明珍还真仔细的琢磨了半晌,道:“要不,我派两个保镖给她?”
夜明玥摇头:“怕是不够,要不,给她一个团吧。”
“用不到。”
突然,熟悉的冰冷从身后响起。
姐妹两悠悠一转头,就见白芷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夜明玥大惊失色:“白白白,白小姐,你,你不是在前面……”
白芷平静如水:“听到你们叫我,我就来了。”
夜明玥:……
她明明很小声的!小声道夜明珍都要侧耳倾听。
还有,她们之间,明明隔了四五个人,她是怎么不动声色的飘过来的?
要不是见她长得漂亮。
夜明玥都觉得自己在看4D恐怖片了!
“什么用不到?”夜九暻见自己姐姐面露惊色的与白芷一起,连忙走过去抗伤。
白芷实话实说:“你姐姐想派一个团护我安全,我觉得用不到。”
两姐妹的话,也有些夸张和揶揄,夜九暻也觉得用不到。
白芷却说:“一来怕是不够。”
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头,得罪过多少人诡。
“二来……”白芷看了看自己纤白如玉的手掌,悠然道:“想杀我的,很多;能杀我的……”
白芷握紧了手中的血光,绝美的容颜,扬起一抹张扬的浅笑。
“再在我手中,多过几个轮回吧。”
…………
周恒作为夜家的入赘女婿,出身普通又性格软弱。
与雷厉风行的豪门大小姐实在算不上门当户对。
自打结婚起,两人便分居两地,别说恩爱,就连相敬如宾都很难做到。
如今,这场突如其来的寿宴,让周恒又喜又悲。
喜的是夜明珍竟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即便是这场宴会,她或许另有所图。
而悲的是,他身边自私粘人,又颇有身份的极品亲戚。。
“表叔,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了,心里可惦记你了,今晚我和外婆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呀?”
徐梦娇挽着他的手,不停的撒娇着。
周恒寿宴刚过,又出了徐梦娇的事,直到第二天晚上,夜琛才腾出空来,正式设宴款待了几位天师。
“承云大师呢?怎得这两日没见到他?”夜琛看向空了位置,担忧的问了一句。
碧然性子不拘小节,挥手道“别管他,那人小心眼惯了,被白小姐怼了几句,就道心碎了一地,昨儿个就回山了。”
夜琛有些惭愧,道:“也是夜某招待不周,改天定要备下厚礼,亲自登门……”
“备什么厚礼?哥两好粘胶吗?粘他碎了一地的玻璃心?”白芷心道:就这性子,还能修道?破了正好!
“白小姐有所不知,四位天师齐聚于此,是为了商量九暻的命格的,若承云天师真恼了,怕是会……”夜明珍试图解释。
承云大师是被白芷气走的,而白芷又是夜家的恩人,总不能让她去道歉吧?
所以,这背锅的事,只能有夜家人自己出面解决了。
白芷对这个结论一点都不意外,看向了碧然,问道:“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了吗?”
碧然大方道:“夜先生命格奇异,乃紫薇天命,可终是凡胎肉体,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气运,我们就想着,若开坛做法,以天下尊贵之物为贡,祈求天道将此天命之气化为凡有,应该不失一种办法。”
白芷单手撑腮,瞌着眼皮默默的听着,半晌,才懒懒的重复:“天下尊贵之物为贡?”
夜明珍见她语气好奇,连忙说道:“千年的九尊龙鼎,长白天山玉龙雪莲,北极冰川之下无根寒水……”
白芷抬手,阻止了她兴奋的如数家珍:“这些俗物,我都看不上,你们怎么会觉得他能看得上?”
这个‘他’,不言而喻,指的是天道。
众人一阵语塞。
语塞之一: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这些可都是千金难求的尊贵之物,是夜家耗费了十年的财力物力人力,才搜集起来的绝世珍宝。
别说修道之人,就变整个玄门,都趋势若无。
可到白芷嘴里,却成了‘这些俗物,我看不上……’。
语塞之二:言之有理,再尊贵,也不过是世俗物,天道或许真的看不上。
夜明珍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他们手中为数不多的救命稻草。
“即便不行,也得试一试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万一,就行了呢?”
白芷冷笑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一,就死了呢?”
苍瑞大师面露沉闷的摇头,不赞同的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若不能口下积德,也切勿出言诅咒。”
白芷见他不断的说教,都替他觉得累。
理直气壮的回怼道:“那你日夜诵经,说个七七四十九天的好话,为他积德行善,看看他是不是能多活几年?”
苍瑞大师:……
夜老爷子这几天下来,是摸透了白芷的性子,人家是得理不饶人,她是无理怼三分。
但怼完之后,忙倒是一件也没少帮。
于是,依然客客气气的问道:“白小姐,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供上多尊贵的贡品,都无法改变九暻命格?”
“他本就是以凡人之躯劫天道之运,若不是夜家百年来积德行善,福泽子孙,怕早就早夭了。”白芷直言:“今日,你却要以这些凡物与天道做交易?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是否对等。”
这还真不是在故意羞辱讥讽他们。
这种行为,就好比路边的小乞丐拿着他全部家产的十个钢镚去找双马说:“这是我最尊贵的东西啦,我用它给你们做个交易,买你们几十年的气运行不?”
也不怕被这几个钢镚给当场敲死!
一席话,说的在场众人醍醐灌顶,后,又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不尊不敬,后怕的不寒而栗。
“那该怎么办啊?就算整个玄门加起来,恐怕也够不上与天道……。”碧然是个热心肠,率先急了起来:“白小姐,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白芷漂亮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嘴角扬起一抹狂傲的浅笑:“你们要做不是求他要收,而是要让他不敢收。”
???
啥?
他们没听错吧?
什么叫做不敢收?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更何况是天道了!
碧然又好奇又惊惧,嘴都不停的打哆嗦:“怎么,怎么才能,不不不不敢收?”
白芷胸有成竹:“以救世之德,换天道之机。”
比如,上古圣人的补天之德;现代稻父的救民之德。
大家伙还被她的话说的云里雾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夜九暻却沉沉的笑出了声:“所以那日,你用我的三根头发,镇压了极光国际的养尸地,为的就是帮我积累‘救世之德’?”
闻言,夜明珍一拍手,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天晚上九暻多吃了一碗饭呢,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白芷,眼中满溢着感激:“白小姐,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有心救九暻了!”
白芷眼神飘飘的,抿着嘴不吭声。
其实以白芷孤冷的性子,救人不如挖坟。
只不过夜九暻这劫天道气运的身子实在是太美味了,只要蹭蹭他,舔舔嘴,就能吸收到无穷无尽的新鲜气运,若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毕竟,有了这层紫气,她再杀人的时候,就不怕灵气受损啦!
嘿嘿……嘿嘿嘿!
“可是……”碧然却满脸愁苦;“如今天下太平,要去哪弄出‘救世之德’给夜先生续命?这要‘救世’,首先得先‘乱世’吧?”
“你怎会觉得如今不乱呢?”白芷反问。
碧然理所应当:“有我玄门坐镇……”
“极光国际的阵法,就是人为破坏的。”白芷打断了碧然的洋洋得意。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
白芷言简意赅的将老头鬼、隐气符,黑衣人,甚至李淑华中邪屠亲的事叙述了出来。
最后,还不忘用怀疑的目光扫过碧然、天泽、苍瑞三大天师身上,笑道:“一个隐气符就能破的……玄门?”
三位脸色,难看的犹如猪肝。
李淑华从一开始就给陆忠灌输着‘白清清体弱,不适合孕育双生胎’的意识,再加上有妇科圣手的义父为招牌,以至于陆忠和白清清一样,对李淑华的话坚信不疑。
李淑华可怜两个尚在襁褓上的婴儿从小便没了娘,于是,主动请缨,担起了照顾双生胎的责任。
而两个孩子,在李淑华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无忧无虑,健康成长,甚至不谙世事的,将李淑华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其实对于陆忠来说,白清清死了,天上地下,再见不到那张令惊艳过他整个少年的脸。
他没有想过要续弦。
可一看到那眉眼间长相与白清清颇为相似的稚儿,他又觉得应该给这两个孩子一个娘,一个家。
于是,三年之后,他迎娶了李淑华。
婚后,又与她诞下的一儿一女。
别看李淑华平日里对陆孝之兄弟两无微不至,其实,心里对他们,又是怨恨,又是忌讳,再加上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必须想方设法的为自己的孩子谋取权利地位。
因此,在陆孝之十八岁生日当天,李淑华安排了一场‘意外车祸’,虽然没能如愿的弄死陆孝之,却也让他落下了终身残疾,从此一蹶不振。
之后,白清清化为厉鬼,缠上了李淑华,李淑华则暗地里找到了千悲大师,利用禁术,将她的魂魄压在了佛像之下。
直到白芷出现……
…………
曾经的往事,犹如破碎的幻灯片,从白清清与李淑华的魂体记忆中不断的被抽出。
几十年的屈辱折磨,就这么大白于天下。
白清清压抑了多年的怨恨此刻宛如沸腾的火焰,冲破了所有的理智与桎梏。
她要报仇。
她从死的那一刻,就发过毒誓,即便不入轮回,化为厉鬼,都要让李淑华血债血偿!
想到这,白清清虚弱到透明的魂体瞬间凝聚成一抹骇人的血气,冲向李淑华便是一番撕咬。
李淑华只是被抽了生魂的新诡,哪里斗得过恨意滔天的白清清?
当即就被撕咬的差点魂飞魄散。
他连忙躲在了千悲道人的身后,慌乱的祈求:“救我啊,大师救我!”
千悲道人眼看事情败露,不得已缓缓阖了双眼,露出一片懊悔之责。
“作孽啊,作孽!贫道与你相识多年,见你慈眉善目,贤良淑德,竟没想到,伪善之下的你,竟是这般蛇蝎心肠!”
“你哭诉自己被厉诡缠身,贫道见你实在可怜,才答应镇压厉诡……却没料想,竟是因果报应……”
说着,千悲老道面色沉重,愧疚不已的看向白芷,主动认错。
“白小姐,贫道也是被这毒妇给骗了,误以为你是行厉诡杀人,祸乱陆家,为争权夺利,而欺辱孤儿寡母,因此,才再她百般请求之下,设下此阵。”
“为的就是斩妖除魔,还人间清平!”
说着,千悲老道竟然痛心疾首的垂着自己的心口,眼角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贫道,贫道一片肺腑,竟被这毒妇给利用了!”
躲在千悲道人身后的李淑华,听到这番言论,整只诡都惊呆了!
他明明与自己一样,恨不得就白芷除之后快的,没想到这才刚落了下风,就露出一副悲切懊悔的表情,向白芷装无辜,表大义。
李淑华顿时有种被自己人落井下石的愤怒。
“混账道士,你说这话,就不怕被天打雷劈!?明明是你,嫉恨白芷多次下你颜面,才想要将她除之后快,如今你见斗不过她,竟想把这些罪责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千悲道人一掌将李淑华打飞在地,怒斥道。
“满口无言!我与白小姐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赶尽杀绝?还不是听了你的挑拨?你敢说,不是你将陆孝之的八字和鲜血交给的我?想利用他的性命设计白芷,甚至诛杀白清清?”
“李淑华啊,事到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要陷贫道与不仁不义之地,你……我再也不会受你欺骗了!”
说罢,暗黄色的道袍广袖一甩,千悲道人撕了符,收了阵,就想一走了之,谁知,刚一起身,就被头顶一道白光砸下,直接压回了蒲团之上。
千悲道人惊吓之余,这才想到是白芷在自己观中设下了结界!
“白小姐,整件事,全都是误会啊,我也是受了这毒妇的欺骗,才……”
千悲一声叹息,眼看着再不撇清关系,恐怕自己也不得善了,于是,双手一拱,对着白芷行了一礼。
“说来说去,都是贫道的错,但贫道向你保证,以后陆家的事,贫道绝不插手,还请白小姐散去结界,让我等师兄弟出阵。”
千悲道人作为青城山嫡系,自打出山,就受人敬仰,何曾压过如此低的姿态?
他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已经是给了白芷足够的面子,她就应该好言好语的自省一番,然后亲自送他们出阵,再给些丹药作为重伤他们的补偿……
然后,青城山与白芷,一笑泯恩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谁曾想,白芷却面色清冷,眼皮微垂的睨了他一眼,道:“我刚说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
千悲老道一愣;“什么话?”
白芷嗤笑一声,重复道:“我说,今天连人带诡,谁也别想出这诛魂阵!”
千池脾气最暴,见白芷如此傲慢,当即怒道:“臭丫头,我师弟对你认错,那是给你脸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们青城山,可没你好果子吃!”
“我有没有好果子,暂且不论,到是你们……”
白芷目光凛凛的在四个恶道身上饶了一周,最终,落在了临死了还不忘出言侮辱的千池身上。
“怕是日后,再也吃不到人间的果子了!”
白芷垂落的指尖骤然迸出白色流光,无数暗纹藤蔓自虚空裂痕中咆哮而出。
千池老道急捏护身法诀,却见那些藤蔓竟如活物般绕开层层灵力屏障,蛇信般穿入了他的心口!
“不,不可能......“他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体内金丹突然在气海疯狂震颤,炸开血肉崩解的闷响。
“这,这怎么回事?我要回去,千悲大师,您快放我回去!”李淑华即便再蠢,也知道自己魂魄离体,被吸入了阵中。
看着白芷满身鲨气的双眸,她吓得不断的求饶挣扎。
“回去?”白芷冷笑:“今天连人带魂,谁也别想出这诛魂阵!”
说罢,一道白光冲天,她将整个千悲观与诛魂阵罩上了一层结界!
此处人诡凶灵,无她号令,谁也别想冲出一分!
白芷一鞭打向了千悲老道,而那狡猾恶道却似早有准备,直接捏着李淑华的魂魄挡在了自己面前!
“啊……”
“啊……”
两声惨叫,不约而同的响彻夜空。
李淑华吓得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却没觉得疼痛,她颤抖的睁开眼,却看到一道虚弱的残魂,挡在了自己面前。
竟然……
是陆孝之!
“孝,孝孝之……你怎么……”
李淑华震惊与慌乱不断交织。
震惊于他竟然为自己当下了白芷的满含鲨气的一击;
慌乱于他竟然还没死?若是这样,自己一切的密谋岂不要付之一炬了?
“妈,我,我没事……您呢?您怎么会在这?”陆孝之不顾灵魂上撕扯的灼烧,将李淑华扶了起来。
白芷在陆孝之从槐木人偶冲出来的瞬间,就已经收回了全部灵力,否则,就这一鞭,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混账东西,谁让你出来的,给我滚回木偶里!”白芷盛怒。
陆孝之不知母亲为何又得罪了白芷,惹得她竟然痛下鲨手。
于是,虚弱的祈求道:“白小姐,我母亲她年事已高,不免糊涂,若是哪里冲撞了白小姐,还请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孝顺是好事。
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认贼作母的愚笑,却把白芷给气笑了。
“糊涂?呵呵……”
“她若糊涂,怎么会将你的生辰八字和心头血交给千悲,让他做阵,拘你生魂,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她若糊涂,怎么会独留你一丝魂灵镇在屋里,故意引我来闯阵救你,将我斩杀与此?”
白芷冷眼睨着陆孝之,冷然道:“她不糊涂,糊涂的,是你这混账东西!”
什么生辰八字?什么心头血?什么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还要利用自己斩杀白芷?
白芷的每个字,陆孝之都听清楚了,可太过震撼的揭露,却让他根本难以置信。
“白小姐,您,您在说什么?您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妈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
‘除掉我’这三个字,陆孝之能本的排斥,他根本不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她可是亲妈,她为什么要害我?”
白芷讥笑一声:“亲妈?她若是你亲妈?那白清清又算什么?”
一句话,将陆孝之问愣了。
从他记事起,他一直知道父亲有个初恋情人,书房里挂着的便是她的画像,也是让母亲妒了一辈子的情敌。
可她不是早就死了吗?甚至因为死后纠缠母亲,被千悲大师给超度了?
为什么白芷会在这次时候提起她?甚至还意有所指?
“白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白清清算什么?她算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陆孝之语气激动,甚至还带着一丝恼怒的质问。
这是正常人在濒临无法接受的真相的时候,本能的排斥的暴躁。
白芷苦笑着摇了摇头,似有替那人的不值。
“可怜白清清拼出性命也要保住你们兄弟二人,到头来,却落个丈夫不忠,儿子不孝的下场。”
“被李淑华用邪术挖眼掏心震灵几十年,却换来了亲生儿子一句‘她算什么?’的质问。”
一句话,如遭雷劈,陆孝之正片魂都震在了原地,魂体惨白一片。
什么丈夫不忠,什么儿子不孝?白芷她,到底什么意思?
刚想问清楚缘由,却见李淑华疯了似得冲到了白芷面前,大声尖叫怒骂。
“你闭嘴,你个贱.人,你到底是何居心,要这样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我含辛茹苦的将孝之拉扯长大,到你嘴里,却成了想要他命的杀人凶手?”
骂完白芷,李淑华猩红的目光转向陆孝之,厉声训问。
“孝之,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妖女,坏我陆家名声,离间你我母子情分,就是为了彻底掌控整个家族啊!”
“你快过来,咱们母子联手,今日一定要将这个祸害铲除!”
说着,李淑华便拉过陆孝之的手腕。
人魂本就比全体弱上几分,无论是智商,或是反应。
陆孝之魂魄离体太久,又受到了如此冲击,整个人都显得愣愣的,被那么一拽,还真有挡在李淑华身前这种意味。
白芷完全失了耐心,懒得废话,手中藤蔓一抽,怒骂道:“给我滚开!”
眼看着带着灵气的藤蔓即将打在陆孝之的身上。
突然,一道虚幻的白光闪过,硬生生的罩在了陆孝之的身前。
随着“砰……”的一声,那幻影被抽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正中的八卦炉上。
“白清清,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不经我令,擅自离开陶罐的!”白芷盛怒不已!
这一个两个的,你护我我护他,在这儿给她上演俄罗斯套娃呢?上赶着找死?!
白清清在陆孝之魂魄离体的时候,就已察觉到他的危险。
她拼命的挣脱白芷为她下的陶瓷禁锢,撞的自己差点魂飞魄散,终于在赶上了为自己儿子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如今,本就虚弱的白清清又遭白芷蓄力一鞭,整片魂都透明到了几乎要消散的地步。
她努力的爬起来,跪在了白芷的脚下,磕了一个响头。
“姑娘,求您,求您不要伤害孝之,他已经够虚弱了,实在经不住您的怒气,您若心中实在不快,您就罚我吧,魂飞魄散也好,不得超生也罢,!”
四十余年,这是陆孝之第一次见到白清清。
不同于父亲挂在书房中的水墨画像,那般不染尘埃,清理脱俗。
此刻的她,不过是一只受尽了禁术折磨,又濒临着魂飞魄散的虚弱女诡。
白芷:???!!!
这个‘要求’着实有些出乎白芷意料了!
若是旁人,敢如此对她‘大逆不道’,她早就拼着在坟头再睡上百年,也要将他扒.皮,抽.筋,剔.骨,鞭.尸,诛.魂……
可看着夜九暻眉目深邃,神色虔诚,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即将被人抛弃了委屈。
白芷攥了攥手心,将刚要化为紫藤鞭的玉镯隐去。
她气笑了:“我白芷活了那么久,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让我负责的!怎么负责?以身相许吗?”
白芷提了裙子不认账,还挺理直气壮的:“夜九暻,我不就强亲了你一口吗?你要觉得亏得慌,大不了你现在就亲回……”
“呜……”
嘴中挑衅的话,终于化为了一道惊讶的闷哼。
白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夜九暻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抵在了墙壁之上。
当淡淡凉意的唇瓣欺压而来的瞬间。
白芷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就连想要一鞭子将他抽飞出去的本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惊震抛掷了九霄云外。
第一次,清醒的,与人接吻。
白芷感觉到了夜九暻胸膛火热,唇齿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察觉到她只是震惊,却没有反抗。
夜九暻竟轻轻的咬上了她的下唇,在白芷因为轻微的疼痛而皱眉‘嘶……’了一声的瞬间,舌尖敲开贝齿,长驱直入……
白芷:!!!
过分了啊!?!
第一次见向她讨债还敢要利息的!?
“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这个暧昧又危险的吻。
是花瓶砸落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夜明珍搀扶着夜琛,也不顾脚下散落一地的碎片,这对父女,全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的呆滞在了原地!
白芷终于回神,猛地推开了眼前放肆的男人。
夜九暻踉跄的后退两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理了理被她抓到褶皱开叉,露出了健硕的胸膛的浴袍。
他拇指微微擦过嘴角,镇定自若道;“爸,大姐,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们,就是刚听你三姐说,说你游泳的时候,险些淹着了,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夜明珍表情极为不自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夜九暻淡然的点了点头:“我没事,你和爸早点休息。”
“哎,你们也……”夜明珍想说“早点休息”,又觉得哪里不对。
倒是身边的夜老爷子在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甚至还笑眯眯的,看着白芷与夜九暻的眼神,都溢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慈爱。
“我们去睡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白芷:……
神TM的继续!为老不尊!
父女两走了,就连听到响声赶来收拾走廊碎片的小佣人,都被一起赶了回去。
白芷活了数千年,头一次被人强吻,头一次被人抓.奸。
她心中自是又气又恼又羞。
“混账东西!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竟然敢……”白芷手中玉镯化为藤蔓,毫不留情的勒住了夜九暻的脖子。
“滋滋……”的灵气游荡于脖颈之间,仿佛只需一点力气,就能让夜九爷立刻脑袋搬家!
夜九暻却一点都不畏惧将自己的洗好的脖子交到白芷手中。
“生气了?”
“恨不得弄死你!”
“是你说的,大不了我亲回来。”
白芷:……
看到眼前怼天怼地的小姑娘第一次露出这种无言以对的表情。
夜九暻决定见好就收,万一真惹毛了,就得不尝试了。
于是,抬起手,心情很好的在她后脑上轻柔的揉了揉。
“早点休息,明天见。”
“砰……”白芷果断而用力的砸上了门。
见什么见?见什么见?
若不是在几大天师面前夸下海口,要保夜九暻一条狗命!
她当场就能让他见阎王!
算了,一报还一报,既然强吻了回来,那她和夜九暻,也就两不相欠了!
若是以后他再敢,她就……她就……
就……了半天。
也不知道该‘就’什么。
白芷心情郁闷的摊在了床上,捏着真丝杯子,蒙住了脸。
…………
翌日清早。
前往青城山的越野车,便早早的停靠在了夜家老宅门口。
夜明珠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后备箱使劲的塞:“小白,去青城山要开车三个多小时呢,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零食饮料,iPad也下载了很多电影综艺,你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用。”
夜琛也亲自来送,慈爱的笑着:“到了青城山,能好好谈就好好谈,若不能谈,你们也别怕,不管怎么样,都有夜家撑着呢,放心大胆的讨公道吧!”
夜明珠接到:“就是就是,办完事后,也不着急回来,附近景点转转,就当旅游了。”
说完,她贼兮兮的将夜九暻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听大姐说,昨晚你们亲了?”
夜九暻:……
“你不是最讨厌八卦的吗?怎么,年龄大了,也开始嘴碎了?”
夜明珠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关系我弟和弟媳妇的终身大事也不行?亏我还给你们准备了许多礼物呢!”
弟媳,礼物……这四个字,算是成功讨好了夜九暻。
“准备了什么?我看看?”
夜明珠从佣人的手中拿过一个双肩膀,悄咪咪的打开,数来宝似得的翻弄着。
“初夜的禁忌与建议……宫廷秘术春宫图……一举得男生儿子秘方……轻薄舒爽,让你体验……”
“哦,这个不用了,用这个没法生儿子!”
夜九暻:……
就知道这混球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幸亏没被白芷看见!
白芷当然没看见,可惜,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她,却听见了。
以至于一个月之后,夜明珍回到部队的第一天,就吃到了处分。
定的罪名是‘传.播.淫.秽.物.品!’
上级领导将一包系着粉红色蝴蝶结的礼品盒在到了夜明珠的头上,怒声斥骂:“你一个姑娘家的,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竟然敢在我的寿宴上,送这种……送这种……”
白芷倒还真有礼物要送给周恒。
“口袋里的方巾给我。”白芷道。
周恒有些不明所以,却也听话的将手帕方巾递给了白芷。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踮起脚,睁大眼,以为她准备了什么稀世珍宝,要藏在周恒的手帕里呢。
却见白芷拿着手帕,闭眼默念了一句口诀,以指为笔,在上面画了一通,随后,折成了一个三角。
“在口袋里放好了,今夜子时之前,切莫拿出来。”
周恒:??
众位宾客:??
徐梦娇还想着白芷如此大的口气,是准备了什么惊艳四座的豪礼呢,却不承想……
她满眼鄙夷的嗤笑出声:“白芷,平日里你仗着会点妖术,在我陆家装神弄鬼的也就算了,现在当着众位天师的面,也敢班门弄斧?简直是丢了我陆家的脸!”
“觉得丢脸就滚出去,没人留你在这现。”白芷低头拍了拍手,冷傲的连眼角都没分给徐梦娇丝毫。
徐梦娇刚想回怼,就迎上了夜九暻有些不悦的,不耐的目光。
她心想着,她的九暻哥哥,八成是被这个狐。狸。精给忽悠了。
没关系,她暂且忍耐一下。
等过了今晚,她得到了京海最尊贵的男人,成了夜家有名有实的太子妃。
若幸运的,再怀个孩子什么的。
到时候,她定让这个贱。人,跪在自己脚下舔鞋!
…………
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寿宴的顺利进行。
整个宴会厅,都是一片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融洽气氛。
有的慷慨激昂的在夜明珍面前展现着自己合作的蓝图与诚意;
有的逢迎讨好的围在夜老爷周围,寒暄问候着;
有的,则三三两两的聚在几个天师身边,笑着捧着的,只为求他们指点一二。
入夜微寒,夜九暻身体不好,先去换了衣裳。
以至于某个角落里。
初次露面,就以那句‘千八百万的恶心谁呢’的‘豪言壮语’,无差别得罪了在场所有的豪门绅士的白芷显得格外的冷清。
“老爷,大小姐,出事了!”两个保安,手忙脚乱的冲进了宴会厅。
夜明珍蹙眉道:“出什么事了,就慌手忙脚的,也不怕冲撞了客人。”
保安咽了咽口水,结巴道:“是,是周先生,他,他在花园里,被人捅了一刀了!”
…………
夜明珍带着一众人急忙赶到花园的时候。
四个保安将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按在地上。
那男子四十出头的样子,西装革履,长相斯文。
可猩红的双眼和疯癫的表情,透着呼之欲出的杀意。
“周恒,你个gou娘养的畜.生,攀了个富贵的娘.们,就TM的忘恩负义不顾兄弟的死活。”
“你既然要赶尽杀绝,那我TM就拉着你陪葬,要死一起死,谁TM也别想好过!”
而作为被捅了一刀的周恒,则满手是血的坐在地上,左边胸口,那心脏的位置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夜明珍和周恒感情再不好,毕竟也是夫妻。
连忙跑到了他的身边。
“周恒,你怎么样,你……”看着他白色的西装沾满了血,夜明珍脸色都吓白了:“来人,叫救护车,叫医生!”
周恒抬起手,想要攥住夜明珍的手腕,却又怕自己满手的血弄脏了她的礼服。
于是,只能哑声道:“别怕,别怕,我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浑身的血。”
“手被划破了。”
“你胸口……”
“没伤着……”
周恒一边挺直身子,一边用手将匕首从胸口拔了出来。
那本应该沾满血的匕首尖,此时却布满了一层黑色的,烧焦的灰渍。
“这……”夜明珍惊惧过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连被压在地上破口大骂的中年男人,此时也一脸震惊。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刺穿了你的心脏!你怎么可能……”
旁边的保安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闭嘴!再骂一句,我就打烂你的嘴!”
豪门女婿在生日宴上被人刺杀,夜明珍生怕牵扯到什么令夜家蒙羞难看的内幕。
于是,恢复了镇定的女强人当机立断:“把他给我拖下去,堵上他的嘴,等着警.察过来处理。”
保安们立刻像拖死狗似得,将中年男子给拖了下去。
夜明珍看着草坪上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客人们,无不是满脸的好奇、疑惑、震惊。
她主动道:“实在抱歉,在宴会上出了这种事,让各位受惊了,一会我会派保镖将各位送回去,改天一定亲自登门致歉。”
话说的好听,真诚,充满歉疚。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其中‘赶客’的意思?
即便在好奇,也都笑着留了一句“没关系的,夜总客气了。周总要好好休息啊!”之类的客套话,便纷纷散去了。
…………
家庭医生给周恒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掌心在扭打中不小心划破了一道血口之外,没有任何不妥。
周恒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向夜明珍说起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人叫李威。
是周恒的老乡,又是大学学弟,毕业后,两人进了一家酒店工作。
后来,周恒因和夜明珍接了婚,又加上确实有些能耐,就被老爷子安排着管理夜氏旗下所有的五星酒店。
周恒见李威年轻肯干又老实,便也将他提拔了上来。
谁知,这李威随着钱越赚越多,恶劣的品性,也逐渐暴露了出来。
甚至还染上了赌瘾,欠下了一屁股的高利贷。
一开始,周恒还念着同乡学弟的份上,帮他还了几笔。
可李威却不知悔改,想继续捞本,于是,越欠越多。
直到他差点被人打断了腿,又求到了周恒面前。
这次周恒,却没有再选择帮他,甚至,萌生了想要将他开除的想法。
“你没帮他,又断了他的财路,所以,他就恨上你了?”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夜明珍,有些无语:“你真是……”
“升米恩斗米仇,自己养出的孽,自然要自己还。”冷不丁的,坐在不远处的白芷插了一句嘴。
李淑华摔断了骨头,刺伤了双眼,倒灌了血泪,硬生生的疼死,呛死了!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谋杀,警.察同志只能定性为“做噩梦摔死了自己”而结案。
陆恩之抓着警.察的手哭诉:“警.察同志,我妈她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一定要捉拿凶手,为我妈讨回公道!”
警.察问她:“是谁害死的?怎么害死的?你可有证据?!”
陆恩之特别谨慎,特别小心的拉过警.察,在他的耳畔小声道:“是白芷,她养了个厉诡,就是那厉诡,把我妈害死的!”
坚定着马克思唯物主义的警.察:…….
最后,不得不拉来陆礼之,好心提醒道:“二爷,你家四小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里有问题。”
警.察指着自己脑袋,好心提醒道:“有空的时候,去带她看看心理医生吧,不能见人就说老太太是被厉诡害死的吧!”
……
陆恩之其实是想报.警的,为李淑华报仇,也能将白芷绳之于法,用法律的正义,将她斩草除根!
但无奈警察不信她啊,甚至三番两次的建议陆家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白芷将她当做跳梁小丑,压根不愿搭理。
可受了白芷大恩的陆孝之,却决定要敲打一番这个蠢货。
“报.警,别说你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你敢交给警.察吗?纵诡伤人?这诡是谁?为何要伤人?你敢说清楚吗?”
“恩之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上一代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我不计较,你也别再折腾,大家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
“白芷鲨了我妈,我怎么与她相安无事的过日子!”陆恩之觉得不趁此机会搬到白芷,李淑华这条命就白死了!
陆孝之懒得与她辩解,当即沉了脸:“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去警.察.局说清楚!说她当年是怎么谋害我亲生母亲,又是怎么害我车祸,终身残疾的!”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这些事,大白于天下,你陆恩之,这个陆家的四小姐,又怎么在这京海的谣言中立足!”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陆恩之的脊梁骨。
谁也不想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况且,她想来引以为傲的陆家四小姐的身份,竟是她母亲用了如此龌龊残忍的手段换来了!
那些嘲讽,谩骂,羞辱,光是想想,陆恩之就头皮发麻!
徐梦娇的名声已经毁了,若她再……
不行,绝对不行!她是陆氏千金,她还要理直气壮的继承家产!
“大哥,我,我错了,我就是一时伤心过度,我……”陆恩之前一秒还恨不得吃人的与陆孝之争辩,下一秒,就红着眼哭的肝肠寸断:“你说得对,都是妈的错,杀人偿命,她该承担啊……”
“你,你不要恨我好不好?就看在,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的份上,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毕竟,我是无辜的啊……”
鲨了李淑华,报了血仇,白清清终于了却了心愿,可以投胎转世了。
杀母仇人都亖了,陆孝之就算心中有恨,有怨,也努力的强忍着不去波及陆恩之以及陆超。
毕竟,他们是无辜的,更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手足。
赶尽杀绝什么的,陆孝之做不出来。
陆孝之将跪在自己脚下的陆恩之扶了起来,看着她年近四十,还被宠的骄纵又愚蠢,无奈的叹了口气。
“搬出老宅吧,以后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回来了。”
陆恩之一愣,他是想把自己逐出陆家吗?刚要撒泼。
陆孝之又道:“爸留给你的珠宝,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至于白小姐那边,只要你不去主动招惹她,我想,她也是懒得与你计较的。”
…………
陆忠埋在了京海东郊,可李淑华的墓地,却选在了相隔百里的西郊。
陆孝之和陆礼之两兄弟,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在白芷的帮助下,是与白清清见过几面的。
白清清了却了心中的怨恨,祛掉了厉诡的可怖面孔,恢复了她去世的时候,三十芳华的妙龄姿态。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三十出头的母亲的魂魄,那些悲痛、揪心、懊悔、愧疚,终于化为了最质朴,最珍贵的一声:“妈……”
熬了那么些年,听到了儿子这声‘妈’,白清清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陆孝之兄弟两原本打算将白清清的骨灰挖出来,与父亲陆忠合葬的。
却被白清清断然拒绝了。
她不恨陆忠的,也从未怪过他的有眼无珠,认贼为妻。
若不是陆忠,也许,她这一生,只是被万人践踏的,最低贱的歌女。
只可惜啊,她的忠哥,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爱过她。
在她看到书房里的画像,以及白芷真人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
一切,不过是:除却巫山非云也。
她只想,干干净净的,了无牵挂的走。
投胎到一个寻常人家,运气好的,也能成为那人心中的‘白芷’。
…………
李淑华葬礼后的一周。
整个京海迎来了一件足以震撼整个豪门圈的大事!
陆家大爷,他竟然奇迹般的,重新站了起来!
得此消息,陆氏企业的股东们,和陆家这些年来有生意往来的老友们,纷纷携重礼前来祝贺。
每个人来时都抱着一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瘸了几十年还能站起来,那才是大白天见诡了的心思前来观望。
可当看到瘸了几十年的陆家大爷不用搀扶不用拐,甚至能来去如风,顺道做个广播体操的时候。
他们纷纷瞳孔地震,在心里惊呼一声:“我艸……活久见啊!”
“陆总啊,您这腿,是哪位高人给治?真是在世华佗,妙手回春啊!能否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是啊是啊,陆总,我前阵子在工地上砸伤了胳膊,虽然及时去医院接了骨头,但还是一动就疼,很不方便,您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那位高人?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治!”
“这位啊,可真是生白骨,医死人的高人……”陆孝之看着众人期期艾艾的眼神,也没打算隐瞒,笑道:“而且,大家伙并不陌生。”
白芷缓缓抬头,丝毫不惧地对上了李淑华‘敌视’的目光。
而李淑华却在看到她样貌的瞬间,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脸上,突然裂出一抹惊恐。
“你……你是……白清清!”老太太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倏然跳了起来:“贱人,几十年了,你还敢阴魂不散!”
“大师,千悲大师,快,快收了这厉诡!”
千悲老道被李淑华攥着手臂,晃得差点能站稳。
白清清?那个怨气冲天的厉诡?她不是早就被自己镇在佛像之下永.不.超.生了吗?
陆礼之见母亲突然疯癫,连忙上前安慰道:“妈,您别激动,别激动……这是白芷小姐,不是什么白清清,更不是什么厉诡……您瞧,她有影子呢。”
听了这话,李淑华稍稍露出了头,半眯着眼看向白芷。
好半晌,她才渐渐镇定下来。
“真……真不是她?”
陆礼之安抚地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背。
也难怪母亲激动。
他第一眼见到白芷的时候,也觉得惊讶。
这小姑娘,竟与父亲书房里挂着的初恋情人的画像,有着七分的相似。
也不知是不是父亲对初恋情人的念念不忘,而导致了母亲心.魔,总归经常看到她,梦到她。
后来还是千悲大师做了几次法,才稍稍缓解了母亲‘见诡’症状。
“妈,再说了,这白清清不是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吗?您看这白小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会是她?”陆礼之安慰着。
闻言,李淑华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那贱.人死时,已经年近三十了。
“我……我这几天忙着照顾你爸,脑子都糊涂了,一时眼花……”李淑华疲惫地挥了挥手:“行了,都别在这杵着了,先进屋看看你爸吧。”
说完,李淑华在众人的搀扶下转身进了别墅。
苍老却威严的背影,在那阴凉的月色之下,凝成了一道血红的幻影。
白芷挑了挑眉尖,这李淑华背后,竟趴着一个厉诡?
…………
陆家老爷子的病房内,摆了满屋的医疗器材,中药罐子,符箓铜钱。
十来位晚辈,嚎啕大哭的围在脸色惨白,命丧黄泉的陆忠身边。
家庭医生满脸沉重地对他们摇了摇头,道了声:“节哀”。
“节什么哀,节什么哀!”陆恩之慌了,遗嘱都没立呢,怎么能让他爹就这样走了?
想到这,陆恩之急忙拽着老道人的衣袖,满眼希冀:“大师,您赶紧施展法术,把我爸召回来啊!他不能走得那么不明不白,一句话都不给我们留啊!”
千悲老道还不忘白芷毁他阵法、疑他道行的仇,阴阳怪气地冷哼。
“做什么法,贫道的招魂阵都被你们陆家请来的贵客给毁了,你们直接准备棺材吧。”
陆恩之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咬着后槽牙狠狠的瞪了白芷一眼,便道;“大师,只要您能救活我爸,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无论是奇珍异宝,还是那些有眼无珠敢得罪您的,我都能替您料理了。”
千悲大师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
却摸着胡子,装腔作势道:“四小姐言重了,贫道岂是贪财惹事之辈?”
千悲老道拿出了一道符箓,道:“我这就为陆董事长施法续命。”
“不许施法!”白芷怒斥一声。
面对陆恩之和千悲老道的讽刺挖苦,她似乎毫不在意。
只是一双含冰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床上满脸死灰的老人。
老人的头顶,游离着虚弱残破的魂魄,此时,正浑身贴满了符箓,不断的朝着她哀求磕头。
那可怜又脆弱的样子,仿佛风一吹,便会即可化为尘土。
陆恩之是个没眼色的,不见白芷愠怒的神色,依旧叉着腰骂骂咧咧:“哎哎你个臭丫头,你到底存了什么心啊,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们救……”
“唰……”一道寒光闪过。
陆恩之只觉嘴巴一疼,隔空被人狠狠抽了一个耳光,脑子都震的嗡嗡作响。
脑震荡了几秒,她才悠悠反应过来,是白芷下了黑手。
“再敢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白芷厉声道。
陆恩之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
她堂堂陆家千金,竟被一个野丫头当众抽了耳光?最可怕的是,她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动的手?
难不成,这野丫头,是出老千的?
陆恩之又羞又怒又惧,刚想回怼一句。
却见白芷单手一挥,千悲老道手中捏着的符箓眨眼间便飞到了她的手中。
随即,她双指一捏,符箓瞬间化为碎末!
“陆忠,你就是这般教育子女的?!”
“还不给我起来回话!”
一声怒斥,让怔愣在白芷动作之下的众人猛然回神。
这女人疯了吧!?
在这京海,小到名门豪绅,大到达官显贵,谁不得给他们陆家几分薄面?
可就这年仅二十的小丫头,仗着自己是老爷子的客人。
便使唤二爷,直怼大师,伤害小姐。
甚至,不顾礼仪尊卑地训斥尸骨未寒的当家人。
还让他‘起来回话’
一个死人,怎么起来?
现场诈尸?
太狂妄,太放肆!
“白小姐,父亲已死,你嘴下留情。”陆礼之冷声警告道。
父亲已死,这个‘故人’也没了用处。
再者,若不是她毁了阵法,父亲也不会走的那么突然……
想到这,陆礼之狠狠咬牙道:“来人,将白小姐请出去!”
佣人们刚要上前。
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怒吼,硬生生地打断了他们的‘不敬’。
“全都给我退下!”
众人整齐划一地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病床上,那原本已没了呼吸,死灰一片的老人,竟在一瞬间奇迹般地坐了起来!
“父亲!爷爷……”见此情形,陆家的晚辈,一股脑地全都围了上去!
就连被打的嘴角出血的陆恩之,也激动地冲到了身边:“爸,您,您没事?…”
陆忠一分钟前还尸身僵硬。
此时,却双眼通明,面色潮红,像是吃了亿吨十全大补丸似的……
带着一股子快要溢出的激动、崇敬、热烈、感激,直勾勾的看向白芷。
陆忠推开了女儿,一手抓着次子的手臂,颤抖道:“快,扶我,扶我下床……”
众人得了令,如众星捧月般地搀扶起了老爷子。
“爸,您可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您不行了……多亏了千悲大师法阵啊,您才能起死回生……真不枉女儿千里迢迢地将大师请回来……”
陆恩之趁着老爷子难得的清醒,哭嚎的同时还不忘为自己邀功。
千悲老道也挺直身板,仰起头颅,端着高不可攀的姿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
可这‘浮屠’二字还没出口。
只听“砰……”的一声。
陆老爷子面朝沙发,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阿忠……拜见姑娘!”
“啊……”郭超捂住了头,几乎喊破了喉咙:“千悲大师救命啊!”
千悲老道笔下生风,飞快画符:“驱邪镇恶,莫敢不从,急急如律令,去!”
一道黄符,准确无误地贴在了李淑华的脑门上。
李淑华举着菜刀的手,顿时不动了,僵尸似的被定在了原地。
千悲道人拂袖怒斥:“小小恶诡,也敢在贫道面前放……”
‘肆……’字未能脱口,那李淑华竟抬起手,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朱砂画的符箓,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随后,抄起菜刀,朝着千悲老道冲去。
老道见自己的符箓竟不管用,又惊又惧,干脆抽出挂在腰间的五帝铜钱驱魔剑,直朝李淑华刺去……
“大师手下留情!”
“别伤我妈!”
陆孝之与陆礼之纷纷出声阻止。
生死面前,千悲老道哪里能顾及那么多?
宝剑迎头而上,眼看就要刺穿李淑华的手臂。
在此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光闪过,直朝他的镇魔剑打去。
随即“啪……”的一声,镇魔剑应声而断,五帝钱散落一地。
那白光围绕着李淑华转了一圈之后,便朝着门口飞去,化成了白芷手腕上那透润如水的白玉莲花镯。
“白清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未经我令,擅自伤人,是死得不耐烦了吗!?”
白芷逆光而来,如青丝般及腰的秀发在夜风中舞动。
雪莲一般清雅出尘,绝美不可方物的脸上,一片清冽之气。
似数九寒冬,令人不寒而栗。
白芷两手化出一道金符,直打李淑华心口。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前一秒还举着刀,红着眼,大杀四方,置人于死地的疯癫老太太瞬间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陆礼之孝顺,也不顾着害怕了,直接冲了过去,将李淑华抱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样?!”
“我屮啊……那TM的是什么玩意!~”
郭超一手的血,还不忘指着屋顶尖叫。
众人闻声看去。
只见屋顶角落,一个身穿白衣,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诡正趴着上面。
她弯着腰,驼着背,姿态诡异的宛如壁虎一般紧紧地贴在墙壁上。
听到陆礼之的那句“妈……”。
她的脑袋,竟180度地扭转了过来。
红到发黑的双眼,缓缓溢出了两行血泪!
这模样,简直把陆超吓坏了,坐在地上原地蹬了两下脚,竟把尿给蹬了出来。
“抓,抓住她……你们这些废物,快给本少爷抓住她!”
女诡对着陆超“呲……”了一声,嘴边,还沾着两块血肉。
白芷单手一掀:“还不快滚!”
白清清被打翻,滚到了窗边。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淑华,又把目光转到了抱着她的陆礼之的身上。
最后,带着满目的愤恨,不甘,跳出了窗户,隐没在了夜色之下。
…………
静竹轩内。
白芷厉声而起:“滚出来!”
窗外,一抹白光飘来,化为了跪在地上,战战发抖的白清清。
“姑娘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凶气大盛,满心只想着让他们杀人偿命。”
白芷看向了博古架上,那巴掌大的陶瓷罐罐,封口处竟然裂开了一道小缝。
她平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冷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
一个眼神,白清清只觉自己魂儿都散了。
她哐哐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不敢,我绝不敢欺瞒姑娘……事情是这样的……”
…………
白清清原本被白芷封在了陶瓷罐中。
一来,是养伤;二来,是躲祸。
白芷不让她去找李淑华报仇。
说她阳寿未尽,若以怨诡之态逆天而行,不但她要承受魂飞魄散的下场,就连血脉至亲,也难逃因果厄运。
白清清为了自己那一对可怜的儿子,咬牙忍了下来。
只待李淑华阳寿尽时,再求取一道冥令,报仇雪恨!
可今晚……
李淑华竟不知道从哪里求了符,一张一张地拍在白清清的魂体上。
“白清清,你不过是一个差点被卖进青楼的娼妓,哪里配得上阿忠?”
“就连你的儿子,也和你一样的下贱。”
“杀母仇人认成了妈,就连腿断了,也不知道是我下的手,还屁颠颠地喝着我给的催命药!”
“恨吗?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压在魂钉之下永.不.超.生?再亲眼看着你的儿子,你的孙子,步上你的后尘?”
“哦,我忘了告诉你,礼之最近很不听话,那废物自己不愿争家产,还要让给外人?我准备把他除了,让他下来陪你,怎么样?”
白清清简直气疯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冲出了陶罐!
除了怨恨,诡的记忆,是很差的。
白清清迷糊地回忆着:“然后,我就追着那贱.人跑进了客厅……再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钻进了她的身子里,砍伤了陆超。”
白清清看着白芷逐渐阴冷的面孔。
她吓得再次磕头认错:“姑娘,我错了,我不该被她激怒,冲出陶罐……”
“凭你?也能冲出我封印?”白芷冷冷一笑;“怕是有人先在陶罐上动了手脚,后再用幻术引起你的怨恨,然后借你怨诡之气,屠尽整个陆家……”
当年,她算准的陆家劫数,怕是来了。
白清清浑身一颤,诡是感觉不到冷的,如今却寒入骨髓。
亏着白芷为她净化了一些怨气,又因着母子连心,否则,失了智的她,若真失手伤了孝之和礼之……
“是一道符……”白清清猛然想起:“它引着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白清清双目猛然暴起。
白芷好似早有准备,手中丝线穿入魂体,用力一拉。
果然,一个黑色的咒枷印便从白清清的魂体里被拽了出来。
“果然是他……”白芷捏碎咒枷。
“以镇魂钉下怨诡之气,屠亲眷满门,炼为厉气。
甚至连她亲手封印的陶罐,都能劈开一丝裂缝。
这人,先是动了夜家的养尸地;现在又想要利用白清清屠杀陆家。
那个黑衣人,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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